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第131节
作品:《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来将何人?!安敢在此放肆?!”
守城的北契将军兀那图搭弓射箭,怒道:“小贼来受死!”
陆岺大笑,这距离哪里能射到?
他仰头冲着城楼方向大喊道:“楼上贼人听好了!小爷我姓安,名娘,快快出城与小爷一战!”
“安娘无名小辈……”
话一出口,感觉不对了!城下大昭铁骑纷纷大叫,“嗳!娘的好大儿,快下来受死!!”
“哎呀呀!”
兀那图这下反应过来了,气得又是连连搭箭,射向陆岺!陆岺一拉缰绳,直接趴在马上,一边挥动马鞭策马前行,一边又抽出弓箭。待到城下时,猛一翻身,人直接倒挂在马上,举起弓箭,对准城上大旗直接就是一箭射了出去!
箭头上的黄纸迎风自燃,如一颗流星般,划过天际,直接射中北契大旗!
“放箭!保护小侯爷!”
两百大昭骑兵并未去惊叹陆岺的骑射,反是按照陆岺之前吩咐的,纷纷挽弓搭箭,朝城楼放箭!
陆岺翻身趴上马,策动着战马,迅速退出箭矢交集之地。其动作之迅敏,让城上的兀那图都看傻了!
这玩意是从哪冒出来的?!大昭竟有这般精于骑射之人?且敢于在诸多箭矢下单枪匹马地冲过来,这魄力,这胆量!让兀那图也不由生起了几丝敬佩!
回到己方阵地,陆岺坐直身子,命令道:“所有将士听令!”
他手举向城头,“北契尚有八面大旗,我们今日的任务就是将他们的旗都给点了!”
“是!”
明明两百人却喊出了两万人的气势!兀那图见大旗被烧,那个怒!再听到陆岺这话,当下气得哇哇大叫,“贼子小儿,休要张狂!来人,给我放箭,决不许一个活人走到城下!”
漫天的箭雨落起,陆岺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他命令所有将士后退,拿起喇叭,十人一组,开始齐声大骂。
“北契帝弑兄杀父,睡母婢,养男宠!”
“好个不要脸的蛮子天子!”
“哈哈,蛮子天子不能人道!当不成男人,自然只能找男宠,当阴阳人了!”
各种脏水,难听话,有的没有的,都被骂了出来。这下好了,将北契人气得都快吐血了!可他们却不敢开城门!夜色太暗,看不清周围的状况,鬼知后面还有没有伏兵,万一冲出去了,直接被包围,那岂不是很惨?再者这明显是激将法啊!
箭矢射了一轮又一轮,他们根本不敢停!大旗被烧掉,那可是奇耻大辱!很影响士气的!刚刚他们就停了一会儿,结果又一面旗被那小子烧了。再这样搞下去,弄不好所有旗真会被烧光了!
“不能这样耗下去了!”
兀那图冷声道:“箭矢也经不起这般耗费!现在开城门,先派两百骑兵出去探探虚实!”
“是!”
陆岺一直盯着城门处,虽夜色昏暗,但架不住他眼神好。见到有异动,他忙道:“继续喊,喊大声点!其他人,将油罐放投石车上……”
他指着前方,“那儿箭矢最多,就往那投!”
“啪啪啪!”
装了火油的陶罐落地的声音让刚刚出城的北契骑兵吓了一跳。他们停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见对面没动静了,又慢慢靠前。
火把将前方照亮,见到对方那点人后,所有人都恼火了!
“兀那大昭蛮子,受死!”
“哈哈!”
陆岺一拉缰绳,大笑道:“北契蛮人,小爷不跟你们玩了!来,放火箭,放完就走,不要恋战!哦,铁皮桶子里的东西也点了,扔出去!”
北契骑兵冲了过来,但很快他们面前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刚刚射出的箭矢成了大火的养料,在火油的助力下,一下子就蔓延了开来,在城门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圈!
而此时,又有“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一个个铁通滚着向前,发出的巨响让马匹咴咴叫了起来,竟开始四处乱逃了!
马的听力极好,陌生的巨响让北契战马慌乱了起来,当下便是四下飞奔,只想逃脱这可怕的地方!
陆岺大笑着,一边策马跑,一边挽弓,见到有跑出火圈的,便直接放一箭!
他也不贪功,见差不多了,便立刻率领着两百铁骑跑了!路上遇上北契巡逻的,便直接扔震天雷与火油罐!
哪怕是在最简陋的热武器面前,这些拿着刀枪的北契兵根本经不起陆岺这样折腾。更别提他手里还有左玉给的横刀,碰见人上来了,直接一刀一个,看得大昭这边的士兵那叫一个眼热!
神器啊!这到底是用什么打造的?!北契人的武器在这把刀面前简直跟豆腐似的,连着抵挡两三下,竟是直接断了!
快到边境了,刘祁负责接应的大军倾巢而出,追赶而来的北契兵不敌,没打两下便立刻退了去!
陆岺望着北契兵跑走,不由哈哈大笑。待笑过后,便让两百骑兵下马,让人将马牵回去,拱手道:“外公,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刘祁挥挥手,道:“都准备好了。”
陆岺点头,望向车上的东西,沉默片刻后,道:“换装!”
“是!”
两百骑兵换上北契人的衣服,又拿上铁锹铲子干粮这些,重新返回北契。
陆岺望着天边,那边已有了一丝白。他想着左玉给自己讲的那些故事,嘴角慢慢勾出了一丝笑。
以最小代价做打最大的杀伤,这就是兵法的精髓!
所以……
他低下头,看向前方久久后,吩咐道:“教你们的东西都记住了吗?!咱们就一路走一路给他们挖坑,设陷阱。疲敌?呵,吵吵闹闹的算什么疲敌?!必须让他们时不时痛下,疼下,这才叫疲敌!!!”
第91章 大捷
北契云州行宫内,登基几年的北契皇帝兀隆斜轸靠在铺了熊皮的交椅上,神情阴郁,如鹰般的眼隐隐蕴着怒气。
一干大臣低着头,叉手而立,大气不敢出。
兀隆斜轸登基没几年,可手段却是狠辣。自上位以来,死于其刀下的大臣、各部族首领无数,说是暴君也不为过。
此次御驾亲征,更是下了旨意:超过车轮者,除女子外,一律屠光。
这次北契出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大昭的神种和女圣。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大昭女圣培育出了能亩产上千斤的神种。他们多次遣使相求,但都被拒绝了。
而更让这位帝王耿耿于怀的是,前两年,他曾派自己皇弟前来大昭求娶女圣为后,但大昭天子却以女圣已定亲为由,拒绝了。
后来得知她嫁给了大昭天子的外甥后,这位“暴君”便觉受到了羞辱。
他堂堂北契天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前几日,晚上被偷袭,大旗被烧后,第二日他们便出动了上万兵马前去攻打大昭。本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可这哪里晓得,才出城跑了没多久就出事了!
也不知哪个缺德的想出来的主意,在路上挖了很多坑。那些坑都很小,只有一个马蹄那么大。这样的坑一般正常行走顶多也就崴个脚。但是他们北契兵出动都是靠马的,急速前行时,只要有一匹马被绊到了,那后面的马收不住,就很容撞上去。
这几日,他们已有不少战马受损,还有不少人被马踩踏而死的!这些都是北契精锐,居然就这样死了,那真是恼火又心痛。
而当他们去修补这些坑面时,又总会冒出一群穿着北契衣服的人出来打他们。
冲出来就是对着他们撒石灰粉,泼水,等他们追过去,又会扔一堆木屑过来。接着,就有火箭射出。开始还搞不明白射火箭是要做什么,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那木屑浸了火油,一点就着!
这还不是更恐怖的!这群人也不知向何方神圣借了“神力”,一旦见到着火了,他们又会扔出一堆符纸来。那符纸与火油木屑碰上后,真是毁天灭地的力量!那火扑不灭,用水都没用,一旦烧起来,直接给自己一刀或许更痛快些。
吃了这多亏,当然不能放过这些人。追着他们进了山林后,才发现刚刚只是开胃小菜。
山林草丛里满是坑洞,里面都插满了削尖的竹子或木桩。人一旦掉下去,必死无疑!
有人怀疑这些人藏山洞里,结果在搜寻山洞的过程中,就发现这些人丧心病狂的连山洞里都做了陷阱。临时搭建的草床里面藏着毒蛇,熄灭的火堆里轻轻一拨弄就会冒出迷你的箭矢来。
在折损了无数人后,他们终于摸清了这些人设置陷阱的规律。如此,也停下了搜索,只想法围住他们。可云州外的北莽山脉林木茂密,山脉连绵,范围极广,哪里是靠围就能围得住的?
为此,他们的天子已是暴怒了。还没真正开打,就死了六百多精锐,损失战马无数。要这样搞下去,还打什么仗?最气人的是,到现在他们都不知这支小队领头的是谁!敌人的面都照不到,自己的人却死了不少,这换谁都得上火。
兀隆斜轸睨着他的大臣们,冷声道:“怎么?还是没打听出来这支骑兵的领头是谁吗?”
“臣有罪。”
兀那图跪下道:“那人自称叫安娘,但明显就是个假名。臣这几日多方打探……”
他有些不确定地道:“听说德惠姬君的丈夫宣平侯这次亦随大军出征。咱们潜伏在阙云城的探子来报,自大昭朝廷大军到达阙云城大营三日后,便未再见到宣平侯。”
“咱们的探子又不在大昭军中。”
兀隆斜轸的弟弟兀隆浚道:“这宣平侯既是大昭天子外甥,在军中必是担任要职的,如何会轻易出大营?”
“王爷。”
兀那图道:“难道您忘了吗?那宣平侯就是个纨绔。这纨绔哪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军营?这大昭天子安排他前来分明就是镀金的,不然如何配得上女圣?不怕以后史书讨伐吗?”
“左玉的丈夫?”
沉默半晌的兀隆斜轸忽然坐直了身子,好看的薄唇微微起,望着兀那图道:“都说女圣公正无私,为天下可舍一切。要是将她丈夫捉了,你们说,她会为了天下而去当寡妇吗?”
这是个好主意。
要是真能抓到陆岺就可以用来换女圣。女圣若从,最好不过;若不从,也会跟天家生了隔阂,这当真是一箭双雕之计啊!
兀那图这样想着,便对天子生出无限敬佩。虽说手段狠厉了些,但有本事也是真的。北契在他手上蒸蒸日上,这几年将漠北部族全部拢入麾下后,是当真无愧的草原可汗了!
“皇兄这主意妙!”
兀隆浚道:“左玉在大昭极得民心,大昭天子即便想将她换宣平侯,臣民怕也是不能答应。如此,朝野便有得吵了。”
他笑了起来,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要布下这多陷阱的人真是他,那少不得要好好招呼他一下。”
“不管是谁。”
兀隆斜轸道:“这个人必要揪出来,不然……”
这话他没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懂。要是抓不到这人,这仗怕是没法打下去了。大昭只需严防死守,不停派出人给他们布置陷阱,最后自可逼退他们。
***
北莽山脉内,陆岺用石头垒了个简易灶台,将抓来的兔子以及各种猎物烤熟后,便道:“走吧,换个地方。”
各将士熟练地将烤熟的猎物切开,放进自己的背囊后,便跟着陆岺迅速撤退。
没一会儿,烟火就吸引来了北契兵。吃了多次亏,北契人变得谨慎了起来。
他们拿着长枪挑了挑灶里的火,确定没有什么“暗器”后,这才松了口气。
天子要他们抓人,可问题是这群人就跟兔子似的,不但跑得快,还善挖坑,布陷阱。追踪这伙人,根本不敢走快了,都得用木棍、石子探路,不然很可能就死了。
这些日子,他们心里惶恐,因为敌人根本看不见,可自己的同胞却在一个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