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歌剧

作品:《回忆里的钢琴师

    也许,对于朴文杰而言,在音乐学院的琴室里,再一次演奏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曲目,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可以轻盈地用指尖在琴键上弹奏出完美音调。他可以微微地抬头,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安允儿,看着她默默地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这似乎就是用音乐诠释的幸福哲理,是可以用爱意完善这看似不平衡的依恋。这是属于朴文杰和安允儿的独立空间,且不会被外在事物所干扰、所禁锢。
    那就让当下的情境,以此纪念,以此动人心脾的存在着……
    当朴文杰从音乐学院回到家中,再一次来到自己的书房时。他静静地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默默地凝视着墙壁上的油画。他忽然觉得当下的自己,虽然和过去有很大不同,但是,他还是收获了属于他的音乐空间。
    “我还爱着属于我的钢琴吗?”朴文杰喃喃道。
    也许,正如安允儿所说的那样,就让莫扎特的乐谱《梅塔斯塔齐奥》,作为自己学习钢琴的第一个曲目……
    于是,朴文杰走到了书架前,仔细地在书架上找起了乐谱……
    “莫扎特……莫扎特,应该在这格书架上吧……嗯,在这里呢……”朴文杰顺着两边乐谱的扉页中间,轻轻地将《梅塔斯塔奇奥》抽取了出来,而映入朴文杰眼帘的,是乐谱封面上——莫扎特的亲笔签名!
    “这本乐谱是哪来的?看这封面古朴陈旧的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典藏版。不过,我是记不起这本乐谱的出处了。可是,这样的乐谱,在书架上比比皆是,还是先慢慢熟悉,再问问安允儿就是了!对了,我还得找到这本乐谱的d,仔细听一听才是呢?”
    莫扎特欧威欧洲古典主义音乐大师,这在乐谱上的简介里,已经注明了他的音乐成就以及他所诠释的个性所在呢……朴文杰心想。
    “文杰……”正当朴文杰在寻找d时,他的母亲走进了书房,在门口处,轻轻敲了一下门。
    “啊!母亲,你来了……”
    “今天去音乐学院了,感觉怎么样?”朴文杰的母亲问道。
    “嗯……这怎么说呢?还好啦!”朴文杰正说着,又看了一眼书架,回话道,“我正在找莫扎特的音乐d呢?”
    “在学院里有遇到过自己的同学吗?”
    “……”朴文杰回过头,思虑道,“没遇到……”
    “没遇到过?”
    “是的……我走进学院,似乎立刻有人认出了我了,但是,我不确定他们是我的同学么?”朴文杰似乎有些无奈地回话道。
    “也许,你需要的是时间……因为,你要让同学认识全新的你,而你也要认识和过往不同的自己!这是一个过程……你明白吗?”朴文杰的母亲并没有把话说透,但是,她还是希望朴文杰能够面对当下的处境,亦或是原本没有把话说全的朴文杰……他自己的真正感受。
    “母亲……”
    “怎么了?”
    “我……”朴文杰思虑道,“我觉得就目前而言,我难的不是如何开始,而是……如何面对这略带混乱的局面……因为,我几乎忘记了所有,却又有一些可见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同时,我又可以弹奏一些很难的曲目,我觉得自己似乎很难把控自己……也许,你们是对的,我……需要的是时间……”
    “看似混乱的,也是有其应有的规律的……就如同你书架上的乐谱和d。如果,你抽取出了其中一本乐谱,那么,对于独立的乐谱而言,他只属于某一个音乐家,而不是所有的音乐家……当下的你,就是要面对这样的情况!”
    “母亲,我知道了!”朴文杰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书架上的d,似乎立刻又沉浸在可见的视线里了……
    “好了……安心找d吧……不要太累了……”说完,朴文杰的母亲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朴文杰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在书架上找到了《梅塔斯塔齐奥》的d,这张d的封面,是梅塔斯塔齐奥的画像,在d封面的右下方,也有莫扎特的署名……
    当朴文杰在书桌上拿起乐谱仔细看的时候,他又对乐谱封面上,莫扎特的签名产生了兴趣。
    “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当时,他在乐谱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会是这是怎样的情景呢?”朴文杰思虑道。
    此时,朴文杰看着乐谱上的介绍文字,忽然的脑海里涌现出了,当时,莫扎特在完成《梅塔斯塔齐奥》这本乐谱时的情景了……
    “……”
    “让索芬特女士到音乐厅来,莫扎特已经完成《梅塔斯塔齐奥》了!”此时,站在莫扎特身边的克里弗兰德斯伯爵,对身边的钢琴家索兰达夫指点道。
    “索芬特女士等了很久了……这也是莫扎特在萨尔茨堡所完成的重要曲目!”
    “克里弗兰德斯伯爵!”此时,坐在椅子上的莫扎特,缓缓抬起头,询问道,“你真的答应我,在音乐厅演奏这个曲目吗?”
    “是的……”
    “可是……”
    “我知道……目前的你,并没有得到世人的认可。但是,我还是会同意你走上萨尔茨堡的音乐大厅……去完成属于你自己的曲目……”
    当莫扎特在乐谱的封面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时,此时,索芬特女士已经走进了金色大厅,在远处,看到了莫扎特回眸远望她的瞬间……
    时间……似乎在此刻停滞了……这也许就是爱情……
    随着,朴文杰思绪的完结,他用手触及了《梅塔斯塔齐奥》的封面,以及封面上莫扎特的名字。
    “也许,这就是莫扎特曾经所身处的世界,它小到无法辩驳自己的成就,却也大的可以预见可见的音乐空间……”朴文杰喃喃道。
    随后,朴文杰将d放入了d机,然后,轻轻拿起耳机,按下了d机的播放键。
    这是所有可见的,亦或是可以完成的旋律,以此完美地映入到朴文杰的心灵深处了。
    书房里的灯依旧亮着,却也是夜空下,可以让人凝视的空间,且不被外在空寂的声音所打扰,所静静地听着……想着……
    而此时,在安允儿的房间里,她正在手写着乐谱,准备第二天,将自己改编的乐谱交给朴文杰。
    “《梅塔斯塔齐奥》这个乐谱是不是太难了……”安允儿有些犹豫道,“还是我当下谱写的乐谱才可以……但是,如果没有署名的话,他也许又要乱想了……”
    “那……就写下这个署名吧……”此时,安允儿看了一书架上的其中一本乐谱,轻声一语道。随后,安允儿在乐谱的署名上写下了属于她心目中的名字……
    ——葛塔诺·多尼采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