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在一旁没说话, 只默默拉住了车扶手。
    十三分钟,车子停下。
    车门打开,卫护嗖地一下从车上下来,陈琛一只脚才刚踩地, 眼前就不见了卫护的身影。
    这里是一座闲置的楼房,开发商出了问题, 导致施工停滞,官方正在想解决办法, 没想到便宜了周墨姮。
    卫护循着声跑到最里面的房间,只来得及看到周墨姮抬起手狠狠打了温渔一巴掌。
    啪!
    温渔被打的侧过脸。
    那一刻卫护目眦欲裂,愤怒让他不顾一切, 他猛地冲到周墨姮面前,在周墨姮惊慌的眼神中用力踢出一脚。
    砰!周墨姮身后站着的那位膀大腰圆的男人被一脚踹飞,直直撞到墙上又滑下去,半天起不来。
    卫护喘着粗气,他仅剩的理智让他把目标从周墨姮这个女人换成了那位从犯大哥,如果是周墨姮承受这一脚,卫护都怕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啊!”周墨姮反应过来吓得大叫,卫护看她的眼神太恐怖,她不自觉朝后退去,想跑,门又被追上来的陈琛堵住了。
    卫护暂时没时间收拾周墨姮,他大步上前在温渔身前蹲下,周墨姮用了全力,温渔嘴角有一丝开裂,半边脸通红,眼见着肿起来。
    疼痛让温渔眼里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卫护,”她怕疼,望着卫护抽抽噎噎,“你怎么才来?”
    那一瞬间,卫护发誓,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温渔只觉得自己今天倒了大霉了,竟然着了周墨姮的道,让人给弄到这里来。
    她被周墨姮弄醒后,周墨姮就一直问她有关于霍津南的事,可她又不是霍津南家的监控,她怎么知道。
    实际上,知道她也不想说。
    “你喜欢霍津南对不对?”周墨姮满脸幽怨。
    温渔当时还摇头:“不是,可能霍津南喜欢我。”
    成功把周墨姮气的够呛:“我知道我哥绑架了霍津南一次,那次发生了什么事?霍津南怎么几天都没来学校?”
    “哦,原来你不知道。”温渔一脸恍然大悟,说出的话专往周墨姮伤口上撒盐,“看来荣宴不太相信你,他对你也没那么关爱嘛,莫非以前都是装的?”
    “你胡说!”周墨姮当即就火了,冲到温渔面前,“荣宴哥最关心我!霍津南我也会得到!你算什么?!”
    “比你厉害多了。”温渔心里也很不爽,她故意大声说道,“荣宴,霍津南,算什么,全是舔狗!”
    我家温眠的舔狗。
    啪!就是这句话刺激到了周墨姮,使得周墨姮失去理智给了温渔一巴掌。
    “卫护,扣工资。”温渔眼泪忍不住,她手还被绑在身后,绑得很紧,皮都蹭破了。
    “扣,扣,”卫护大脑无法思考,只能重复着温渔的话,他颤巍巍伸出手,想察看温渔的情况又不敢。
    他怕温渔一碰就碎了。
    最终也只敢把温渔下巴上的眼泪擦掉:“你别哭,我来了,我帮你报仇,你想怎么做——”
    都可以三个字,很遗憾没有说出来。
    门外一连串的脚步声,卫护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突然就被挤到了一旁,他踉跄两步差点没站稳撞到墙上,等他不可置信回过头,就见荣宴取代了他的位置,正蹲在温渔面前。
    荣宴旁边是脸黑得彻底的霍津南。
    卫护唰地看向陈琛。
    陈琛有些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等卫护走过来,他侧过头:“霍津南家大业大,我总不能干等,当时想着能帮忙,就问人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跟他说了一声。”
    毕竟卫护现在在大众眼里就是被卫家赶出来的可怜虫,没什么厉害的,陈琛自然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卫护身上。
    “那荣宴又是怎么回事?”卫护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陈琛“呵”一声:“他不是周墨姮表哥,他当然也得帮忙找,哪能舒舒服服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卫护:……
    无言以对。
    再看温渔,荣宴正哄着温渔不要哭:“她打你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周墨姮。
    “你不会打回去?哭什么哭。”荣宴恨铁不成钢。
    一边霍津南当即冷笑,绕到温渔背后去给温渔解绳子,啪啪打荣宴脸。
    荣宴注意到了,咳嗽一声掩饰尴尬,为自己找补:“你怎么会被她绑架?平时不是很能耐?”
    温渔委屈,看荣宴的眼神充满了问号,错的人不该是周墨姮吗,凭什么骂她。
    荣宴就是有病。
    手腕传来温度,温渔瑟缩了一下,知道是霍津南在给她松绑。
    “我被绑架一次,你也被绑架一次,”霍津南语气听不出好坏,只是很淡,“怎么,情侣绑架?”
    温渔还没说话,这次换荣宴冷笑。
    “呵,”男人一脸不屑,“你是碰瓷王吗?”
    这也能扯上情侣。
    闻言,霍津南倾身,一把拽住荣宴衣领:“你别忘了温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喜欢搞这些龌蹉手段,周墨姮也跟着你学,你们家真是好教养。”
    荣宴扯开霍津南的手:“我们家姓荣,我妈是荣夫人,没有姓周的。”
    “?”霍津南没想到周墨姮这么快就被荣宴抛弃,果然荣宴还是那个荣宴,“行,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