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置若罔闻
作品:《重生之:将军夫人升职记》 “咱们这几个人里面,就属你最爱哭了,也不知你一天受了多少委屈,只随便说你两句,你那两只眼睛便水汪汪的,若是对你再大声吼一句,那可不得了!”春樱从房间里走出来,笑着打趣道。
冬雨听见她这番话,那噘起的小嘴不由得噘的更高。
安凝霜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又将冬雨那被自己揉得有些乱糟糟的头顶,再得寸进尺的揉了一把,假装板起脸来收起面上的笑意,佯装生气道:“瞧你们说的,咱们家冬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多漂亮,你们想要还没有呢,是不是?”
冬雨忽然见安凝霜替自己说话,原本心中一暖感激的不得了,正带着一副感恩戴德的神色,准备张口同她说点什么,话在嘴边却忽然愣了一愣。
安凝霜这番话,明着是帮着冬雨讲话,但到底是承认了,冬雨的确一副娇滴滴的小模样,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小姐……冬雨没有。”冬雨撇了撇嘴角,眼看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一见着她这样,安凝霜便立刻举了白旗,哪敢里再敢逗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再扳过她的身子,嘴角噙着笑意凑在她耳边,双手搭在她的肩头,连哄带骗的说道:“好好好,冬雨没有水汪汪,今后她们谁再敢说咱们冬雨水汪汪,我就把谁的嘴给缝上。”说完,便抬手点着那三个丫鬟的方向,又冲那三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冬雨见不着安凝霜的脸,自然不知道她在背后做了小动作,一双眼望着窗户边与门口处的春樱和夏萤,撅着小嘴闷闷不乐。
“是,小姐。”其余三个丫鬟,当即异口同声的笑着,应声道。
安凝霜低下头,望了一眼冬雨的侧颜,见着她那小嘴仍旧撅着,抬手朝身旁的秋蝉说道:“秋蝉啊,你快去到外面寻个瓶子回来,叫我瞧瞧能不能挂在冬雨的嘴上。”
闻言,冬雨面皮顿时一红,整个人又羞又恼的转过身,抬手朝安凝霜挥去。
见此,三个丫鬟面色顿时大变。
安凝霜一见她满脸羞红,又抬手朝自己挥了过来,下意识的往身后一跳,正好躲过冬雨那小手拍下来的一瞬间。
冬雨见着一招落空,脚下迈上前一步,抬起手又准备拍过去。
正当她抡圆了胳膊,欲要再次朝安凝霜扑上去的一瞬间,一旁的秋蝉忽然伸出手,将冬雨的手腕紧紧攥在手中,眉目间隐隐有些责备之色,轻声喝道:“冬雨,你在做什么呢?!”
冬雨那只胳膊被她攥在手中,下意识红着一张脸侧脸望向秋蝉,直到听见她的呵斥,以及见着她面上的责备,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原本红扑扑的小脸,顷刻间将血色退了个干净。
只见她猛的转过脸来,抬眼望着仍旧笑嘻嘻的安凝霜,忽然像是受了惊吓般,瞪着一双眼睛颤声道:“小……小姐……”
安凝霜不知,她为何忽然变得如今惊慌失措,脸上的笑意淡了一淡,喃喃问道:“怎么了?”
此时,夏萤一脸严肃的走上前,轻轻推了一把秋蝉那只,正紧紧攥着冬雨手腕的胳膊。
秋蝉即刻会意,适才松了手。
那胳膊忽然被秋蝉松开,便像一具木偶人身上的胳膊,瞬间失了那牵引着它的丝线,无力而重重的垂了下去。
“冬雨,小姐待你如同嫡亲姊妹,你怎么敢动起手来?”夏萤垂眸,一双眼带着责备的目光,紧紧盯着冬雨的脸,她问话声音虽然不轻不重,却仿佛带着千万斤的重量,直逼得冬雨缓缓低下头去。
安凝霜恍然大悟,连忙笑着说道:“我以为什么事呢,倒将我吓了一跳,她不过与我打闹着玩,并不是有心的,夏萤你快去煮野菜,我有些饿了。”
说完,她上前一步将夏萤往火塘边轻轻推了一把,又转身朝春樱招了招手说道:“春樱、秋蝉,你们俩过来帮我把这棵树往旁边挪一挪,腾出地方来方便一会晒野菜。”
闻言,春樱与秋蝉便动了起来,三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一人粗的榆树,挪到看起来不碍事的墙边。
冬雨微微低着头顶,见着安凝霜带着另外两个丫鬟,撅着屁股忙的热火朝天,十分眼馋的想上去帮忙,还没等抬脚迈上前一步,却又打起了退堂鼓。
三个人方才挪开那棵树,安凝霜又张罗着摘菜。
秋蝉站起身,朝那堆放着今日带回来的那堆野菜走去,途径冬雨身边时不经意望了她一眼,见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脚下急走两步一把拽住走在前面的春樱,悄悄给她递了个眼色。
春樱顺势转头望去,便一脸嫌弃的扭回头来,并不打算待见她。
安凝霜率先走到墙角阴凉处,蹲在那堆新带回来的野菜堆面前,伸手抓起一把野菜摘了起来,一抬头见着春樱与秋蝉两个人一拉一扯。
又见着,她们俩虽然相视无言,却仿佛在争执什么。
春樱转头便要走,秋蝉却连忙伸手见她一把拽住,再顺着秋蝉那使眼色的方向看去,正站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冬雨,两只手抱在身前,正不知所措的抠来抠去。
安凝霜抿唇一笑,朝秋蝉唤道:“你拉着她做什么,咱们当中有一个偷懒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敢再添两个,还不快过来做事?”
秋蝉忽然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又听出这番话里的深意,只得朝冬雨深深望了一眼,转身跟着春樱去帮忙。
三人聚做一团摘菜,那火塘旁烧野菜汤的夏萤生起了火,坐在锅边侧首朝冬雨望了一眼,见她额前挂着一层薄汗,也不知是急得还是被太阳晒得。
夏萤转过脸,又朝安凝霜那边望去,见着她正埋头忙碌着,似乎忘记了冬雨还顶着大太阳,站在日头下。
若是以往,安凝霜见着冬雨站在太阳下,必定会吩咐她去阴凉的地方歇着,眼下明明看见她立在那处,却为何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