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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以为我是个直男

    廖一清点点头,季诚道:“我也要上吗?”
    程墨道:“你就在一旁看着吧。”
    “是啊。”廖一清道:“学习学习。”
    商量好了之后,廖一清二话不说将背包拿下来。掏出一叠符纸,手持桃木剑,腰缠铜钱镖,全副武装之后他严肃道:“走吧。”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想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然后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啊啊啊啊啊!!!!!”
    “别叫了!”
    “刺啦……”
    廖一清点燃了一根黄色的蜡烛,烛光照耀下,季诚迅速从程墨身上爬下来。王超惊魂未定的道:“怎么回事?”
    “电线断了。”廖一清抬头看了一眼,“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吓死我了。”王超拍着胸口道:“我以为鬼来了。”
    “也确实算来了吧,比较电线就是她弄断的。”廖一清拿着蜡烛往旁边的店铺走去,靠近之后,只见店铺里的人全都瘫倒在地,或者趴在桌子上。
    王超牙齿直打颤,“他们……死了?”
    “没有。”程墨淡定的掏出一把雕着貔貅花纹的黑色小刀,道:“只是受了强烈的阴气冲击晕过去了而已。”
    王超结结巴巴道:“那……那我怎么没事?”
    廖一清不耐烦道:“你身上有我的符,怎么会有事?走吧。”
    程墨一马当先往宾馆方向走,越靠近阴气越重。廖一清扯了扯嘴角道:“她恨狂啊,知道我们来了还不跑。”
    “跑不掉。”程墨抬起双眼,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似有寒光闪过。
    对于道士来说捉鬼是寻常业务,也不用再说什么了。他们走到门口,宾馆的玻璃门关着,里面一片黑暗。
    程墨正要推门,门忽然自己开了。
    悄无声息,仿佛是在邀请一般。
    王超腿一软,“我还是在这里等你们吧。”
    也不知是谁轻笑一声,随后三人一鬼没谁理他,一个一个的走进了宾馆。
    程墨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能透过天花板看到楼上的情况。廖一清拿着剑道:“别磨蹭了,速战速决。”
    说着他和程墨同时上前,刚踏出一步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两人急忙转身却发现身后已经没有季诚,更没有宾馆的大门。只有一条长长的过道,两边都是紧闭房门的房间。
    廖一清“幻觉?”
    “是楼上。”程墨道:“我要去找季诚,他一个人不行。”
    “你去吧。”廖一清道:“我一个人行。”
    程墨咬破中指将鲜血涂在眉心,眼前景象立刻一变,他朝着一个方向奔跑过去。廖一清掏出仙葫芦道:“晏戈,你先进来,这里情况不妙。”
    一句话说完没有半点回应,“晏戈?”
    廖一清环顾四周,发现晏戈不在这里。糟了,他只是个小鬼,不会被厉鬼抓住吞噬了吧?
    此刻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晏戈站在角落里,看着正对着床的梳妆镜。镜子前有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女人的头发很长,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看出那头发的乌黑柔顺。女人拿着梳子,正在轻轻的梳着头。
    晏戈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梳头,梳子终于被放下,女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你觉得我漂亮吗?”
    晏戈道:“你不转身,我怎么知道你漂不漂亮。”
    一声叹息,女人在梳妆镜前站了起来,晏戈这才看见她苗条玲珑的身材。
    “看见我的脸之后,你又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晏戈淡定的道:“我是gay,对女人不感兴趣。”
    发现晏戈失踪的廖一清脸色难看极了,晏戈只是个小鬼,又没有身体的保护,被厉鬼抓走了就只能被吞噬了。他强自镇定下来,掏出一张符纸准备找人。刚一掏出他就把符纸捏了个稀碎,妈的,他既不是我的葫芦仙,我又不知道他生辰八字怎么找?
    廖一清急的团团转,盯着眼前这浓郁的阴气,他一咬牙将腰间的一个瓶子解开。拔下盖子,将里面的水全倒在了身上,然后提着桃木剑一脚踹开一间屋子就冲了进去。
    晏戈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望着她有一个巨大豁口的脸,他甚至从那个豁口里看见了脑浆。两只鬼就这样面对面对视片刻,晏戈抬起手道:“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是个巨大的错误,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抵抗投向,要么我打到你投向。”
    女鬼那脱出眼眶的眼珠子盯着晏戈,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啸。
    晏戈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
    廖一清听到尖啸,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他踹开房门,走进了一间摆放着梳妆台的屋子。
    屋子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看身形是个年轻的男人。
    “晏戈!”廖一清两步跑了过去,单膝跪地伸手去抓。手伸到一半发现不对劲,这不是鬼。手立刻就收了回来,这时地上的人动了一下,廖一清警惕后退。
    “咳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男人挣扎着爬了起来,转过身就看见了用剑对着他的廖一清,“啊!”
    “小王?”廖一清眯了眯眼睛。
    小王惊恐的看着廖一清,“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廖一清冷笑道:“我是你大爷,这里是阎王殿,接受审判吧!”
    说着他出手快如闪电,手里的木剑飞快的打在了小王身上。小王惨叫一声,手捂着被打到的地方,疼的抓狂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