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惊变
作品:《地狱微商》 没等我们去找幅伯,灶房就传来一声响声,类似于开门关门那种。我站起来,要往灶房走,苏月雯却反应过来,拉着我往外走,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吗?”
连她都看出问题来了。
不待我说什么,才一转头,便看见刚才还和我们说着话的幅伯正往外跑。我想了想,带着苏月雯也冲了出去,主要还是好奇幅伯。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才一出门,幅伯的身影就不见了,他离开的速度快得惊人。
不及我们惊讶,旁边就有人匆匆地走过,嘴里念念有词。不必说,都是那个上吊自杀的周二媳妇的事,有人念叨着作孽啊,还是亦步亦趋地往那家人赶。我停下来,看了眼苏月雯,苏月雯提议道:“我们也过去看看?”
到底并不因为幅伯的事而吓得说不出话来。也是,苏月雯都跟着我见识了这么多大鬼小怪的了,这种程度吓她一吓可以,多的也不可能了。
别说是我,对她来说,也算是小把戏了。
我点了点头,带着人顺着那些村民走得方向往那个周二家里走。远远地就看见人群拥挤、人头攒动,而那些人簇拥着的包围圈,哭声震天。我和苏月雯费力才从人群挤了进去,便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农村汉子跪坐在一具已经盖上了白布的尸体旁哭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伤心了。这男人一边哭一边道:“你这婆娘,不就是吵个架吗?有什么想不开的你非要上吊自杀,你死了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哟?”又哭他几个孩子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场内氛围肃穆,有人低声安慰那叫周二的汉子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有人面露伤感,唏嘘不已,说起那周二媳妇生前的好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忽看到人群里挤出一个人来,冲我们这边多看了两眼。我定晴一看,那人可不就是邀我们来此的老太太……?她怎么也在这里?那幅伯去了哪里呢,到底谁才是……?
不等我多想,那老太太就穿过人群走了,冲我们走过来。苏月雯才见过幅伯,也清楚老太太和幅伯之间必定有一个是有问题的。下意识往我身后一躲。
这老太太像是没察觉不对一般,依旧向我们走过来。先问我:“你们刚才去哪里啦?我找半天没看见你们。”
我想了想,将方才遇见幅伯一事说了,又问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我严重怀疑,这事八成有人在背后捣鬼,主要就是为了捉弄于我。
没想到老太太听完我的话,却叹了口气。
她说:“你们刚才看见的,就是我家老头子,幅伯。”她又和我们说了幅伯几年前去世的缘故,听着倒比幅伯说的更真实详细些,只是碰见了这一出,我和苏月雯都有些小心翼翼,实在不敢轻易相信这老太太说的话。
苏月雯甚至抱住了我胳膊,不断往我身边挤。
我偏头看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跟着老太太往她家走……也就是我们刚才碰见幅伯的那家,老太太推开门往里走,我便也带着苏月雯跟进去。
老太太指着堂屋的椅子说:“你们先坐吧,我给你们拿点吃的去。”
比起直接给我们做饭的幅伯,老太太的表现更像是正常待之道。但也不是说幅伯那样就有多不像正常人,一般人很少直接请陌生人吃饭的,大多是气之词。
谢过了老太太,我带着苏月雯到椅子上坐下,赶巧的是,也是刚才我们碰见幅伯时坐的那两把椅子,位置没动。
‘周二媳妇上吊’的事像是一下成了这个村里最大的事,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来来回回地,从老太太家门口经过。我和苏月雯坐在堂屋里,又是朝阳的位置,有人来的话,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
这时候老太太端着一个盛得满满的果盘出来,里面抓了些瓜子饼干放进去。但这种时候,谁又有心思注意这些呢。
老太太刚把果盘放下,还没说什么,门口就走来一人。隔着门槛,也不进门,就拢着手对老太太说:“幅婶你这会有事吗?”
“做啥?”老太太走过去。
两人压低声说了几句,老太太就要跟着人往外走,走之前又回头跟我们说让我们等一会儿,她去去就回。
这会儿苏月雯是不再应和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没事。”
实际上,老太太跟那人一走,我就站了起来。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相信一面之词总是不行的。为了证明一点,我决定去灶房看上一眼,不管是为了看幅伯做的饭证明,还是别的什么。
苏月雯也跟着我,寸步不离的。
然而不看不知道,我俩走进灶房一看就傻了眼。
苏月雯甚至露出有点想吐的表情来。
……倒不是说幅伯家灶房很脏乱之类的,相反,这里远远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要干净得多,并不因为是农村就不干净了。而是,我们在这里看见的东西,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惊人。
只见幅伯刚才一直摆弄着的地方呈现出来的并不是他说的饭菜——而是一条乌漆墨黑的蛇盘在那里,一堆虫子在旁边爬来爬去。不怪苏月雯面露骇然,下意识想吐,我见了这幅场面也有点接受无能。
都到这个地步了,谁是谁非我们心里也有了个论证。看完了幅伯做出来的‘饭菜’,我便带着苏月雯回到堂屋,不管是安抚她也好,还是别的也罢,我顺手拿起老太太捧出来的饼干撕了一袋递给苏月雯,让她垫垫肚子。
我都放心了,苏月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迟疑着接过饼干,然后低头细嚼慢咽地咬起来。比我知道的、所了解的任一时候的她看上去还要文静。
这只是短暂的出神。
我很快打起精神来,等待老太太回来为我们解惑。
苏月雯靠在我身边,也不说话,脸色有些白。我想,这应该真是被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