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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聂临风这才跑回床边去,连隐炼这会倒是很淡然,看着聂临风的眼睛还带笑。
“又不是你生,你怎么吓成这样。”连隐炼伸手过去,指尖刚触及他的鼻尖,就被聂临风捉住了,他回握住他,安抚道, “别怕。”
聂临风闻言, 眼眶都红了。
他的念念那么娇气的一个人, 平时一点疼都受不了, 明明现在应该更难受,却反过来安慰他, 他到底要多丢人才能甘心。
聂临风低头亲了亲连隐炼的额,声音有点发哑:“我们想想宝宝的名字好不好?”
连隐炼小声道:“你知道我讨厌看书的,你想就好,要好听的……”
他说着忽然皱了一下眉, 身下那种下坠的疼痛让他难受得有点没办法继续出声,但在看见聂临风紧皱的眉后,神色又缓和些许。
他冲聂临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笑意很快被痛苦冲散,接下来一阵阵的疼痛让他连笑也笑不出来了,只能死死抓住聂临风的手,试图借此来缓解痛苦。
起初他还想着不能抓痛聂临风,但随着那种下坠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他渐渐疼得无暇去顾及聂临风了,嘴一张全是惨叫。
“别叫,留点力气。”耳朵勉强听见有人了一句,连隐炼几乎想翻个白眼过去,连叫都不让,是不是人啊!
但想归想,他还是咬牙忍住了,憋着一口气,听身旁人的口号使劲。
燕奶奶之前就说过,他来得晚,药也喝晚了,所以是要受苦的,之前他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没想到居然苦成这样。
他疼得想哭,一想刚刚那句“留点力气”,又生生忍住了,憋得眼眶发红,心里迅速堆积起拨都拨不开的委屈。
再到后来,他疼得脑子一片空白,连委屈的心思都没了,像个听话的傀儡似的,耳朵听见什么,身体就照做,期间有水端到嘴边,他喝了几口,又疼得不行。
具体折腾了多久,连隐炼自己也不清楚,那种被疼痛追赶着的感觉一松,连孩子的哭声都没来得及听,他便昏睡了过去。
聂临风看他忽然没了声息,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股凉气瞬间从尾椎蹿到到后颈,他颤巍巍伸手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人只是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燕奶奶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小心地用小被子包好,笑道:“没事,让他睡一下,你不抱抱这孩子啊?”
“要、要。”聂临风还愣怔着,手里就被塞了个孩子,小小的、皱巴巴一个,半点也看不出他跟连隐炼的影子,但他一想这是他们两人的骨血,又觉得这是世上最可爱的孩子。
他低头亲了亲孩子,又凑过去亲了亲连隐炼。
*
连隐炼睡了好一段时间,被人叫起来解手后没了睡意,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燕奶奶。
“临风呢?”连隐炼问道,“孩子呢?”
“娃娃哭了,怕吵吵你,抱到楼下去了。”燕奶奶道,“你在这等等,我下去叫人,顺便给你弄点吃的。”
她说着便下去了,没一会聂临风就抱着孩子上来了,就像她说的,孩子这会正哇哇大哭。
看聂临风皱着眉,连隐炼心里那点委屈瞬间没了,乐得不行:“你好笨。”
“嗯,我笨。”聂临风叹了口气,一边生疏地摇着怀里的孩子,一边抱给连隐炼,“来,抱抱。”
连隐炼把孩子抱了过来,在怀里摇了摇,孩子立刻就不哭了。
看他娴熟的动作,聂临风眉心皱得更紧了:“你什么时候会抱小孩的?”
连隐炼解释道:“以前在现代……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阿姨有个小孩,我抱过。”他说着小心地掀开抱住孩子的包被看了一眼,“是个女孩子!”
“嗯。”聂临风凑过去,在连隐炼颊侧落了一个吻,“我的念念辛苦了。”
连隐炼闻言软软地笑起来:“你知道就好,我睡觉的时候,你想好名字了吗?”
“想好了,你觉得好,我们就定下来。”聂临风道,“就叫……杜若,好不好?”
“杜若?”连隐炼想了一下,“是花的名字吗?”
聂临风点头:“山中人兮芳杜若,连杜若。”
“杜若。”连隐炼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唇边漾起笑意,“好,就叫杜若。”
“乳名也想了,就叫思思。”
连隐炼本想说乳名他自己也能想,但一听聂临风说出这个名字,忽然又说不出半句不好了。
思思,念念。
他跟这孩子,便是聂临风心里头所有的思念。
“思思。”连隐炼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孩子,听她咿呀了一声,心头泛起暖意,“你说,这孩子将来会长得像我,还是像你?”
“就不能像我们两个?”聂临风道,“这可是我们俩的孩子。”
“像我们两个会好看吗?”连隐炼皱着眉想了一下,他跟聂临风长相完全不是一卦,甚至有点像两个极端,他长相温和毫无攻击性,像兔子或者小鹿,聂临风长得很冷,有种锐利的感觉,像是狮子或者老虎。
像他们两个人,应该是长着兔耳朵的狮子?还是生出角的老虎?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好像还挺可爱的。”
聂临风弯了弯眼睛:“只要像念念,都可爱。”
他说着伸手过去摸了摸连隐炼的头发,柔声道:“福瑞一直嚷嚷着要来,我问过燕奶奶,她也同意了,福瑞回去收拾东西了,你坐月子的时候,他会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