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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

    云殊华向身后看去,只见景梵摔倒在地,紧紧皱着眉。
    “你身上还有伤,为何要下床?”
    他连忙将景梵扶坐在床上,说着便要掀开他的衣领去看伤口。
    冰凉的手攀着云殊华的手臂,力道不大,隔着衣料触在肌肤上,满满的抵抗意味。
    云殊华一怔,抬眸看去,就见景梵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的手,眼里如一潭死水,不带有任何起伏波澜。
    他在抗拒他的碰触,眼中写满了疏离与不信任。
    云殊华的心被刺了一下。
    他收回手,不由得偏过头,声音模糊地胡乱解释了一句,随即转身为他端饭。
    这一顿饭,是他喂景梵吃下的。
    小孩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关心,向来死寂的心海忽的被人拨动,只能鼓起勇气,悄悄地观察着眼前的人。
    一边忍不住想接近,一边又在害怕,若是巴巴的凑上去,又被这人一刀刺入心脏,该怎么办呢?
    可是眼前的人没有。
    他只是看着自己服了药,取出油纸包着的一颗奶糖,轻轻地塞在自己嘴巴里。
    眼看着他吃了一颗,云殊华随手挑了个别的口味的果糖,奖励似地又喂了进去。
    景梵的犬齿尖尖的,咬在手指上,留下浅淡的印子,有些发痒。
    云殊华的声音也变得柔软,他摸了摸景梵的发顶,嘱咐道:“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桌上放了钱,若是不会自己做饭,就出去吃。”
    “大约再过一段时间,自会有人来寻你,你不要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云殊华看了眼窗外,旋即站直身子,后退几步,对景梵摆摆手。
    “我走啦,今生有缘再见。”
    他转过身,眼眶红红的,推开门闯入浓重的暴风雪中。
    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跌倒的闷哼声,云殊华回过头看,只见景梵跟着追了出来,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他。
    云殊华连忙将他抱起,细致地拢好他的衣襟。
    “不可以跟出来,乖乖在房里睡觉,要听话。”
    景梵眨眨眼,声音透着些嘶哑。
    “你,你为什么要走?”
    云殊华羽睫颤了颤,眸光落在地上。
    “因为我要赶回去救人,他很需要我。”
    “不过……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云殊华将他放下,变戏法一般摸出一块玉璧放在他手里:“这是送你的礼物,一对玉璧,你一个我一个,无聊时便拿出来玩玩,怎么样?”
    他念出一个口诀,就见屋外暗沉的夜空中,出现一条明亮闪烁的银河。
    景梵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他抬起头,眼睛里映出细碎的星光。
    “你看那条银河的两侧,是不是有两颗很亮的星星,它们一个叫牛郎,一个叫织女,每逢七夕乞巧节,才能跨过这么远的距离见面。”
    景梵顺着云殊华的声音看去,轻轻问道:“它们……为什么要相见。”
    “因为它们心系彼此,互相牵挂。”
    云殊华将那块玉璧包裹在景梵的手里,诱哄着他。
    “我们来做个约定,下一个七夕到来的时候,我们会再见的。”
    这一次,云殊华同他认真道了别。
    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像坠入凡尘的谪仙,来无影,去无踪。
    景梵握着那块玉,怅然若失。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殊华先生……很抱歉,现在需要你自己来开启回去的通道了。】
    来时的河岸旁,只站着云殊华一人。
    他蹙着眉,还没说什么,便听得客服用变了调的电音继续在脑海中与自己交流。
    【检测到你的生命值正在流逝,这证明我的权限也即将消失殆尽,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将自己拟人角色身上的全部法力赠给你,来帮助你完成最后的使命。】
    云殊华眉心一凉,顿时感到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灌注在身体里。
    【云,云殊华──先生……】
    客服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回去的法诀,和来时一样。】
    “好。”
    身前倏然出现一把折扇,云殊华上前握住,随即向上一抛。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话音甫落,四周的大雪纷扬在空中,形成一个冰冷且巨大的漩涡,将云殊华全身环绕。
    他用尽浑身力气,对着头顶的折扇施法,冷凉的雪砸在云殊华的脸上,手上,将他裸露的皮肤冻得通红。
    这次回去,竟然要这么难。
    云殊华咬牙支撑着,不知过了多久,折扇才隐隐撑开一条细微的裂缝。
    他继续输送着法力,浑身如坠冰窟,意识晕眩。
    为了清醒回神,云殊华颤声问:“客服……你还在的,是吗?”
    脑海中响起微弱机械的男音。
    【抱歉,我可能要消失了。】
    【不过在此之前,游戏管理员仍然会陪着你,如果你想聊天,或是听一些笑话,我很乐意提供。】
    第105章 无忧无怖
    玉墟殿前,荒诞还在继续上演。
    清虚门所有门徒齐齐跪拜下来,恭敬地看着庭院中的卫惝,低吟道:“恭迎东域域主即位,得天道助,兆民之望,祚于世享……”
    眼见五域大势已去,越来越多的魔修跪坐在地,对卫惝俯首称臣。傅徇则站在一旁悠悠看着,既不跪拜,也无动作,仿佛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