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游戏？《生命线vr》？！”
    褚师梦神色一变，不会吧，vr游戏那么多，不会刚好就是……
    “嗯。”导演见褚师梦似乎对《生命线vr》有些了解，顿时笑了：“你平时也玩这游戏？”
    “……不怎么玩。”
    “这样啊，那小然你呢？”
    “我玩得还好，平时……”
    眼看木已成舟，褚师梦猛地捏紧手心，打断了真人秀导演与白小然的对话：“不好意思导演，你这样临时更改节目内容，我很难配合。”
    导演以为褚师梦只是因为不擅长这个游戏所以谦虚推迟，不想小姑娘根本不给他开口安慰的机会，直接甩脸走人了！
    “导演你别生气，我打个电话回公司。”
    白小然见导演有些下不来台，直接掏出手机回拨了刚刚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而站在场外的经纪人见褚师梦忽然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也颇为讶异地迎了上去。
    “怎么了？”
    “没什么，导演忽然说要改环节，我做不了。轲廉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律师，问他违约金……”
    褚师梦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猛地转身看向泳池边上的白小然。后者似乎刚好也有事找她，握着仍显示在通话中的手机走了过来。
    “好的，我现在就把电话给她。”
    接过白小然手中的电话，褚师梦比刚才更清楚地听到了千禧掌舵人柳慎明的声音：“喂，是我。”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好好配合导演，他怎么说你怎么做。”
    “我……”
    “我记得你不是和创维那边刚签了生命线的代言合同吗，我和小凡打个招呼，就这样吧。”
    嘟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根本没机会说话的褚师梦一度想把手机扔进泳池里去，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按照合约，她除了授权创维使用她的形象作宣传之用外，还需要配合出席四次商演，两次国内，两次国外。
    听柳慎明的意思，是想用这档真人秀节目抵一次商演。
    如果褚师梦不是因为那个不可言说的原因，这做一份工白赚两份钱的好事自然不无不可。但就是因为那个不可言说的原因，柳慎明所谓的好意反而变相地成为了要挟。
    但她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戴上vr眼镜，甚至听真人秀导演的意思，还要进行现场联机直播？
    然而，所有人似乎一致认定了她此时的沉默即代表了妥协。
    白小然笑着朝导演点了点头，后者瞪了褚师梦一眼，开始拍手喊人重新布置场地。她的经纪人不经询问便直接挂断了打给团队律师的电话，转而叫助理上来帮她补妆。
    就因为柳慎明的一个电话，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忽略了她的个人意志，仿佛她只是个空心人偶，只需要听从摆布。
    褚师梦淡漠地看着围绕在她周遭的一切，忽然觉得让这些可悲的灵魂提前享受末日的恐惧也很不错。
    这么想着，她脸上的表情便欢快了许多。
    “衣服在哪儿？”
    见褚师梦终于恢复常态，牛轲廉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打电话让人准备好化妆间。但当褚师梦看到她出门前随手挑的那几件衣服时，顿时摇头道：“不行。”
    “什么不行？”
    “衣服。”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牛轲廉腹谤了一句，好言劝道：“差不多了吧，一个节目而已。”
    “打电话给吉承，让她帮我把那件礼服拿过来。”
    牛轲廉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给呛死，“哪件？！”
    “还有哪件？”
    “我的姑奶奶诶，那不是为了出席《倾城》的首映礼设计的吗！”
    牛轲廉妄图从褚师梦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但她虽然笑着，但态度却比刚才更加坚决：“打.电.话。怎么，现在我的话已经不算数了吗？”
    “算算算，你说什么都行！”
    牛轲廉惹不起看起来正在气头上的褚师梦，连忙拨通了吉承设计师的电话。
    至于之后的《倾城》首映礼怎么办，这时候也只是先顺着她的意思来了。
    重新布置场地花了节目组不少时间，直到晚上7点整，真人秀导演身边的助理才过来敲门，通知褚师梦可以上场了。
    可他一进门就呆住了，好美……
    ……不对不对，这么穿会不会太隆重了？
    “梦……梦……梦梦姐，导演说……”
    “嗯，走吧。”
    褚师梦放下手机提起裙摆，缓步走了出来。
    见此，小助理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不知是摄于褚师梦的样貌，还是担心踩到她的裙角，总之他全程在褚师梦的一米外徘徊，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到了拍摄场地上，更多人见到了褚师梦的打扮，所见之人无不低呼一声。所有机位的摄像老师自发地将摄像头一致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连白小然都愣住了。
    他自认在娱乐圈也见过不少女明星，现任女友安颖儿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但见到此刻的褚师梦，他内心还是产生了一丝悸动。
    乳白色的刺绣细致而优雅，从肩带开始包裹着她窈窕的曲线一路向下，越过峰峦与沟壑，经过平坦的小腹浑圆的大腿，终于渐变成张扬的鲜红。
    藏红花般层层累进郁葱摇曳的羽毛裙摆是这件礼服的点睛之笔，衬得褚师梦犹如从烈火中重生的女神。
    “让我们欢迎……褚师梦小姐！”
    现场虽然只有八个人，但八位男士却将手掌拍出了掌声雷动的感觉。主持殷勤地将褚师梦请到了正中间，白小然不着痕迹地往她身边凑了一点。
    一番毫无营养的寒暄，所有人的话题几乎都围绕着褚师梦展开，仿佛几个小时以前溺水的安颖儿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女二号。
    主持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开始有意识地引导话题，甚至开玩笑似地打趣褚师梦的这身衣服即便直接穿上庆典也不为过。
    “呵呵，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吗？”褚师梦开始宣读刚刚拿到手的任务卡：“在接下来的虚拟现实游戏中，谁获得的财富越多，在最终环节中将拥有重大优势。”
    导演：“《生命线vr》是最近比较热门的一款虚拟现实游戏。现在给你们一人一台vr眼镜，限时一个小时，你们在游戏中获得的财富将在最终环节中起到关键作用。现在，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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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