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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马甲魔改地球

    身后的学徒顿时投来异样的目光,又慌张的收了回去。
    铁匠的脸色顿时从红变成乌青,他狠狠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转头冲进了房间里。
    再出来的时候,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锤,怒气冲冲地撞了过来。
    陆斯恩拽了一把梅塔特隆,“跑!”
    他们被这个愤怒男人追了整整一条街,又从村庄里被追出去,一直撵到了村庄外的田地里才甩脱。
    陆斯恩气喘吁吁地撑住膝盖,和旁边面部红气不喘的梅塔特隆对视一眼,心里充满了不平。半晌,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梅塔特隆也轻轻的笑了。
    同时,陆斯恩也有深深的疑惑。
    “你......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啊......?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梅塔特隆在他手伸出来之前把陆斯恩的凌乱的头发拨回去。
    他气定神闲的说:“天使相比于人类来说是很纯净的东西,所以如果心里的声音很大,我们是能够听到的。那位先生,嗯,他是真的怨念很深。”
    “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他。”天使耸了耸肩,“我不喜欢他,鉴于我现在是梅塔·科恩,我有不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吧。”
    “或许吧,神爱世人,又没说天使爱世人。”陆斯恩学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膀。
    但是,这一行为也直接导致了他们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调查村子一无所获。
    甚至到了晚上,也没人愿意租给他们一个房间。陆斯恩到了很晚才从一个鳏夫手里租到了一间旧阁楼。
    老鳏夫:我也不想的,还是他给的太多了。
    所以现在,陆斯恩才在这间四面漏风的小房间里捣鼓破旧的煤油灯,被熏了一脸的烟。
    天使突然站起来,走到窗户边。
    “怎么了?”陆斯恩问他。
    天使侧着头听了一会儿:“有人在夜里哭。”
    陆斯恩也侧着头听了听,了然道:“是史密斯夫人吧,她住在这个村的村东头。或许是有什么伤心事吧,我听马夫说她的丈夫常年离家,她一个人应该很艰难。”
    他转身准备休息。
    天使不需要睡眠,他坐在窗口,静静地听窗外的哭声,凝视着灯火,坐了一整晚。
    等到陆斯恩第二天走下楼,遇见史密斯夫人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
    她穿着粗布裙子,身上扎的结结实实的,正在这里的水井里提水。
    “早上好,西蒙斯先生。”
    “早上好,夫人,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史密斯夫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右手稳稳的拉着水桶,但是脚步有点蹒跚:“是的,是的,我的丈夫昨晚回来了。他很辛苦,所以我今天要照顾他。”
    陆斯恩向房间的窗户里看了一眼,只能看见黑洞洞的窗口和闻见药的味道。
    他对别人家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转头准备离开。忽然,陆斯恩瞄到了地上一个东西,停住了脚步。
    那是半个脚印,湿漉漉的,里面沾着血。
    与此同时,天使走到他身后,轻声说:“跟上她。”
    第66章
    的身后, 跟在对方后面。
    喂,等等啊,你就是这么跟踪的吗?!这真的是绅士的行为吗?
    如果陆斯恩曾经在现代网络冲浪过, 就能知道一个完美形容这种行为的词, 叫变态。
    任何人被紧紧地跟在后面都会有所察觉,这位史密斯夫人刚开始也有点疑惑, 她先加快了脚步,再发现那位先生还是跟着她之后,她无奈的转过了头。
    要不是这是白天,人来人往, 她可能会怀疑这位绅士有什么私人品行上的问题。
    这位夫人有一头微乱的褐色卷发,头发下面是同色的眼睛和一张圆圆的脸,身量中等但是很结实。
    “先生, 你有什么事吗?”她放下手里的水桶,高声质问。
    梅塔特隆也跟着停下脚步, 垂下眼睛看着他。陆斯恩觉得梅塔特隆一直以来看任何东西都有一种悲悯在,只是他往往不把这种情感表现出来,但是这时候, 他垂下的眼睛里怜悯格外明显。
    史密斯夫人被这种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又喊了一声:“先生?”
    梅塔特隆终于开口了,他温和的说:“我想你应该不会想在这里谈论这件事,夫人。你家里有人去世了对吗?是你的丈夫吗?”
    史密斯夫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的面部扭曲起来, 眼睛里放出愤怒的光。她用力且惊慌的呵斥梅塔特隆:“先生!这样诅咒别人的丈夫可不是绅士所为,甚至是恶毒的!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让你诅咒的事!”
    她的一只手几乎指在梅塔特隆的鼻子上,梅塔特隆依旧没有生气, 他只是沉默的注视,金色的眼睛清澈的像是荡漾着水,“你知道我没有说谎,夫人。”
    史密斯夫人用力的喘息着,她恶狠狠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好像表现出了杀意,鼻尖发红,肺部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喘的像个拉破的风箱。
    陆斯恩摸不着头脑,不敢说话。而梅塔特隆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这位天使始终都有一股超凡的气质,没有丝毫来自人间的欲望,以至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禁欲而淡然。就算是对着一个人表达出怜悯或者是其它情感,这种感情也总是淡淡的,只是一潭极深的水面上的一点涟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