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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白莲皇子静静作妖

    饭后,有下人送来热茶,刘无咎刮着茶沫说道:“没有。”
    刘城珏急得站起来:“这是为何啊爹!是不是林伯父……”
    “不是,只是议亲来回一趟尚需时间,哪是一说,没敲定的事就和人姑娘说,也实在是失了礼数。”
    他又讪讪坐了回去:“原来如此……”
    “静含确实是为武学天才,且心性冷静,你与她能结为连理,我也安心,以后多生几个孩子,洗剑城和青峰盟都有人继承……”刘无咎絮絮叨叨说着心里的想法。
    这话听得刘城珏心热,当下也没在多言,他爹能这么说,大抵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是他尚担心另一件事。
    “若是静含不愿意……怎么办?”
    刘无咎摆摆手:“不会,她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当年苏一白的妻子性命垂危,我用洗剑城的迷药相救,苏一白欠我一诺,她会应的。”
    有了这话,刘城珏是彻底放心了。
    半路上就听小童说楚雪泽醒了,林静含甚是高兴,转过洗剑城大大小小的屋舍回廊,就进了接待客人的风扬院。
    这里的铺就的都是木质地板,她刚从洗剑池下来,靴子上踩了不少黑泥,院中无人,她便脱了靴子走进去了。
    进屋就见楚雪泽坐在了桌旁,面前放着一碗药,他却在发呆。这是洗剑城内的名医开的,用以治疗楚雪泽所受的内伤,极是要紧。
    林静含从后头揽住了他,就察觉到他比先前瘦了不少,问道:“为什么不喝药?”
    楚雪泽见是她,眼中就是禁不止的惊喜,又为着林静含的亲近,而勾起了一抹笑来,说道:“在等药凉一点。”
    林静含皱眉:“已经凉了。”
    “你去哪了?”他转移话题。
    问这话时,楚雪泽的心紧紧揪促着,害怕真的会听到她无所谓地说出自己和刘城珏有婚约一类的话。
    “去了洗剑池,看看我师父的剑。”她答幸好不是,听到这话,楚显见地放松放松了下来,林静含抱着他,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醒来没见着你,有点担心。”
    林静含耐心解释道:“我守了你许久也不见醒,就应了刘伯父的邀约去了,没想到竟是错过了。倒是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原是要剥了我的皮,但见了什么信号,就把我带去了泽川山庄,中途我挣脱逃了,又遇见另一个……”楚雪泽声音里透着几分虚弱。
    林静含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脸:“我给你的鸣镝,为何不吹?”
    “我……来不及。”他搪塞道。
    “下次一定要马上就吹,明白吗?”林静含认真地嘱咐道。
    听她这么说,楚雪泽冷凉的眸子中泛起了暖意,笑着点了点头。
    她举起药碗:“现在喝药吧。”
    楚雪泽乖乖地接过,一饮而尽,林静含没想到他喝得这么干脆,那碗药的味道,就算是她远远闻着,也觉得极苦。
    美人自然是苦得蹙眉都好看,眼见着他又点了点自己的唇,像是想讨一颗糖吃。
    林静含如他所愿,亲了一口又离开,“真苦……”说罢轻佻的眼神眼神看着他。
    楚雪泽半点抗拒不了,雪俏的脸总算是显出了几分血色,欺身又重新吻住了她的唇,伸臂将林静含拥住,一个用力,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林静含难得乖觉,作出一副小女儿的模样,搂着他的脖子任他辗转相贴。
    吻着吻着,楚雪泽就察觉到她碰到自己小腿时的触感不对,低头看去,就发现她的脚没有穿鞋。
    楚雪泽弯腰抓住她乱晃的脚,便觉得凉意能沁到心里去,楚雪泽皱眉问:“为何不穿鞋袜?”
    林静含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头,亲了亲说道:“鞋脏,被我踩脏了地就不好了。”
    他想将她抱下来,道:“我去端盆热水。”谁知林静含却贴着他不松手,一脚蹬开他的手,说道:“你有伤呢,别去。”
    楚雪泽被她晃得又坐回了凳子上,无奈地抱紧了她,防止她摔下去。
    “这样便好了……”林静含轻声说道。
    从桌子底下望去,楚雪泽穿着一双雪白的长靴,贴合着他修长而笔直的腿,靴子上用银色的丝线绣了暗纹。
    林静含光洁的脚踩在上面,能感觉到花纹的凹凸,她不安分,脚丫一个劲地往他靴子里钻,和他磨蹭在了一起,让人忍不住意动。
    “含娘,莫要闹我……”楚雪泽才知道她说的好,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我没有闹你啊。”她声音带着无辜。
    “这,便随你吧。”楚雪泽修长的手指捏在她的腰间,指尖微颤。
    院中无人,午后的阳光爬进了屋内的地板上,外头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林静含还是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在床上,不也是这般钻我的,不服?”
    “这,这怎么一样。”楚雪泽听着她的荤话,耳朵烧得厉害。
    林静含见他羞,自己就不知羞了,调侃道:“是不一样,你过分多了,明明是你做的坏事,还哭呢……”
    这话激得楚雪泽将她打横抱住,起身就往内室走去。
    林静含脸上带着讶异:“你还受着伤呢,可不兴白日宣银的啊。”
    哪知楚雪泽这回强硬得很,说道:“且让你看看,我这回还哭不哭。”他不像往日般羞怯,明澈绝俗的脸显得高不可攀,浑然不像是要带她去做那下流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