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页

作品:《我是陛下心头宠

    “隅清,我错过你太多的温柔爱慕,不能再错过你的恬淡洒脱了。”
    “此生天高水远,我必生死相随。”
    半晌,廉溪琢被放开。
    妖娆俊美的面庞上徒添一抹红蕴,在色泽更为瑰艳的唇瓣对比下,愈发显得他整个人绝尘卓凡,摄魂夺魄。
    这种美本不应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却毫无阴柔矫作,令闻者只余惊叹。
    纪怀尘抚过他半干的发梢,眼眸里流露出深深疼惜。“我会给你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灯火通明,饭菜鲜香。”
    “往后的每个黑夜你都不用害怕,每一盏冷酒你都不用独饮,有我陪着你,护着你,好不好?”
    忍了几个时辰的泪在这一瞬决堤。
    廉溪琢咬紧下唇,通红眼尾彰示的脆弱感使人不忍凝视。
    “混蛋玩意。”
    纪怀尘闭眼,心甘情愿受住蕴满怒气的捶打脚踢,以及爱人夹带哭腔的嗔骂。
    “我要没走,你也不会来是不是?”
    “纪怀尘你就是天底下最蠢、最笨、最呆的驴粪球!一颗心捂你十几年都捂不热,我真该一走了之的,让你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去后悔!”
    “最好等几年我再带着姑娘和三四个小崽子回来,气死你这个比牛还倔,比木头桩子还不会转弯的老东西!”
    廉溪琢闷闷抹泪,嚷完唇角一撇,又狠狠砸进人怀里。
    “可我做不到,就算再讨厌你我也做不到。怀尘,我这辈子没喜欢过别人,从十岁那年起就栽在你手里了,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就算你要肩负将军府的责任无暇顾及我,也不要用那么冷漠的方式。我是个人,酒喝多会吐,夜熬深会累,次次被仰慕之人伤害,也会绝望的。”
    纪怀尘此刻简直心如刀绞,恨不得先抽自个儿两大嘴巴子哄廉溪琢消气。
    他一遍遍吻过心上人的乌墨长发,将两人中间的间隙全数抽尽。
    从此只剩紧密相拥。
    只留此生不渝。
    国君大人最近倍感欣慰。
    一则是爱将从皇城郊外遥遥传来消息,想请几天探亲假,陪廉溪琢过阵自在日子。
    难得铁树开回花,知道要给老将军讨儿媳妇了,蔺衡自当允准。
    二则归功于太子殿下对新身份适应的极其良好。
    “你,走开!本国主就要吃糖浇山楂,再敢阻拦当心你的脑袋!”
    蔺衡苦笑,仗着身量拔高一截将盘盏举过头顶。“今儿已经吃过一叠了,酸性果子吃多对胃不好。”
    “那我不管,本国主爱吃啥吃啥。怎么?说话不管用是罢?南憧传国玉玺管不着你了是罢?”
    慕裎连蹦带跳的扑腾,奈何狗皇帝成心逗他玩,忙叨小半个时辰除了抓出满手糖霜一无所获。
    “蔺衡!”
    小祖宗鼓起脸颊瞪他,后者不但一脸好整以暇,还唇角挂笑,懒懒道:“国主有何吩咐?”
    瞧瞧。
    这和当初沉默寡言、视爱人为神明的贴身近侍有哪一丁点儿沾边?
    慕裎不禁磨牙。
    “你——”
    “你说过会对我好的。”蔺衡笑眯眯补充。
    “都——”
    “都不听我的,算哪门子对我好。”蔺衡踩着被殴打边缘大鹏展翅。
    “我——”
    “我讨厌你,要跟你势不两立。”这一句是新的,近两日才频繁出现。
    慕裎捏紧了拳头。
    “哎,好好好!”眼见着小祖宗真有动怒的趋势,国君大人忙塞过去个山楂果子安抚。“吃人嘴短,不许闹啦。”
    “你昨晚%^*,怎么不@#¥%。”
    蔺衡失笑,戳戳他变成小包子的脸:“嘟囔什么呢?”
    “你昨晚对我又亲又啃的时候,怎么不讲吃人嘴短的茬儿!”
    慕裎很不满,一边据理力争,一边眼神逡巡着还想打糖糕的主意。
    他重心都放在吃食上,理所当然没有看见某蔺姓男子突然眯起的眼眸。
    蔺衡手掌发力,一叠艳红可爱的果子便随盘盏腾空,稳稳落到十步开外的小几上。
    然后眼前一黑。
    等慕裎反应过来,气咻咻扯开蒙住脑袋的棉被想要算帐时,却遭眼前的境况迷瞪得挪不开眼。
    “你、你干嘛!”
    “伺候国主就寝。”蔺衡含笑。“或者给国主侍寝。”
    宽大舒适的寝衣随手一丢,露出半截线条清晰,肌理匀称的腰腹。
    慕裎耳尖一红:“呸,不要脸。”人倒自觉的往床榻里挪了挪。
    这是他们近五日来,每日夜晚都会有的定点项目。
    好罢。
    虽然很不想,但蔺衡不得不承认。
    定点项目指的是小祖宗拿传国玉玺当令箭,专门打压无辜国君的戏码。
    所以今晚,决定反击的国君大人准备先下手为强。
    于是熄灯、脱鞋、蒙被一气呵成。
    片刻。
    慕裎没等到蔺衡的下一步动作,竟意外发现纱幔内亮起无数浅绿星点。
    那些星点扑朔飞舞,有些甚至挥动着小翅膀,在他们枕上歇落。
    “是萤火虫?!”小祖宗惊呼:“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萤火虫啊?”
    “你前两日不是说寒冬绵长,想念夏日的冰镇梅子汤么。我就派人去炎城寻了些来,嗯........冰饮暂时没盼头,换种方式,就算是给我们的国主大人一点慰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