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吉凶
作品:《庶之高阁》 难道说这凶气和贵气与她们两人有关系?永乐候迅速联想到近来关于她们婚事在京城掀起的波澜,越发觉得道士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原本还有三分怀疑,现在永乐候有些情不自禁地开始信任道士了。
“那到底哪个方向是凶气,哪个方向是贵气呢?”永乐候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毕竟都是自己的女儿,他自然是不希望任何一人不好。
道士沉默了半响,又掐指算了半天,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观天观相,未见其人,我也说不准。”
永乐候明白道士的意思,虽然以往他不信这个,但是也多少知道些,很多算命的都是要靠天象和面相来看的,不然仅仅凭借自己的想象得出的结果也不真实。
于是他小声嘱咐郑嬷嬷去海墨轩和铅华苑请两位姑娘过来。
秦念汐本在屋里翻着医书,近来无事,她突然迷上了医术,一来是因为沐辰不能常来,她自己的脸需要万般小心才能确保不会出意外,二来四姨娘贺氏也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她不能允许贺氏出事。
见到郑嬷嬷的时候,秦念汐是有些惊讶的,除了重要的事情,爹爹一般很少叫自己过去,就是叫也只会派个小丫鬟,不会让郑嬷嬷走这么一遭的,能让郑嬷嬷来,说明这件事并不简单。
更令人不解的是,爹爹还同时也叫了秦念清过去,难道是为了她们两人的婚事?可是这些事情都是秦老夫人和白氏负责,爹爹应该不会过多的问才是啊。
为了心里有些底,去青松苑的路上,秦念汐便朝着郑嬷嬷打听了一番。郑嬷嬷也是个热心人,将那道士怎么来的府上,怎么说的,像倒豆子一样给两位姑娘都说了。
听完后,秦念汐的第一反应就是白氏或者秦念清又出手了,可是她发现秦念清也微蹙着眉头,看起来也是十分不解的样子,这个想法也就打消了几分。
其实想想也是,最近她们忙的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顾得上搞这样的花样。
那么,这个背后之人,只可能是……
秦念汐眼神一亮,脑海中闪过一个面容,随后秦念汐微不可查地勾起了笑容,是了,是她,她进庄子也有段日子了,秦念汐正好奇怎的她这次这般安静,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在这里等她呢。
秦念池这般费尽心思想要扳倒自己回到侯府嫁到王家,那自己何不帮她一把,让她在王家和秦念汀相爱相杀,岂不是有趣极了?
郑嬷嬷偷摸着观察了两位姑娘的表情,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以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嫡女二姑娘身上,可是依她看,这三姑娘才是真真正正的人中龙凤,遇事不慌,从容应对,实在不简单。
秦念清和秦念汐到了青松苑,永乐候倒也不急着将她们介绍给道士,而是有意想要考考道士的眼力,于是便问道:“你看这两位哪个是我的大女儿。”
永乐候故意说成大女儿,为的就是确定道士的真假,若是他什么都不能分辨出来,那他刚才的话也就不可尽信。
道士的眼神一会停留在秦念清身上,一会又移到秦念汐身上,突然他的眼神中露出惊恐,指着秦念汐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表情都把永乐候吓住了,慌忙给屋子里伺候的小丫鬟使了个眼神,小丫鬟连忙上前扶住了道士。
道士却仿佛随时都要咽气似的,大口地喘着粗气,永乐候神色也不好了,他可不希望府上闹出人命。
“你没事吧?”永乐候出言问道。
道士摇了摇头,好半天才恢复了平静,但是眼睛里的恐惧却仍旧没有消失,他指着秦念汐说道:“她她她,侯爷,您们府上这三姑娘乃是大凶的征兆啊!”
“一派胡言!”永乐候想都没想就出言训斥道,但是刚说完,就楞了一下,刚才那道士说什么?他竟然能猜到秦念汐就是侯府的三姑娘,难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猜三姑娘半年前受过伤,也就是那次,侯爷您与三姑娘的血液相克,导致真的三姑娘已经去了,留下的现在只是被妖魔附身的躯壳。”
“这可是大凶之兆,若是侯爷不送三姑娘离开,侯府将会有灭顶之灾啊。”
秦念汐听到道士的话简直都要笑了,这么拙劣的理由秦念池也真是编的出来。
不过她们却是阴差阳错地猜对了,真正的秦念汐确实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她。
“照你这么说,除了送我出府,就没有别的办法化解灾难了?”秦念汐幽幽地看着道士出口问道。
道士似乎有些为难,他又瞟了秦念清一眼这才说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是最有效的。况且若三姑娘您不走,会对二姑娘产生巨大影响的。”
永乐候听了皱起了眉头,他刚光听道士说秦念汐了,心情很不好,现在才恍然想起来道士还说一人有贵气呢,难道那个人就是秦念清?他不由得开口道:“对清姐儿会有什么影响?”
“那影响可太大了。”道士说的一本正经:“二姑娘本就应该是贵人中的贵人,说句大胆的,她乃有凤相!”
“可若是让三姑娘的煞气影响了,那本来一路顺风的二姑娘,将会坎坷一生。”
“但若是让三姑娘先出府避一避风头,等二姑娘完婚后再回来,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了。”
当道士说出“凤相”的时候,永乐候简直倒抽了一口气,这话可是不敢乱说的啊。
他倒并不是希望秦念清以后能成为皇后,但是他确实也不希望让秦念清坎坷一生。
“爹爹,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道士说的,我没事的。”正当永乐候听完道士的话犹豫的时候,秦念清抢先说了话。
秦念清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低着,眼睛里似乎含满了泪水,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娘和祖母要我嫁谁,我就嫁谁,万不敢奢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