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卧底

作品:《天意仙缘记

    “有何不可?”玉寰微微一笑道,在与夜陶擦身而过之际,却闻“峥”声骤响,两人同时回首,便看见原本纹丝不动的“圆球”忽然动了一下。
    接着其中一柄刀刃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格外清晰。玉寰眉头一皱,略带不满的看向夜陶,方才就是他夸下海口不会有事,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玉寰利用刀刃将沈玉困在其中,但是说万无一失的可不是她,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自揽责任?
    “怎么...”夜陶正欲问怎么回事,便对上玉寰责备的眼神,不过在他的眼中,那似乎应该叫慌张,亦或者是小女子此时该有的自责。
    如此一来夜陶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将责任丢在弱女子身上,更何况还是与他同出一源的人,就算说她是自己的妹妹都不过分。
    所以夜陶便向前一步将玉寰挡在身后道:“让我来对付。”
    他话刚说完,正欲汇集体内的内元给沈玉致命一击,不曾想三道破风之声骤然从身后传来。
    夜陶还没来得急躲开,后脑勺一阵尖锐的刺痛之后,整个人便一动不动得站在原地了,好似施了定身术。
    “你!”风声从身后来,还能是谁出的手?夜陶怒火中烧,没想到时隔多年相信的第一个人竟然背叛了他。
    玉寰利落的拍拍手,信步走到夜陶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敢欺负我罩着的姑娘,不扎你扎谁?”
    此时的玉寰身着暗色华裳,虽然气质卓越,却是少了平日里的单纯活泼,多了几分她的样貌不该有的成熟与哀愁。
    没想到暗自以同源的身份前来投诚都是骗人的,夜陶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那副天仙面容,实在想食她肉喝她血,本是同源出,其滋补之力自是比哪些修道之人要强得多。
    他还在责备自己轻易相信他人的时候,没想到玉寰忽然伸手朝他左眼打了一拳,愤愤道:“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在打我的主意,表面上对我温柔如水,实则暗地里在想着如何将我炒来吃了比较补身子吧。”
    夜陶闻言便愣住了,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个第一眼看上去非常好骗的姑娘,他收起被人背叛所带来的愤怒,反而变得十分冷静:“竟被你发现了。”
    他的表情不激昂,偏偏不像一个被背叛被人套路之人,反而让人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玉寰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人,她在以前已经看够了臭老头的这般姿态,现在这个人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种厌恶的感觉还是扑面而来。
    “我才不跟你废话。”玉寰轻哼一声,正欲转身时忽然又对着夜陶抬手一指,一根灵光闪闪的绳索向前延伸缠绕在其身上,将他来个五花大绑。
    在看到他眼中划过的一丝慌乱,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十分淡定的抬手朝后一指,接着便传来“|骨碌骨碌”之声。
    只见静静躺在地上的“圆球”忽然原地转动了起来,随着玉寰手指的转动,它忽然一顿,猛然朝着高处的烟尘而去。
    这下夜陶便急了,还好他方才临时吸取了境界之中的内元,虽然会对境界的威力有所损伤,但是他已顾不得这么多,好在并没有消耗完。
    后脑勺的三根针似金非金似银非银,甚至看上去有些透明,只是其所散发的气息十分纯净,不是元气也不是灵气,更不是仙气,而且扎进血肉之中变得软绵绵的,与旁边的发丝融为一体。
    这种法宝夜陶别说没有见过,从他仅有的记忆之中,连境界都是从别人哪里听来的,哪里听说过这些种类繁多的法宝。
    思考之际,圆球也十分迅速的没入烟尘之中消失不见,除了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大殿之中显得格外安静。
    “你我本事同源而生,何苦这般自相残杀。”夜陶脸色阴沉的看向一脸期待看向高出的玉寰,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对这个生来便是他们仇人的人如此在意。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玉寰与他会出自同源,但是他相信,只要体内所承载得有这种原体,便会一生对抗三成功体。
    同源?玉寰有些意外的测过脸打量夜陶:“谁跟你同出一源?胡说八道。”她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认为与夜陶同出一源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可不是一个依附在宿主身上汲取力量的寄生虫,至少,她的功体是自己一点一点修炼出来的,其中虽然参杂了水分,但她也没有不劳而获。
    现在的玉寰看上去显然就像是个赖账的人,让夜陶是愣了好半天,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你体内明明...”
    “好啊!你个色中饿鬼。”玉寰一听便一脸不可思议表情道:“你竟然还知道我体内有什么!”
    “我..”这两个体内是不是有些不一样?夜陶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与之争辩。
    “你什么你!你堂堂一个怀有先天境界之人,竟然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使用下流之术偷窥,你说说,就你这般,还能有什么前途,本姑娘即便与你合作,也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几句话便将夜陶贬低的一无是处,只是玉寰也乐在其中,毕竟面对这个带着面具演戏之人是深恶痛绝,若不是在他的境界之中,她早就直接将他超度了。
    夜陶涨的脸色通红,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套上这般说辞,虽然他记忆有限,但自从有意识来,凡尘俗世还是比较熟悉的,哪里会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但是他准备的了这么久的计划,怎会因为一个小丫头的话而功亏一篑?
    若真有人如此想,那还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玉寰满脸嫌弃的数落他的不足,全然不管他脸色有多阴沉,而扎在后脑勺的三根针忽然微微颤抖了一下,如清风拂过带动了发丝,其如琉璃的针身忽然灌入一道极细的黑线。
    三道细微的黑线悄然潜入,好像就是发丝与其错落产生的错觉一样,甚至于与夜陶开始争辩的玉寰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