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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团宠小祖宗惊艳全球了

    傅流风揉揉顾卿卿的发顶,愈发得意:“我是弱势群体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种。你们以为这些年我混得这么艰难是为什么?”
    不就是为显得自己无害吗?
    只有别人危害他,他从来不会危害别人!谁敢昧着良心给他评出高风险?
    回头,傅流风又对顾诚道:“顺道告诉你一个消息,再过半年,我就能解除监管,能跟小九像亲兄妹一样生活在一起,至于你们,呵呵……”
    顾诚羡慕嫉妒得恨不得弄死他。
    第394章 云逸殊:这双眼睛好像
    帝都,一架飞机即将起飞。
    “最近汉城有什么大项目吗?航空公司不仅换了大飞机,还都有头等舱!”
    两个空姐在小声议论。
    以前汉城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虽然有机场,但很小,过去的都是一些廉价民航,但这段时间突然换了好多大飞机,最搞笑的是,以前小飞机都坐不满员,现在大飞机还经常订不到票。
    太神奇了。
    “也没听说有什么大项目啊……都别管了,真有什么也不是我们这种身份该知道的……”
    忽然有人过来,两个空姐赶紧闭嘴,九十度躬身:“欢迎乘坐XXX次航班……”
    云逸殊带着一个保镖进入头等舱,于是看见了带着两个保镖还带了两个漂亮女秘书的薄奕。
    薄奕也看见了他。
    两人就表面上打了个招呼,便各自落座,再无交集。
    云逸殊这个人别看年纪小,但各方面能力都很强悍,而且有一种不服输的性格,尤其是还继承了云家那种钢铁般的意志力,他最鄙视的就是仗着家世游乐人间的纨绔,而薄奕,以前是帝都纨绔的杰出代表,现在虽然掌管了薄家,依然很纨绔得出众。
    两个人注定没什么共同语言,上飞机时打了个招呼,下飞机时相互点了个头,就完成了他们的感情交情。
    汉城机场。
    陈深早在这边等着了,结果看到两人明明同行,却故意隔了十万八千里,忍不住问:“这一路上,你有没有跟云小三爷好好说话?”
    薄奕眉头一挑,“我跟他又不是一路的!”
    陈深:……
    说好世界子弟擅交际呢?
    要不是你是薄家独苗,要不是上面的人宠溺,薄氏财团怎么都落不到你头上!
    好吧,也正是因为这家伙有恃无恐,才会如此任性妄为,连裴爷的胡子都敢去揪一把!
    薄奕一看陈深那嫌弃劲儿火气就上来了,“是我不理他吗?云逸殊不喜欢我这种人,我跟他热脸贴冷屁股,不是自讨没趣吗?只会越发让他厌恶……”
    陈深还能说什么?
    人家堂堂纨绔子弟敏感又自尊,还特别要脸,还知错不改!
    “好了,走吧,我替你接风洗尘!”
    薄奕闷哼了一声,心里总算舒服了点。
    “这才像话嘛……”
    云逸殊回到云家别院,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刘伯出来唤他,“三少,您来了,老爷还在睡觉。”
    刘伯是看管这边房产的人,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
    “三少想住哪个房间?”
    云逸殊:“以前那间吧。”
    刘伯轻车熟路地将云逸殊的行李箱提上楼,“您的房间一直没动过,我现在就叫人来打扫。”
    “不必,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站在房门口,云逸殊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扯开蒙尘布,露出了他熟悉的家具和玩具,还有画板。
    儿时他喜欢画画,他的梦想是当一个伟大的画家。
    画板上,还画着一双眼睛,那是小姑的。
    他甚至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情形,那是出事前一天,小姑坐在落地窗前,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她半眯了眼去看花园中的苗木。
    前几日,小姑父买来了十几棵松树,说是等孩子降生那天,种下去,好陪伴她长大。
    五岁的云逸殊当时还很稚嫩,画笔留不住小姑的美,但那时的情形却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他重新拿出画笔,开始在画纸上勾勒,试图将那个午后阳光下的人定格在这幅画里。
    所有的东西是那么熟悉,如果那个时候他足够强大,就不会成为姑姑姑父的软肋,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够聪明,也不会被人逮了去,如果时光重来,他拼尽一切也要守住那份美好,可是,为什么不给他这个机会……
    笔尖突然扎进了手指,鲜血低落下来,云逸殊却一点没感觉到疼。
    门口传来脚步声,云逸殊突然醒过神,抬头看去,看到了门口的少女。
    少女婷婷而立,打量着这个第一次开启的房间,大大的眼睛,秀挺的眉,小巧的唇瓣欲扬还休。
    看清来人是谁,云逸殊不悦皱眉,“谁允许你踏进这栋宅子的?”
    顾卿卿不以为意,眉毛挑了挑,突然一道阳光破开云层打在她脸上。
    她半眯起眼,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半帘直射到她眼中的阳光,那模样,像极了那个午后,那双眼……
    云逸殊心里蓦地一跳。
    沉寂多年的心湖,波涛暗涌,击打着心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我是来给爷爷看病的。”
    顾卿卿说,转身便往老爷子房间走。
    直到她身影消失,云逸殊才找到自己的心跳,他愣愣看着画板上的眼,出神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