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变化
作品:《江山为饵》 “给摄政王请安。”
几个人看见叶翎走了过来,连忙行礼参拜。
叶翎并没有正眼看他们,只是淡淡的说道“起来回话。”
待所有人起来后,叶翎不动声色的将陆染颜搂到了怀中,悄悄地对她说道“我带你回家。”
这句话在那一刻坚定了陆染全身的力气。
叶翎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声道“本王可以带着染颜走了吗?如果你有什么问题,问本王就好了,不需要染颜回答了,本王可以替她回答。”
女子对他有些友好又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道“自然没有,不过还是希望摄政王能够看好侧妃,否则奴婢怕侧妃会有一天离开王爷。”
叶翎正准备说什么,陆染颜便冷声回答道“本妃离不离开,不用你瞎操心。”
叶翎扭头对陆染颜笑了笑,说道“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话毕,叶翎便拦腰抱起了陆染颜,带着她离开了。
女子待他们走后,便转身走向了温泉处。
此刻,叶舒祁已经醒了过来,脸上不温不火,没有任何神情,气氛却意外的有些压抑,淡淡的对那个女子说道“莫青。”
被唤作莫青的女子颔首回答道“在。”
“你还记得朕下过的唯一一条戒令吗?”
莫青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回道“记得。”
叶舒祁淡淡道“过来。”
莫青听到叶舒祁的话,便缓步走了过去。
刚低下头,莫青的脖子就突然被叶舒祁的手扣住了,只听到耳边传来叶舒祁的话。
“朕说过了,唯独她一人不可,你权当朕的话是耳旁风了吗?”
叶舒祁显得异常恼怒,大抵是把刚刚叶翎维护陆染颜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如今又把这愤怒发到了莫青的身上了吧。
叶舒祁猛的放开了莫青的脖子,明显的感觉到了体力不支,气息有些微弱道“这是最后一次,滚。”
莫青瘫坐在地上,边喘气边应道“是。”说完,便艰难的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叶舒祁待莫青走后,再一次虚弱的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心中五味陈杂。
此时叶翎已经带着陆染颜回到了王府,陆染颜此刻显得有些失魂。
叶翎坐在桌前,对面是陆染颜,看到她这番景象,便对身侧的人说道“做些糕点来,想来染颜也有些饿了。”
打发走了身旁唯一的一人,叶翎才缓缓的对陆染颜说道“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带着皇上去了那里。”
叶翎是明知故问,叶舒祁有一处养病的宅子在离他王府较近的地方,是他专门给叶舒祁找的,有些偏僻,不过好在是离摄政王近,他防起叶舒祁来倒也方便。
陆染颜自知理亏,便低着头,低声说道“妾身擅自离开,请王爷责罚。”
叶翎伸出手,略过面前的桌子,抬起了陆染颜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反正是我今日喝多了应该和你道歉才是。”
陆染颜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他对她好,毕竟从前都只是看着他对姐姐好。
叶翎收回了手后,陆染颜再次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婢女将糕点端来后,叶翎便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拿起筷子给她加了一块,递到她嘴边,一只手放在糕点下,动作亲密的像真的相爱的夫妻一样。
除了想要报复叶舒祁,其实还有一点是因为陆染颜,的确也有些像陆染晴,大抵有的时候他自己也在骗自己吧。
看见陆染颜不吃,叶翎便缓缓道“我都递到你嘴边了,你不吃多辜负我的心意呢。”
陆染颜看着面前的糕点,迟疑了一下,便吃了一口。
或许从这一刻起,她就已经选择了心中的向往。
雪中的救命之恩,此刻的无限柔情,陆染颜还有什么理由在迷茫呢?
可是,
为什么会不甘呢
“王爷”
陆染颜还没有说出口,叶翎就拦住了,“日后在你我面前,只需叫我翎即可。”
陆染颜有些不自在,还是连忙把话说完了。
“翎,我可以回屋休息去了吗?”
今天对她而言,真的很累了。
“我送你回屋。”
“不必了。”
虽然陆染颜这么说,但叶翎还是亲自送她回到了屋子里。
陆染颜回到屋子里,却没有睡意,毕竟是心累。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还是有些担心叶舒祁的情况,也不知道那温泉能不能医好他。
但是,今晚彻夜未眠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叶舒祁站在寝宫的屋子外,看了一个晚上的星星。
曾经,他们也会经常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看星星。
现在想来,倒是小时候才美好,叶舒祁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或许他这一生都注定和陆染颜无缘了吧。
算了,她选择,他尊重。
第二日,叶翎要去东城和南城的交界地看一下转移水患的渠道造建的如何了,便顺便带上了陆染颜一同前去,朝中的事情暂时都交于叶舒祁打点。
他本是不愿去的,谁知道叶舒祁在他离开之后会让朝廷有多大的一次变化,实在是迫于众臣的压力,不得不去。
可想而知叶舒祁说服别人的本领有多大,三言两语就让原本朝向他的几位重臣闭嘴了,让那些中立的人立刻赞同了。
他的确是有些小瞧这个侄子了。
东南两城的交界地离京城倒也不远,半日的时间也就到了。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后,便看到了岸上的几人匆忙过来行礼。
让他们平身之后,叶翎便开口问道“修建多少了?”
一个有些消瘦的男子拱手低头,有些颤颤巍巍的回道“回王爷,只修筑了不到一半”
“什么!”陆染颜都不由得惊呼一声,南城以东到东城的距离不过八百里,一个月下来的话早应该修筑完了,就算没有也应该差不多了,怎么会这么慢。
男子看了一眼陆染颜,低着头,不敢说话。
“问题出在哪?”
男子听到叶翎的话,接着又回复道“王爷,这水渠按照上头吩咐的是挖个地洞一直通向东城,但是这上面毕竟是土,我们的人刚挖好一点,就又立刻坍塌了。我们只好换一条路,一个月下来,便是一直没有什么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