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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之喵呜

    如果没有那只大猫,赵诚谨还真有点冲动干脆在这片林子里再过上两天,据说身处危险的境地能促进两个人的感情,但有茶壶和这只大猫在,赵诚谨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做梦。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赶紧找条路回去比较妥当。
    他们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又继续起身寻找出林的道路。虽然茶壶今天的反应一直有点不大对劲,但赵诚谨还是很相信它,毕竟,这一次要不是靠茶壶带路,赵诚谨是绝对找不到许攸的——虽然它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茶壶在前头带路,因为大猫一直跟在许攸身边,它就一直不敢靠她太近,远远地走在前头,脚步极慢,每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朝许攸和大猫看一眼,这简直一点也不像它。但许攸还沉浸在与赵诚谨重逢的喜悦中,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兴致勃勃地跟赵诚谨说话,“我想把大猫带回家,你说好不好?反正家里已经有茶壶和小绿了,以后再多只猫,家里头更热闹……”
    赵诚谨低头看了大猫一眼,哭笑不得地道:“我觉得你还是要去问问大猫的意见。”就算他肯养只豹子在家里头,可问题是,这只“豹子”肯不肯圈养在笼子里?
    “大猫,好不好?你跟我们回去吧!”许攸蹲□体想摸摸它身上的毛,大猫却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它似乎一直都不大喜欢跟人太亲密,这并不奇怪,猫是独居的动物,大多数时候都比较骄傲,不大喜欢跟人亲近。看来,它并不想跟她回去,想到这一点,许攸又有一些泄气。
    他们走了很久,却依旧没有走出林子,茶壶好像也迷了路,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在原地打转,嗅了嗅去,也找不准方向,最后泄气地“呜呜”了几声,垂头丧气地跑到许攸面前撒娇——它已经把大猫给忘记了。
    “怎么办?”许攸抬头看向赵诚谨,“连茶壶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赵诚谨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那我们就先歇歇。”他牵着许攸在树下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下,又将随身携带的水壶拿给她道:“先喝口水吧。”
    他们各自喝过水,又想给茶壶和大猫喂苹果,可抬头一看,却只见茶壶乖巧地趴在地上朝他们咧嘴微笑,那只大猫早已不知所踪,谨慎如赵诚谨居然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走的——这就意味着,谁也说不清楚那个家伙到底是猫还是豹子,抑或是别的什么动物。
    “……居然就这么走了……”许攸有些不舍地低声喃喃,看来它是真不想跟着她回去。可是,就这么一走,以后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她感慨了一会儿,赵诚谨一直守在身边没打扰,只轻轻地拍拍她的背,一会儿,又将她拥在怀里亲了亲。没有那只奇怪的动物在一旁虎视眈眈,他的心情简直是轻松极了。
    他们在林子里慢悠悠地转来转去,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依旧没能找到出去的路,最后,还是找了快地势相对开阔的地方歇了下来。
    有赵诚谨在,许攸再也不用自己去费尽力气地捡树枝了,一切都有赵诚谨代劳,不过,为了防止走丢,许攸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她甚至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不肯放——赵诚谨不是说,带进来的护卫不是一进林子就全都走散了吗?
    二人拖着长长的树枝回到“营地”,赵诚谨用佩剑把树枝截断,赶在天黑之前把火给升了起来。他走得急,进林子的时候只带了些水,什么吃的也没有,到了这里,倒要让许攸接济。
    “好想吃肉啊!”许攸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一脸悲愤地道。赵诚谨也有些无奈,要是换了别的地方,他还能去给她打只猎物,可是在鬼林,他根本就不敢离开她半步,就怕稍稍走得远些,回过头就再也看不到她。
    “等回去了,我们再好好吃一顿。不,你想吃多少顿都行。”赵诚谨低声道:“只要你一直好好的在我身边,不能突然间就找不到人。你知不知道,听说你的马车冲进了鬼林,我有多担心。尤其是看到你躺在地上,那只豹子站在旁边,我还以为你……”他有些说不下去了,顿住,低下头抹了把脸,声音有些沙哑。
    许攸的心就跟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难过,她往前挪了挪,离赵诚谨近了些,然后用力地抱住他。她和赵诚谨之间,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赵诚谨在主动,在付出,而她却不断地逃避,躲闪,直到最后不得不接受,可是事实上,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赵诚谨都已经在她的心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不管在哪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所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这个世界上,除了赵诚谨,她似乎也没有办法喜欢上别的人了。
    “砰——”地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到了地上,茶壶立刻吓得往许攸怀里钻,赵诚谨则朝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收拾,拔出剑,缓缓起身到树后去查看。
    他意外地“咦——”了一声,很快又回来了,手里头拎着一只血淋淋的东西,借着跳跃的火光,许攸认出那是一条动物的腿。
    “这是什么东西?”许攸疑惑极了,“刚刚掉下来的是这个?”
    “是一只鹿腿。”赵诚谨大概猜到了它的来历,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那只大猫,不,那只豹子为什么会对许攸这么好,这简直不合情理。
    许攸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解地问:“为什么会有这个?”天上掉鹿腿,这也太奇怪了。这条鹿腿是真的吗?她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弄了一手的血,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又热又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