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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宅斗我有相公罩

    一日将尽,他们回到雕梁画栋的园林宅第,洗漱更衣,两人依偎,岁月静好。
    美好的日子结束在魏韶霆收到密函的这一天。
    日光暖暖,夫妻俩在屋内小憩,辜十一送上的信函让魏韶霆的表情越发沉重,他抬头看着傅筠关切的眼睛,“云楼得到消息,豫王的余孽往东广城去了,极有可能要报复我,对母亲跟子晨不利,我得尽速赶过去。”
    “你快去,一定要护他们周全,还有你自己也要小心。”她不禁大急。
    “你别着急,有人保护他们,我就先跟你分道扬镳,回程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就顺着行程走,方圆跟辜十我都留给你,有什么事,辜十也能以最快的方式联络到我。”魏韶霆将她拥在怀里,低声的说,“对不起,坏了你的游兴。”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我接受你的道歉,还要预约你的补偿,下一次的江南行,母亲跟子晨也要同行,成不成?”
    他勾起嘴角一笑,“成。”说完再深深的给她一个吻。
    当天下午魏韶霆就带着辜九、辜十一策马离去。
    傅筠在担心之余也没心情多留,让方圆吩咐下去,要各人整理行囊,明日一早就出发返回。
    依照魏韶霆的安排,一行人没有坐船,而是搭乘马车,让傅筠有想停留的地方都可以随时停留。
    但少了一个他,还有忧心婆婆与子晨的多危,她根本无心逗留,还是凌凌、凌兰跟方圆变着法子让她没有太多时间去乱想,像是请教绣技,像是拿一匹粉红香云纱,让她有活做,或是停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让她散散步,看山看水。
    傅筠总算想通了些,她再担心也帮不了忙,只是徒增伺候的人忧心而已。
    于是,往后的行程中,她画了很多袄衫及裙装的设计图,包括领子、袖口的纹饰、金彩纹绣、镶拼绫锦等等。
    这一日,马车停在山径上,让她下车透透气。
    漫山遍野的金针花,在亮灿灿的阳光下闪动着金光,一阵风徐徐吹来,满山的花摇曳生姿,像在群舞。
    风停了,四周再度安静下来,看着眼前景致,傅筠还是觉得身边没有魏韶霆就是少了一种感觉,不知道东广城的情况如何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渐行渐近。
    方圆及辜十立即警戒,要凌凌、凌兰护着傅筠上马车,其它人呈保护队形。
    不远处,一人策马而来,傅筠主仆坐在马车内忐忑不安。
    蓦地,外头响起方圆的叫声,“夫人,是辜十一!”
    傅筠比两个丫鬟动作更快,立马掀开车帘,而辜十一已经翻身下马,来到她面前一揖,笑着说,“夫人,这是爷要属下快马送来的信。”
    方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好事,她接过信拿给傅筠。
    傅筠紧张的拆信一看,脸色蓦地一白。
    她这反应不对啊,方圆、辜十等人都怔住。
    “方圆,我们去找爷,不回京了。”傅筠急着说。
    “为什么?夫人,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辜十一最为困惑。
    傅筠的内心充塞着翻江倒海的焦急担忧,她又慌又急,“我们快走,要赶路,不对,辜十一你先帮我送口信给爷,要他绝对不可以让子晨吃糖炒栗子,回京的一路上都不许买给他吃!”
    “夫人?”辜十一闻言都傻眼了,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方圆也想到这一点,连忙拿过傅筠手上的那封信看了起来。
    信的确是主子所写,大略提及已经解决豫王余孽一事,他与子晨离开东广城后前去拜访前岳家,受前岳丈所托,顺道送一对主仆返京——
    这信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危险,为何夫人会显得如此惊慌失措?
    傅筠眼眶泛红的看着一张张困惑不解的脸孔。
    她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但她实在太害怕了,上一世的悲剧,她以为这一世不会再发生的,她成了子晨的继母,命运不同,那件事也不该再发生才对。
    她头昏脑胀的说着,“你们……我知道很不可思议,但——但我这几夜都作了恶梦,真的,梦到子晨吃了栗子中毒死了,而且就在他返京的路上。”
    闻言,众人都松了口气,异口同声的道,“梦是假的。”
    “不成!我不放心,辜十一,我不曾命你做任何事,就这一件,爷若要笑,等我跟他会合后我让他笑个够,子晨若怨我,你跟他说,让他先忍忍口腹之欲,等我到时,我会亲自买糖炒栗子给他,我陪他一起吃。”她想得很多,至少,她要亲自拿银针试过有没有毒,才会让子晨吃。
    辜十一不敢违背命令,还真的飞身上马,策马离去。
    “我们也开始赶路,信上写到他们现在在明州,一路往京城,快。”傅筠脸色雪白的催着方圆上车。
    “好,夫人,你别急。”她立即吩咐车夫,又走到后一辆马车交代些话,这才快步上了马车。
    【第十四章 揪出下毒真凶】
    傅筠等人开始赶路,沿途吃住都变得随意,傅筠也不喊苦,其它人更不好说话。
    终于,一连数日的急赶,傅筠一行人抵达魏韶霆等人所在的城市。
    马车进城时已是二更天,整座城市似乎也在沉睡中,相当安静。
    傅筠卧在榻上,望着车窗外那缓缓而过的黑暗街景,耳畔听的是车轮辘辘及马蹄哒哒交错的声音,慢慢的,她眼皮愈来愈重,终于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