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所谓出轨
作品:《净若止水》 少师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半点精气。
“亦玖说的都是真的吗?”费蔚南持怀疑态度。
“是真的……”少师低着头,摸着杯子的边缘。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个月前,我出差,亦玖打电话告诉我,她要去净一家住一段时间……”
那天晚上,两家公司敲定了一单大项目,每个人都很开心。
之后一群人相约去了ktv,期间喝了不少酒。
少师是最开心的那个。
他跟亦玖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直都是租房住。房东收房的时候,他们就得搬家。亦玖开心地看着合不上的后备箱,都会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她会责怪少师,为什么买这么东西,每次搬家就像逃荒一样。
那时,他就想给亦玖买套房,一套属于他们的房子。
以后再也不用搬家,以后再也不用漂泊了。
大家唱着歌,相约玩起了游戏。
酒瓶对准少师,他选择了大冒险。
“那就亲她。”同事指着一名单身的女同事,微醺地叫唤着。
这一次真得玩得比较过,大家却都没有再介意,毕竟他们一次就完成了公司这一年的指标。
“换一个,这个不行。”少师拒绝了。
“少师可是好男人,别这样,不如就将这六杯全喝了。”同事指着少师面前的酒。
少师没得选,“好!”
酒如烈火一般,焚烧着他的喉咙,焚烬他的意识。
第二天,少师很晚才起,他头痛欲裂。
“喝断片了。”
少师起身拿衣服,半眯着眼去摸旁边四散的衣服。
“这些同事可真能整蛊……”
他透过被子,摸到一个光滑的——身体!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赶紧撇开脸,“你怎么在这?”
女人叫张紫千,大家都叫她紫千。
她被大声的叫唤吓醒了,她先是看了一眼少师,而后也跟着大叫起来。
……
两人各自穿好衣服,跪坐在一边的地毯上。
少师心沉到了谷底,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亦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分头出去,对谁都不要说,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紫千先开口。
“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你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少师一脸愧意。
二人先后偷偷地离开了酒店。
少师知道这样的做法很不负责任,很懦弱,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心里最期盼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错。
他以为这件事就要结束了,直到有一天,他收到紫千发来的邮件。邮件里面是一张化验单,上面显示张紫千怀孕了。
少师点开邮件的那一刻顿觉五雷轰顶。
张紫千找到他,说自己本来不愿意给他添麻烦,可是现在情况这样了,总得想办法解决。
张紫千见少师沉默,便提上包就要走,“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了,不如,就不要了吧……”
“等等……”那种令人不齿的羞愧,“我会负责的。”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她一个人去承担。她一个女孩子,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却只能软弱下去。责任和爱,他该如何割舍?
时间一天天过去。
“你是在拖吗?”紫千失控地捶着自己的肚子,“我说过不要,我根本不想这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紫千。”少师控制住紫千的手,“一周,就一周。”
紫千突然大哭起来。
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给她注射了黄体酮。
“孕妇情绪会很不稳定,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知道了吗?”
“好……”
“先住院吧。”
少师满头大汗,他靠在医院的墙上,手里拿着各种单子,心灰意冷。
……
这么多天,他过得无比煎熬。
紫千跟踪他们,追到了那家甜品店。少师看到紫千的那一刻,后脊都出汗了。
“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都发生了,我还能怎么办?”
“你要跟亦玖分手?”
“……”
“时至今日,也只能这样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们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净一点。”费蔚南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也不在顾忌了,问出口来,“你们不会也……”
“没有,从来都没有。”
因为珍惜,所以不舍碰及。
“你爱她吗?”
“你说亦玖?”
“紫千。”
“呵呵,什么爱不爱,哪怕在一起,也只有责任吧……”少师拿出一张卡,“密码是亦玖的生日,我存了两年,不舍得花,够付个首付了,你帮我给她……”
费蔚南没有接。
少师将卡压在咖啡杯下,转身出去了。
少师叫了几个朋友喝酒。
“怎么了?”
“今天我请客!”少师笑着。
两位友人彼此看看。
“怎么了?”
“没事,这么久没聚聚,叫你们喝酒不开心。”
“开……开心……”
两位友人对着服务员使着眼色。
服务员懂事地将烈酒换掉。
“喝。”
少师不一会儿就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叫着“亦玖……”
酒不醉人人自醉。
“怎么了?”
“估计吵架了……”
“怎么弄?”
“抗上走啊,能怎么办?”
其中一名友人拿出钱付了账。
这时,有人往少师的电话上打来电话,朋友拿起电话接了。
“喂……好,那你快点……”
“还抗吗?”
“不抗了,有人接。”
不一会儿,来了一名女子,却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位。
“辛苦你们将他扶到我车上吧,我怀着孕,不好扶……”
“好。”
等少师走后,两个人露出震惊的眼神。
“什么情况啊这是?”
“换人了?”
“我要是没听错,那女的说她怀孕了?”
“什么世道,也太快了吧!”
“可是哥们嘴里明明还念着亦玖。”
“我糊涂了,算了,看他自己吧,这个我们也不好管。”
“走吧。”
亦玖大冬天上自习,手冻得长了冻疮。
少师来接她就会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来,套在亦玖手上,自己却冻得直戳手。
他们以前还住在一间小平房里,房子很黑还很冷,少师就穿着很厚的衣服抱着亦玖,他将被子裹在亦玖身上,这样就不会冷了。
房子不隔音,隔壁住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大声的呻吟声传过来,木头被晃得“嘎吱嘎吱”作响。
亦玖尴尬地将头埋进少师怀里,呵呵地笑着。
少师用手捂住亦玖的耳朵,“睡觉,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两年,不短不长。
一段记忆,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