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鬼打墙

作品:《重生九零俏时光

    “槐花,你打死我吧,我也不想活了,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失去哥的!”
    李林梗着脖子,任由夏槐花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皮肤对于痛感已经麻木,他感觉不到疼,一颗心被塞的满满的,沉甸甸的。
    这边的争吵终于引起了房间中那群嗨皮的人的注意。
    音乐声停止,凌馨怡率先跑出来。
    她拉住夏槐花的胳膊,“夏槐花,你干嘛!他是你同乡!”
    不明所以的凌馨怡,认为李林脸上的伤全是夏槐花打的,更不知道夏槐花为什么要打这个老实巴交的人。
    她死死的拽住夏槐花的胳膊,“夏槐花,他怎么你了,你这样打他?”
    夏槐花倏地回头,盯着她。
    在她冰冷的视线中,凌馨怡吞了口口水,刚才的气焰当即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和在场的人一样,认为两个人肯定是因为意见不合,打了起来。
    李林脸上的伤,一看夏槐花就是施暴方。
    正义的天平朝李林那边倾斜,他们是凌馨怡的好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一个个的口无遮拦,埋怨夏槐花冷血的声音逐渐响起。
    江逸跟着张凤雅和凌天出来的时候,边上的人已经开始议论。
    而夏槐花,拽着李林的脖颈死死的盯着拉着她手臂的凌馨怡。
    三个人诡异的一动不动。
    张凤雅刚想上前拉架,就听到夏槐花一声咆哮。
    “滚!”
    这句话,不知是对凌馨怡的狐朋狗友说的,还是对凌馨怡。
    只能从她语气中听出来,她很愤怒,非常非常愤怒。
    这种愤怒参杂着排山倒海之势。
    在场的人包括凌天,都被这样的夏槐花震慑住了。
    愣忡间,凌馨怡慢慢的松了手,而夏槐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拳打脚踢。
    凌天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忽然上前,一个擒拿手将夏槐花擒住。
    凌天是老兵了,虽然因伤退役,身手还是在的。
    他将夏槐花揽进怀里控制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你要相信我,相信小肃,他不会出事的。”
    听着耳边的话,夏槐花的眼圈更加红了。
    她信。
    信凌天,更信凌肃。
    可她也信命运。
    她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得到幸福。
    是她,是她害了凌肃。
    苏彩衣说的对,她就是一个扫把星。
    胃酸上涌,空气变得稀薄,耳边的声音变成了嗡鸣,麻木的感觉从脚底升腾至头顶。
    “唔~呕~”
    在凌天的搀扶下,她弯腰吐了出来。
    张凤雅慌了,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着她的嘴角。
    夏槐花只看到她唇在动,所有人的嘴都在动,却听不到她们说的什么。
    吐过之后,耳边的轰鸣声并没有好转,在又一次的胃酸上涌中,夏槐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
    她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醒来之后发现,她竟然躺在老者的床上。
    而老头子早已不知所踪。
    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
    凌肃并没有牺牲,她只是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老头儿?你去哪了?”
    回答她的是山洞中一圈儿又一圈的回音。
    夏槐花狐疑的推开被子,身体晃动下,才发觉她的头,疼的好像要裂开。
    像一个宿醉的人,一夜没有好好休息。
    她扶着头,加大了声音,“老头儿?”
    山洞中除了她自己的回音,就连虫鸣都没有。
    夏槐花这才发觉,在雾瘴中,似乎没有任何的鸟兽。
    这个地方,就像被人清理过的一处场地,就连蚂蚁都没有。
    莫非,这一切的背后,真的有人操纵?
    而那个人,就躲在雾瘴的一处,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头比刚才更疼了。
    她捏着眉心,试图缓解,发现只是徒劳。
    缓缓的走出山洞,外面还是一望无际的雾瘴。
    抬头,蔚蓝的天空被雾瘴取代。
    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四季,更看不见太阳。
    那么,这些雾,是从哪里来的?
    具老头儿所说,这里的雾存在了上万年了。
    那么,源头在哪里?
    不断产生的浓雾,是从哪里来的?
    “嘿!”
    有人忽然在她背后拍了一下。
    夏槐花猛然回头。
    只见老者提着一壶水站在她的身后。
    “丫头,醒了啊!”
    他乐呵呵说着,将水壶递到夏槐花的手里,“醒了就自己喝吧。”
    别扭的老头,永远是别扭的关心。
    夏槐花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
    这里的水和外面的不一样,甘甜可口。
    应该是山间的小溪……不对!
    “老头,你这水从哪里弄来的?”
    “……东边有一条河,我平时就在那里饮水。”老者手指着雾瘴的东边。
    河……
    “有没有顺着河走过?”
    老者瞪了夏槐花一眼,“你以为我是傻的?来这里的第七天,我就顺着河往上游走过了!”
    “结果呢?”
    “又走回来了……”
    提起这件事,老者情绪沮丧,“这里四个方向,每一个方向,一直走,都会再转回来!就像……鬼打墙一样,永远都走不出去!”
    “……鬼打墙?”
    她自然不相信什么鬼打墙之说,如果说是个阵法,倒是更容易相信。
    有阵法,就有布阵的人。
    这个布阵的人,难道和老头子一样,能活上万年?
    不然的话,这个阵法还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冷静下来的夏槐花,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需要老者告诉她答案。
    这件事,她不敢问,却不得不问。
    “老头……我是怎么睡在你床上的?”
    老者捋了捋胡须,一本正经,“你啊,来到我这,就昏迷了,是我把你拖到床上的,沉的跟猪一样。”
    老者的话,让夏槐花的心沉了下去。
    一沉再沉,直至沉到湖底。
    凌肃,确实是牺牲了。
    这件事是真的。
    眼眶发涩,眼泪早已掉不出来了。
    干涩的眨眼都觉得疼。
    她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膝盖,看着寸草不生的地面,心一块儿一块儿的碎成了渣。
    就算再怎么拼,都拼不完整。
    她用尽全力去抵挡那种痛,最后发现,都是徒劳。
    凌肃对她的影响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