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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竹马

    精液顺着她腿流下来,陆究用自己的上衣给她擦干净,捡起她落地上衣物,只把安全裤给她穿上,半湿的内裤揉成一团握在手心带走。
    扣好内衣穿衣服,赵一双腿虚虚的走出厕所,含着一肚子他的精液回到关众席上,看到他换了一套新队服,若无其事的回到队友身边,她夹紧了腿,感觉里面的东西要流出来了。
    下半场比赛已经过了一节,陆究收到教练的一个严厉眼神,对教练笑嘻嘻的,眼神瞄向观众席,看到赵一和他父母中间隔着几个座位,小孩子缩角落似的安静坐在没人的地方。
    赵一怕他弥留在她身上的味道被他父母闻到,尴尬的坐远。比赛结束以后,原本说话要和赵一一起去逛商场的沐女士,突然改变了主意,送她回家。
    下面黏黏的,赵一洗澡冲干净,出去买药的路上接到陆究的电话。
    他在回学校的班车上,前后左右坐着在讨论复盘的队友,吵吵嚷嚷,他依靠在玻璃窗,手挡着话筒问她:“你吃药了吗?”
    “在去买……”赵一想起之前的事,脸颊泛红。
    “那你买完回家。”陆究顿了顿,又说:“你开学要军训的,十五天,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呀?”
    “就那么办呗。”她本来还没想过军训的事,被他一提醒,赵一提前郁闷了。
    她那么娇气软软,叁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的,陆究觉得她可能会天天去校医室,要不就直接晕倒在地上,被人抬着去。
    陆究记得上次和她去海边玩,她防晒没抹好,后背被晒红一片,之后人没变黑,却被晒脱了一层皮,回去之后苦着脸好几天才好的。
    “可怎么办呀~我小媳妇要被晒成鱼干了~”陆究深深叹息忧心:“我买防晒霜给你,你记得抹匀一点。”
    “不要,我自己买,你一个大男生才不懂呢。”
    “我怎么不懂了?你的小包包是不是我给你买的?你口红是不是我给你买的?还有那些好看的美甲贴是不是我给你买的?”陆究不太服气:“你自己买了什么呀?凯蒂猫的卫衣?”
    “啊!你住嘴!才不是!”他又嘲笑她审美了,明明那件丑丑的卫衣是她很多年前买的,他还揪着不放,她眼光早就变了:“你买的那些东西都是跟网络大风买的!而且你一个男生,老买这些女孩子的东西,你舍友知道不会怀疑你变态吗?”
    “他们才不知道,他们只想当我儿子。”陆究嗤笑:“再说了,快递是给你的,我不说,谁知道?”
    陆究身边的队友默默扭头看着他:“你音量开挺大,我现在知道,嘿嘿~”
    陆究给了他一眼神,若无其事无所畏惧,不在刻意放低声音和赵一说话了,故意提高声音对赵一说:“我就喜欢给我小媳妇买东西~”
    队友“咦”的转过身去,陆究洋洋得意,通话里传来赵一类似害羞的声音:“我才不是你媳妇!我要自己买!”
    陆究确实不会买化妆品,他给她买的口红都是跟着网上买的。拉拉队里有个做美妆博主的,陆究训练完后直接去找人。那女生挺惊讶的,还以为陆究要来撩她,等听到他说要给女朋友买找她咨询时,白眼翻上天。
    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当陆究大方的掏出钱时,美妆博主的女生热情的询问陆究,你女朋友什么肤质呀,你女朋友几岁呀,你女朋友还要不要其他护肤品呀。
    赵一上学那天是顾言勋来接她去的学校,带她去办卡,去领军训服,之后她和新认识的舍友生疏又热情的一起去吃饭,逛完学校,陌生的四个人,就熟悉彼此熟悉了。
    陆究真买了防晒霜给她,一个四四方方的快递箱子子,除了防晒的,还有各种补水护肤的,但是妈妈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切,况且赵一觉得陆究大男生买的东西效果不可确定,所以把箱子放桌子底下,先用妈妈买的再说。
    军训到一半的时候,舍友黄清清过敏,满脸都是红疹,请假去医院,回来看到赵一安然坐在哪里,怒气冲冲的上来就对她发火。说让赵一赔医药费,因为她是用了赵一的东西才过敏的。
    赵一和黄清清不是同一个专业,她们宿舍是混合宿舍,一半是物理学,一半是法语。赵一班上训练有时候解散得比黄清清他们班晚,回来时黄清清和另一个同学已经洗漱好躺床上玩手机。
    一直放在桌子下面的箱子,赵一现在才知道,在她不在的时候,黄清清偷偷打开翻过,甚至不经她允许还用了,过敏以后还理直气壮的找她要赔偿。
    那是自己男朋友给她买的,赵一还没有用过就被别人捷足先登,她又气又无语:“那是我的东西……”
    黄清清捂着自己一块一块红的脸:“对呀!就是因为你的东西,我才这样的!我不管,你得赔我今天的医药费!”
    赵一从来没有和别人住过,以为这种摩擦在寝室生活里常见,于是想各退一步,她憋屈的吃点亏就好,以后大家还要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要把关系闹得那么僵。
    “那是你自己偷用我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我不追究,你也不要闹,当没发生过……”
    “我都烂脸了!怎么没发生过!”黄清清怒气冲冲,其他两个女生上来说句公道话,黄清清就哭着说她们几个联合起来排挤她。
    赵一不可能给她赔钱也不会给她道歉的,陆究买的那些东西里不仅防晒霜被用过,还少几片面膜,其他小罐也全都被开封过。
    黄清清哭哭啼啼的去找她们班女生诉苦时,赵一要把东西丢掉,被陶淘给拦住了,一脸心疼的说很贵,黄清清有毛病用了过敏,不代表赵一自己用就过敏呀。
    “那给你用吧。”赵一说:“我男朋友给我买的,但我在用妈妈给我买的,估计一时用不到,怕过期,给你吧。”
    陶淘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吧,是你男朋友买的……”
    “他不会介意的。”赵一说完,陶淘感激涕零的接过箱子,兴奋的和另一个学法语的妹子平分。
    红着眼回来的黄清清发现赵一把东西都给了别人,唯独没有给她,脸色又黑又臭的坐回自己位置上。赵一瞄了眼,不知怎的,心里觉得挺解气。
    陆究趴在地上给队友蹂捏放松肌肉,耳机里是赵一的委屈的声音,说她把他买的东西给别人了,因为被别人偷用对方过敏了,问他介不介意。陆究注意点不在她把他买的东西给别人上,而是她和舍友的关系并不怎么和谐。
    “给别人就给别人呗,我还怕你用了也……啊!痛痛痛……”陆究被后背的人一脚踩在大腿,肌肉猛的拉扯抽筋,疼得他面部扭曲。
    赵一担忧:“怎么了?你在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陆究气息奄奄的。
    赵一还想追问,陆究把电话挂掉打了视频过来。赵一接下,看到他光着膀子出现,坐在地上,身后是球场,手机应该放在座椅上。
    “噗嗤~哈哈……”陆究看到穿着军训服带着军帽的赵一,像看到了什么滑稽的事,一秒大笑出声,还不忘疯狂截图,刚好,把赵一逐渐生气的表情给截了下来。
    “陆究!你笑什么!不准笑!”他捧腹大笑的样子,整得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黑煤球。
    “我忍不住……别人穿军训服是童子军,你怎么那么像刚戒了奶瓶就被迫穿上的……”
    “啊!你说什么呢!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赵一怒瞪着他,张牙舞爪,露出小虎牙。
    “我夸你可爱呢~好凶哦姐姐~”陆究又笑又委屈,眉毛邹缩,嘴角是愉悦的扬起:“记不记得小时候看的抗日类动画片?你好像里面一个小女孩,和她一样脸圆圆的,穿着大大垮垮的衣服……”
    还奶凶奶凶的。
    “我才不像!”赵一瘪嘴,她就是脸比同龄人嫩点,她是个有人格魅力的成熟女性:“我这几天跑步都没有落队!我不是小女孩我是姐!”
    “哎呦哟,真神气真厉害~靠近点,我看看你有没有晒黑。”陆究挺惊讶,她以前可是八百米体测倒数第一,稳坐叁年宝座,连她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要跑步减肥的那几个早上,她都没那么厉害呢。
    赵一还在为自己的丰功伟绩得意,凑近手机,陆究看着她没怎么变化依旧白皙的脸蛋渐渐放大,蓦地拿起手机亲了一口屏幕里的她,笑容微扬:“亲到你了。”
    赵一拧着嘴笑,葡萄珠子的眼睛眨巴着,脸颊开始泛红。还在害羞中,陶淘说要到时间集合了,晚上也要训练。
    “我要和同学去集合了。”赵一说。
    “嗯,偷用你东西的那个女生……要是欺负你的话,要告诉我。”赵一的性格是比较乖软的,只敢对他一个人嗷嗷大叫,对别人就叁思后行的忍让,看起来很好欺负,也容易被别人欺负。
    “好。”
    黄清清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对赵一怎么样,只是在宿舍里难免对上眼时对方一脸不屑鄙夷,赵一无视,不和她交流就好,把她当空气。
    军训结束各自回家,白讯来学校接赵一,赵一以自己要和同学去玩为借口没有与白讯回家。
    她骑共享单车去了隔壁体校,介于上次被门卫大叔眼尖拦下来,赵一假装自己是学校学生走向门口时忐忑,不敢看向保安室,还想好了,要是门卫要拦她,她就五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去。
    这次门卫没拦住她。走进京体校园远离保安室的赵一松了口气,看向操场上还在训练的体育生,不管男女都蓬勃有力,她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脸,发现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篮球运动员的训练馆在体操运动训练馆的对面,赵一看到几个结束训练的女生扒拉在篮球训练馆的门口,从门缝里偷窥着里面,一个个花痴的表情。
    赵一走到她们身后,听到她们在说里面的男人都是渣男,但好高好帅不妨碍养眼……
    赵一也从门缝里往里面窥探,看到好多人,好像在测试什么项目,她没有看到陆究的身影。
    “你是谁呀?”旁边的女生好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赵一:“你是来看谁的呀?”
    “额……陆究……”
    “啊~那个狼狗弟弟呀。”女生遗憾叹息:“他有女朋友啦,你不知道吗?”
    赵一想笑,忍着:“听说了,你们知道他女朋友叫什么吗?”
    “不知道,好像说是隔壁京大的学霸呢。”那女生突然神神秘秘八卦脸:“唉唉!但是你知道吗?听说他体育新闻班的班花有一腿哦,就是那个摆蜡烛捧玫瑰跟他告白的叶慈。”
    赵一呆滞:“不是拒绝了吗……”
    另个一个女生加入八卦,眼含鄙夷:“女追男隔层纱呗,当时是拒绝了,谁知道后面有没有搞在一块呢。”
    其他女生附和:“是呀是呀,练跳高跑步的男生都没有里面打篮球的一半渣,好多好看点的女生都跟里面的人聊过天……撩骚张口就来,暗示着人去开房呢。”
    “不会这样的……”赵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心脏突然停了下来又被电击唤起,窒息里带着疼痛。
    她本能相信陆究,却又被流言影响,想到父母不就背着对方出轨吗,她更加难受,眼前紧闭的门,好像就变成了两个世界之间的墙。
    赵一坐在门口台阶上给陆究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听,她心里越来越发紧难过,明知道门没有锁死却没那个勇气推门进去。
    他在测试,进去会打扰到他,打扰到他的队友,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其他困扰,比如他队友会笑话他怎么找了一个又矮又胖的女朋友……
    眼泪跑出来就擦掉。陆究不接电话,她也害怕进去,却又倔强的想知道流言是不是真的,她就抱着书包坐那里一边抹泪一边等,等他出来,要他说清楚。
    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妄自揣测,又忍不住去胡思乱想,越想心里越难受,越难受眼泪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溢出来。
    来往的人看到她坐在篮球训练馆门口委屈抹眼泪,以为又是一位被祸害的女生,偷拍发到学校表白墙,告诫各位女同学们,不要靠近打篮球的,会变得不幸。
    发现有人在拍她,赵一抱紧书包挡住脸,这下不仅委屈,还特憋屈。
    直到天色暗下来,路灯打开,篮球馆的门才打开,陆续有人出来。看到站门口的赵一,都以为她是谁家上初中的妹妹来找哥哥,好奇的多看几眼后,急着去饭堂干饭。
    又等了十多分钟,赵一还没看到陆究出来,直到有个人问她找谁,她才轻声说:“找陆究……”
    询问的男生打趣:“找他干嘛?告白呀?”
    赵一咬着唇摇头,眼眶红红的。见她这么可怜单纯模样,男生没忍心调戏她,回头喊:“陆小究!有人爱找你!”
    在被教练指着测试数据说教陆究看向门口,看到一小小的身影出现,眼巴巴的遥望着他,眼眶湿润,扁着小嘴咬着唇,委屈又忍耐,欲哭不哭的可怜样,让陆究先是惊喜后是惊颤,以为她是被舍友欺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