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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亲爹的死对头粘上了》 “你……别胡闹……”嘴上虽制止着,但食髓知味的身子还是忍不住迎合,言斐难耐地仰起颈子。
“你不是不肯吃饭吗?”戚景思已经抬着腰胯,一把将人抱坐在书桌上,“那我总得换个法子喂,不能让你饿着……”
“你……”言斐轻微地挣扎带出几声轻喘,被戚景思放平在书桌上的动作点着点欲拒还迎,“你都听见了……还……”
“就是因为听见了——”戚景思一只大手体贴地垫在言斐的脑后,唇边轻捻着言斐的耳垂,“才要好好‘奖励’你,不是吗?”
小小一方书桌只能承载人半截的身体,言斐在颠簸中觉得自己摇摇欲坠,紧张地双手攀上戚景思的脖颈。
“你……”他慌乱又沉迷,“轻点……”
喉间细微的呢喃耳语都被戚景思蛮横地碾碎。
“我……明儿……一、一早……有课……我……”
“我会……会起不来的……”
呼吸与汗水交融,摇曳生姿。
“明儿的珠算课在下午。”戚景思根本不讲道理,“我跟你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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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王朝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就像是中了什么诅咒,光霁公子消失之后,言斐也消失三年了。
跟光霁公子那样活在传言里的半个神仙不一样,言斐消失前实打实地当着众人的面断了袖,街头巷陌里就更是津津乐道地传着小道消息。
直到新年刚过,言家又在挂红贴囍,明明言家的小公子孩子都半岁了……
于是众人都传着状元郎要娶亲了。
言斐年前就带着戚景思悄悄回来的,只是犟着成亲的流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他一个也不肯落下,全都走一遍,也走到新的一年了,才终于等到迎亲这一天。
戚景思在京城还不宜露面,不过好在他是要“嫁”人的,一顶红盖头从头罩到尾,总得入了洞房才能掀,也没人能瞧见新嫁娘究竟何许人。
只是依着规矩,新人在成亲前不能见面,就算同床共枕了好些年,他不拘小节,言斐可是异常守规矩。
依着之前的约定,言斐说过再不教他一个人过年,在除夕那夜偷溜出来陪他守了岁便回了,一直是戚景思一个人呆在城郊的小院。
今天状元爷总算要来迎亲了,戚景思穿着一声特意裁制的宽大的凤冠霞帔,憋在盖头里上不来气,只能闷闷地听着桌上搁着的大雁发出咕咕声。
就快要后悔了。
戚景思愤愤地想。
言斐好像他肚里的蛔虫,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卡在他就要揭了盖头去抢亲的点上来了。
门外一阵喧嚣,隔着盖头,他瞧见喜娘进来了。
“新嫁娘”终于被送进轿子,“新郎官”骑着马,戚景思总算以为能松口气了,慢慢又觉得不对劲。
他睡醒一觉还没进城,这队伍走得也太慢了!
这盖头还算轻薄,外面看不清里面人的长相,但里面人能看出外面的大概。
戚景思砸吧砸吧嘴,掀开轿帘瞧了眼外面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想起来——
言斐不会骑马。
从前他骑马都是戚景思在身后抱着,再不济也是戚景思牵马,明明也没什么区别,但瞧着戚景思的背影,好像就不会害怕。
现在他一个人坐在马背上,就算有马夫在前面牵马,他还是紧张地攥着马鞍子;马夫瞧着这人吓成这样,也不敢走快了,牵着马跟散步似的。
为了这次婚事,言斐前后折腾了一个来月,两人见不上面,就是除夕那晚也不过就是拉个手吃个饭,戚景思早就快憋死了,愤愤地咬着后槽牙,拍了拍轿厢门。
轿外跟着的喜娘不明所以,喝停了轿子。
戚景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出轿厢,翻身上马,一把将言斐抱进怀里。
骏马在他的胯/下丢开迎亲的队伍,一骑绝尘而去。
“成亲呢!”言斐嘴上埋怨着,可人一到了戚景思怀里,任那马儿跑得再快竟也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只恨恨地拍了两把戚景思的大腿,“你又胡闹!”
戚景思才不介意言斐那含嗔带臊的两巴掌,隔着盖头就在人脸上亲了个响。
这人只要搂在怀里,就踏实了。
到了言府门前,府里的小厮都看傻了眼,更别提街边瞧热闹的人了。
“这……哪有新郎官和新嫁娘共乘一马成亲的?”
“还……还是新娘子搂着新郎……”
“不过话说……这新嫁娘是哪家姑娘啊?”
“真高啊……”
“怎么收场啊?”身边议论纷纷,言斐双颊绯红,手拐子愤愤地怼了戚景思一下,“轿子都没来,我上哪踢轿门去?”
“踢了轿门,新郎官可是要背着新娘子进院儿的——”有盖头挡着,戚景思“仗势行凶”,隔着盖头轻吻着言斐发烫的耳尖,调笑道:“你要背我进去吗?”
言斐羞臊难当,恨不能回头一口咬死戚景思,却陡然身子一轻。
戚景思抱着言斐下马,大大方方地就进了门。
门外瞧热闹的人山人海,但戚景思到底身份敏感,门里请进来的宾客并不算多;碍着言诚理夫妻在场,戚景思也没再胡闹了。
一切尚算有序,一并敬茶的流程过后,只等新人拜过天地就能开席,言斐却僵在门边,像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