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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清穿之团宠七阿哥

    可康熙没想到的是,毓庆宫里的情形,远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底线。
    镶白旗的侍卫们将毓庆宫的正门打开,恭迎康熙进入,而一进正门,康熙就愣住了。
    原本奢华高雅的毓庆宫,此刻却如同荒芜了一般,庭院内野草都长的老高,到处都是散乱的灰尘和杂物,像是许久没有人清理过的模样。
    康熙心中一怒,下意识的认为是有人在苛待太子。
    毕竟太子现在还是太子,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太子?
    难道是小七心里还恨着太子,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故意亏待了太子吗?
    不,以小七的性子,即便是要对付太子,也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就像在围场上那样,即便是在他的面前也丝毫不掩饰对太子的厌恶,这等暗中下手的事,他的小七不会做,也没必要做。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康熙跨过杂乱的庭院,走到了正殿的门口,跟在他身边的梁九功上前打开殿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旖旎气息扑面而来,殿内似乎焚烧着浓烈的香,那味道呛的梁九功都咳嗽了起来。
    “咳咳,万,万岁爷,您稍候,奴才先叫人把窗子打开散散味道您再进去吧。”
    梁九功呛的满脸通红,他虽然是个太监,但也算是见多识广,这香味明显不对劲,里面怕是加了不少“好东西”。
    康熙听到这话,往后退了几步,侍卫们上前将正殿的窗子全部打开,那旖旎的香气四散开来,同时寝殿里的景象也叫康熙一览无余。
    太子床上的幔帐自从被魏珠拉下来之后,就再也没装上去过,此时他正仰躺在床上,似乎睡的正沉,身上却是空无一物,连被子都没有盖上。
    在他的床上,一个同样赤1裸的女子玉体横陈,却是一半身子垂在床外,一时间竟看不出是死是活。
    床榻下面,几个宫女太监躺了一地,全都是悄无声息的模样,身上竟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康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若不是太子被开窗吹进去的凉风惊扰,翻了个身,康熙都要以为太子遇害了。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太子安然无恙,而奴才们却如此凄惨,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眼前这一切,皆是太子所为。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康熙的头脑中一片空白,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精心教养着长大的太子,如今会变成这般模样。
    不,也许太子本来就是这般模样,只是他一直是个睁眼瞎,只当做看不见罢了。
    康熙对于太子的最后一丝寄望被眼前的景象完全打破,他闭了闭眼睛,沉声道:“去叫太医来给胤礽诊治一下。”
    梁九功躬身答应,心里却是一惊,万岁爷有多少年没叫过太子的名字了?如今陡然这样叫出来,一时间竟是叫人无所适从,这是不是意味着,太子真的是当到头了?
    康熙吩咐完之后,转身离开了毓庆宫,他来的时候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太子好好谈一谈,可如今,只觉得与这个儿子已是无话可说。
    他才多大,尚未娶妻的年纪,竟然能荒淫暴虐至此,他还指望他能改过自新?
    罢了,是他不该奢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到了该下决断的时候了。
    虽然说经过这么多时日,朝廷上下对于太子的处境都略知一二,能猜出康熙有废太子的打算的也不在少数,可谁也没想到,废太子的圣旨竟会来的这么快。
    所有人都以为,在废太子这件事上,总还是要经历一些周折的,比如要细查太子的罪状之类的,可康熙却不想夜长梦多,既然下定了决心,他便没有与任何人商议,直接在早朝之上叫人宣读了废太子的圣旨。
    圣旨读完之后,群臣皆陷入了沉默,而康熙却并不需要他们发表意见,只是道:“当初朕为了社稷安康,在嫡子出生后即将他立为太子,是朕考虑不周了。胤礽才德皆不出众,身子也不康健,实难担大任,朕亦不想勉强与他,如今不叫他做太子了,也是盼着他能少操心,好生将养身体,便叫他做个亲王吧,也是一样的尊贵。”
    亲王尊贵吗?
    当然尊贵,毕竟如今皇子中最高封爵也只是郡王,太子当了亲王之后,依旧是众皇子中封爵最高者,又怎么能说不尊贵呢?
    可亲王再尊贵,又怎么能与储君相比?
    康熙当众说太子才德身体都不行,便是绝了他复立之路,他这一生也只能做一个好生将养的闲散亲王罢了,再没有什么前程可言。
    “皇上爱子心切,臣等感怀于心,”明珠第一个出来表态,“父母之于子女,最大的期望莫过于他们身体康健,二阿哥抱恙多时,一直不得痊愈,盖因往日操劳太过所致,皇上爱子之心,感天动地,如今二阿哥卸下肩头重任,肯定能养好身体,福寿延绵的。”
    康熙微笑:“果然还是明相懂朕。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朕已经历良多,再不能承受了,如今只希望孩子们都能平安康健就好。”
    有明珠带头,朝臣们纷纷开口赞同,有几个看重嫡庶的汉臣一起看向富察马齐,想要请这位一向支持正统的左都御史出面劝阻皇上,可富察马齐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在神游物外,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在康熙的默许下,富察马齐查到了太多有关太子的辛秘了,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昭示着,若是叫太子当了皇上,那大清朝才算是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