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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为她沦陷

    因为她是有夫之妇,道德伦理不允,人伦纲常不许。
    舒尔洗漱完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响的还是舒援安的那番话。
    “我能怎么样呢,除了看着她痛苦,我不能为她分担,亦不能出现在她跟前,我为了保全她心里面死守着在我面前那点仅有的尊严,也必须装作一无所知。有时候看见我举步维艰的样子甚至厌恶到极致,我明明可以伸出手拉她,却又怕她与她的孩子被人戳脊梁骨,骂她不知羞耻。”
    “说到底,是我无能。”
    舒援安逐渐失了光芒的眼落在舒尔目中,她好半晌都没回神。
    侧着身子面朝里,给舒译发了消息。
    【哥哥,你睡了吗?】
    舒译:【还没有。】
    舒尔手指搓了搓:【咱们不如帮帮舅舅吧。】
    舒译那边停顿片刻回复:【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又是这句话。
    舒尔扯扯嘴角:【我,27了。】
    舒尔:【舅舅肯定不希望这事情一直在外公那里是个结,那个阿姨现在一个人,离婚了为什么不能跟舅舅在一起。】
    舒译:【?】
    舒译:【你这是再跟我暗示什么吗?】
    舒尔:“……”
    看了眼自己发的那后半句话,舒尔抱着被子不打算再开口。
    舒译:【我自己有分寸。】
    舒译:【倒是你我懒得管,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舒译:【臭丫头,早点睡。】
    舒尔没回他,看完消息就直接息了屏。
    她能暗示什么呢,虽然今晚程昱的所作所为让她停滞多年的心似乎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但也仍是觉得心悸。
    得知舒援安曾经的事情,头回对她所认为的爱有了质疑。
    舒援安能为求而不得的爱人孑然一身,前半生都未有女人,她能为程昱保持心动数十年,却也仍旧在分别三年后失去从前的那种非他不可。
    那他呢。
    程昱他能坚持多久?
    舒尔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已经十点半。
    手机在手边震动不止,舒尔摸索过来接通电话:“谁?”
    她声音困倦,那头的程昱轻笑:“还没醒?”
    “醒了。”舒尔坐起身,“你这会儿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昱摁着喇叭,缓声说:“陪我去趟警局。”
    “去警局干什么?”舒尔不明就里。
    程昱说:“秦可安之前的那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个笔录,还有在君悦的那个男人也已经有了结果。”
    提到这里舒尔才记起来。
    项链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果,秦可安从她办公室离开后被警局的人带走,刚从安城警局出来,又被拘留在海城警局。后来她在君悦出事,索赔的事情一直就这么拖着。
    舒尔揉揉头发,掀开被子穿拖鞋:“那你等我会儿,我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洗漱完下楼,阿姨给舒尔盛了稀饭抬过来。
    舒尔吃了口小菜问:“还没缓和吗?”
    阿姨摇头,悄声打小报告:“老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找朋友钓鱼散心,先生还在书房呢,应该是在等老爷回来继续谈这个事情。”
    没想到舒援安的勇气如此之大。
    一时间舒尔也不知道,究竟是该羡慕被舒援安放在心上的女人,还是该怨恨她坏了这个家的平静。
    搅了搅粥,舒尔垂下眼睑低声说:“你等会给舅舅送点菊花茶去,让他别上火,我晚上回来吃饭,帮他再跟外公说说好话。”
    “我知道了。”
    吃完饭,舒尔提着包出门。
    程昱今天换了一辆黑色越野,极其嚣张的停在别墅区外面,舒尔没走几步就看见路口的车。
    她快步过去拉开车门:“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程昱放下手机,突然亮起的屏幕下方却显示此次亮屏一小时。
    舒尔无意扫过,大清早波澜不惊的心像是被什么撩动了一下。
    “晚上回来吃饭吗?”程昱问。
    舒尔收回思绪:“回来。”
    程昱面色有些可惜,低声说:“其实我本来打算带你去影视基地走走的,拍摄已经到了后期,最近工作不是太忙,想着你今天应该有空。”
    “我今天不想去。”舒尔低垂着头神色不清明。
    程昱看她一眼,没强求:“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舒尔挠挠眼底,“走吧,不是要去警局。”
    “今天不想去也没关系。”
    “反正以后也有的是时间,等你什么时候想去了,告诉我一声我就带你过去。”
    舒尔下意识反问:“你对谁也都这样吗?”
    发动引擎的手停顿片刻,程昱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舒尔说出来就发现不太对劲的抿紧唇,快速道:“你当我没说。”
    “那可不行。”
    舒尔:“……”
    程昱目光深邃的盯了她许久,神色逐渐变得似笑非笑:“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你别胡说。”舒尔无语。
    程昱毫不在意,笑的开怀。
    “嗯,舒舒真可爱。”
    舒尔看着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不过鉴于过去的那些事情,我还是得提前说明白。我这个人呢,向来不喜欢换来换去。”程昱慢条斯理的拧动钥匙,笑着偏头:“所以你放心,我这么多年来身心干净,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