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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宅斗我有相公罩

    这便是被人放在心上时时关注的感觉吗?傅筠觉得胸臆间暖烘烘的,她眼眸浮现笑意,“没有,我应付得来,请方姑娘替我谢谢他。”
    “怎么会没有?”方圆的语气能有多遗憾就有多遗憾,别看她长得憨圆,她可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她家男人也是魏韶霆的护卫,知道主子要娶主母,她还有机会先见上一面,总想要与她多多来往,探探性子,这主母怎能没有事吩咐自己?
    “还是主母要我传话,说你很想主子?想见他?还是想早点嫁给他?不然啊,我家主子多抢手——噗噗噗——”方圆说到后面忍不住笑了,瞧瞧仙似的美人儿脸红得不行,自己愈说,她愈像朵春天含苞待放的玫瑰,绽放了嫣红,“唉呀,我真觉得我家主子是最好看的人,但现在可不这么想了,难怪,主子也着了主母的道。”
    傅筠不知要说什么,只觉得粉脸愈来愈烫。
    方圆不敢再放肆了,谁知道主子还有没派个尾巴来看她有没有办好事儿,“好吧,那主子要我转告如果主母没事交代,就请记得那块玉佩,你随时都可以找他的。”听听,这根本是将心上人护在羽翼下的意思嘛。
    傅筠再次脸红的致谢,方圆看着她那张风华绝代的丽颜,心痒痒的想再逗逗她,但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飞身一掠,轻巧的身影消失在屋檐。
    或许是风雨前的宁静,一连几日傅府一片风平浪静,傅筠的婚事也无人探问实虚,倒是下了多日的冬雪停了,但不过一日就又下了两场寒雨。
    这日,一场滂沱大雨刚停,屋檐仍叮叮咚咚的滴着雨声,傅筠用罢早膳,傅老太太的贴身嬷嬷就过来请她去趟惜春堂。
    终于来了!傅筠心一凛,在凌凌与另一名新升上来的丫鬟凌兰伺候下,披上大氅,手拿暖炉步出屋外,顺着长廊一路来到傅老太太的院子。
    屋内,临窗大炕上依次坐了傅老太太、傅玟仪、徐虹及游氏,但未见刘氏,傅筠再一想就明白了,刘氏身为继母,原本就能掌握她的终身大事,而刘氏能一手遮天,显然傅书宇也是点头的,这件婚事,原本就不是她们这些人能左右的,找刘氏只是给她们找不痛快。
    凌凌、凌兰拿走她的大氅及手炉,安静的退到一旁。
    “筠筠见过祖母。”傅筠走上前,恭敬行礼。
    傅老太太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刻意将人晾在眼前,脑袋里仍在思索着这几日肠枯思竭也找不出的答案,这丫头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脱离她掌控的?
    傅筠的生母是商家女,这对一向自诩为书香门第的傅府来说实在是脸上无光,但人在京中,少不得要出门走动,大家便有来有往,这
    一来一去的,府中没落的酸样也落入些有心人眼中,如此境况,书香世家又添了铜臭味,偏偏这铜臭味是闻得到却碰不得的,时日一久,
    她就不太愿意外出交际,怕人低看,若遇到一些不得不出席的宴席,就让徐虹带着傅筠去。
    反正在她们有心的洗脑下,傅筠一心认死理,读四书五经,重规矩道理,诗书礼教样样精,即使进入勋贵内眷的圈子,刻板的言行举止也不讨喜,在玉杉、玉叶有心的挑拨下,更连一名可以谈心的友人都没有,到底是谁帮她瞒天过海的?刘氏?
    傅筠迟迟没有听到喊起的声音,便也只能半弯着腰,只是这动作维持不久两腿就开始直打颤,额冒冷汗,她索性迳自站起身来。
    “筠筠,你这是跟谁学的?没规矩,母亲让你起来了吗?”傅玟仪早憋了几日怒火,还一连作了好几日恶梦,梦到不少黄金白银都长脚走了。
    “祖母让大姑姑说话了?大姑姑不是也没规矩?”傅筠反唇相讥,眼神极冷。
    “你!”傅玫仪气得语塞。
    其它人还要说话,傅老太太伸手制止,黑眸微眯的沉着脸看着傅筠,口气很冷,“好,很好!翅膀硬了,我问你,你婚事定了?是皇商魏韶霆?”
    傅筠一点也没慌乱,她婚事的对象是魏韶霆一事,还是她故意让两个丫鬟散播出去的,因而她大方承认,“是,魏家已送来庚帖,亲事已定了。”
    “糊涂!”傅老太太火冒三丈的怒声拍桌,“这等大事怎么可以没跟祖母商量?你知不知道魏韶霆死了妻子,还有个儿子,他大你足足九岁,你还未及笄——”
    “孙女知道,一切都清楚后才点头的。”傅筠腰杆打直,没有退却。
    “你清楚什么?我看你是被刘氏骗了,刘氏是你的继母啊,怎么会为你的亲事费心尽力!”傅老太太怒指着她,气得浑身颤抖。
    屋内其它人也纷纷加入阵容,指称刘氏蛇蝎心肠,要将她这含苞的花儿送给一个老男人,根本是想逼死她,不,是卖女求荣,也不知私下拿了多少好处。
    但这些话她们说来很是心虚,魏韶霆是什么人?相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商业巨贾,要什么女人没有,傅筠是美,但听闻皇室中也有不少贵女心仪他,傅筠能跟他成亲,也不知上辈子烧了多少好香。
    傅筠冷静的看着这一张开开阖阖充满批判的丑恶嘴脸,始终无言。
    傅老太太见她面无表情,大为光火下索性起身,走到她面前,硬的不成,她只好来软的,握着她的手,“筠筠啊,成亲是一辈子的事,你不能糊涂啊!”
    她糊涂?傅筠看着雍容华贵的傅老太太,傅老太太的吃穿用度都很讲究,偏偏身边养的都是不学五术的废物,在此情形下,她怎么会容忍自己带着生母丰厚的嫁妆嫁入魏家?瞧她虚伪的忧心,傅筠口气放软,同时抽回自己的手,“祖母不是说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