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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美人太孙怀崽了

    可齐昭真的找到段南风的时候,看着对方那大起来的肚子和带着怨气的眼睛,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人好好儿带回去,好好儿求对方原谅自己,搂着对方的腰承诺往后余生。
    第31章 前世番外(顾涔观视角)
    今日是季茗笙大婚的日子, 顾涔观身为昔日伴读,早早便作为宾客进了宫里。
    跟随季茗笙去接亲的是太孙的几个叔叔与堂弟,顾涔观没有去。
    这些年顾涔观时常远着季茗笙, 虽说临到头也问过他去不去, 但他实在不想瞧见心上人身着婚服牵起太孙妃的手上花轿。
    太孙和魏国公家三姑娘, 郎才女貌,那身大红喜服一穿, 瞧着就是一对璧人。
    顾涔观不想站在旁边看着那画面,感受那陌生的隔阂感,便只是作为宾客去吃喜宴。
    进宫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从前, 想初见的时候,想少年时候他们二人的亲近。
    也想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心意,想着太孙总不能与一个男人在一块,皇上等人绝对不会点头, 甚至还会将季茗笙卷入无尽的麻烦当中, 所以他远离了季茗笙,只敢站在远一些的地方静静陪伴着对方。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胆大妄为的人, 可他一遇到季茗笙的事, 便成了个畏手畏脚、胆小如鼠的人。
    什么都不敢做, 生怕牵连了对方,生怕让自己再也见不到对方。
    就连对方因皇上的赐婚要娶宣明雅,他都能忍痛去看他们成亲。
    可顾涔观到宫里而时候,却没能等来接了新娘子回宫的季茗笙,只等来了对方的死讯。
    在那一瞬间, 顾涔观只感觉天都塌了。
    他远离对方,没敢太过接近,就是怕害了对方。
    可季茗笙还是死了, 他甚至没能见到对方最后一面。
    他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他开始想最后一面,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季茗笙是什么时候。
    似乎是前些日子季茗笙跑来淮安侯府问他要不要跟着一块儿去接亲。
    那天季茗笙久违的与他说了说话,说不想成亲,说不喜欢宣明雅,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的,这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顾涔观当时想说什么,他恍惚记得自己想说的是不想娶就不娶了。
    可那会儿他说出来的却是皇上赐婚也是没办法的事。
    跟在顾涔观身旁的顾映秋有些担心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到了嘴边的“顾涔观”三字硬生生变成了一声颤抖的“哥”。
    当年顾映秋偶然知道顾涔观的心意,也曾经问过顾涔观为什么不试试,万一季茗笙也喜欢他呢。可顾涔观一直觉得男子与男子相爱这条路本就难走,季茗笙还是太孙,更是不能去走这样的独木桥。
    听到季茗笙死讯的一瞬间,顾映秋便觉得完了,她哥有多喜欢季茗笙她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她在这一刻才会在一声呼唤之后死死抓住顾涔观的手。
    她害怕顾涔观悲痛之下做什么傻事,这里是皇宫,不是其他地方,若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或是露出半点端倪,怕是会让场面更加混乱。
    可顾涔观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仿佛提线木偶一般愣愣地跟顾映秋回了家中,将自己关在房内冷静了三日之后,再次打开门,顾映秋只觉得自家哥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同了。
    仿佛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打算找谁去追魂索命。
    顾涔观出门的那日阳光正好,他抬眼瞧见那悬在天上的金乌,只想着可惜季茗笙看不到这样的好天气。
    顾涔观的手下每日都会来看看自家主子什么时候缓过来,是否需要直接将凶手做掉。
    但顾涔观不下命令,他们也只能猜着主子的心意先将事情查出个大概来。
    今日这手下刚好到顾涔观院子里来瞧瞧主子缓过来没有,一来便瞧见顾涔观站在阳光下不知在想什么。
    能出门,那定然是缓过来了。
    手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自己查到的事情都报给了顾涔观,又低垂着头等自家主子下命令。
    顾涔观听着手下的话,咀嚼着“任秋鸿”三个字,危险地眯了眯眼,说:“查查他的底细。”
    手下以为顾涔观因为英国公家不敢对任秋鸿动手,多说了一句:“主子别担心,那任秋鸿是英国公夫人成亲前怀上的,还不知道是不是英国公的种呢。”
    这话倒是给了顾涔观几分思路,掀了掀眼皮,只看了手下一眼,说:“那就查查英国公夫人,看看任秋鸿究竟什么来历。”
    原本在这方面顾涔观并不抱希望,他只想着若能多一个把柄在手里,还能让对方失了英国公这个助力,查到了更好,没查到也无伤大雅。
    便是抓不到任秋鸿的小辫子,他也是要杀任秋鸿的。
    之后的许多日子,顾涔观都早出晚归的,连平时不过问他们如何过日子的淮安侯夫妇都担心起来。
    但这二老从前不太管儿子,如今想要管总不知如何开这个口,最后也只能让顾映秋去打听打听顾涔观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顾映秋也不用问,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家哥哥是为了太孙的事情在忙。但父母既然要求了,她也还是得去问一问。
    所以某一天晚上,顾映秋在顾涔观院门口等了老半天,终于等到他回家来。
    见到顾映秋在等自己,顾涔观也不意外,只冷着脸往里走,没阻止对方进来,但也没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