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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君是前驸马》 她就巴不得皇后娘娘看在杨兆的份上能多关心自己的女儿一点,到时候也好从青州调回来, 想起女儿在那苦寒之地还记得自己,朱氏就感动。
“夫人也别太担心小姐了, 要奴婢说姑爷是什么人啊,到时候肯定会让小姐过上好日子的,小姐又有这同甘共苦的情谊在,日后岂不是更好。”
朱氏听别人提起女婿,就再也没有那种喜悦之情,这女婿初看是不错, 可他对女儿的影响太深了, 尤其是玉柔的死更让朱氏警觉。
女人就不能太为男人着想, 心疼男人就是女人不幸的开始。
男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谢君则装模作样的还说什么为了玉柔三年不娶,真是假仁假义, 若非是他在外面胡搞乱搞, 玉柔也不会得这种病, 就更加不会死前那样不得安生, 甚至还留下那么小的孩子。
哼,想想也觉得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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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这边是没有想过年礼也惹出这么多闲事儿的,她打了个哈欠,正在吃鸡汤银丝面, 鸡汤味儿很浓,银丝面细软的很,很合她的口味,一碗吃完连汤都喝的不剩了。
她吃完了,却见韦玄凝不知道怎么回事,面色还不是很好看,一碗面都只挑了几口,时不时看着她,好像还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可是你不想吃这面,让她们换种就成了。”
韦玄凝却又埋头吃了起来。
玉蓉拉了拉他的袖子,“到底怎么啦?我发觉你这些天总是欲言又止怪怪的。”
“没事儿,我没事。”韦玄凝知道玉蓉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如果他提出来,她肯定会去做,可这样又多费事儿啊,她又怀着孕,他可舍不得她操劳。
可玉蓉又知道,越是这么说就越有事,她挥退下人,才认真道:“你告诉我嘛!难道你如今有什么烦心事,我都不配听了吗?”
韦玄凝连忙道:“真没事儿,只是些许小事罢了,你不必这样放在心上。”
“你的事情对我来说没有小事。”她认真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珠里透露的都是浓浓的关心。
这让韦玄凝有些无地自容,明明玉蓉每日养胎就已经够辛苦了,却还要为了他而烦扰,说起来他是真的有些不体贴人了。
难得他沉默起来,玉蓉不免急道:“你不说,那我今儿都睡不着了,你是知道的,我总是想着你的呀。”
见她这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韦玄凝才期期艾艾的说了说出:“我见你之前绣了腰带,还以为是绣给我的,故而还从江南定了衣裳来,没想到是给我爹的……”
哎呀,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
玉蓉就笑:“那你怎么不同我说啊,我送给公公是因为他是长辈啊,又要送年礼,所以才细细的绣的。”她总不能说你爹现在有小儿子了,我怕你失宠吧,这也不是没可能。
一个儿子大了,常年在外,小儿子却在身边,还有娇妻在侧,很容易移情。
故而她投其所好,恰好雪白有意投靠她,雪白又是祝嬷嬷的孙女,知道的比想象中的还多,玉蓉很轻易就完成了那条绣有海东青的腰带。
就是没想到韦玄凝吃醋,她遂哄道:“那时和你成婚,做了好些佩戴的荷包络子,也没怎么见你戴,我以为你不喜欢,既然你喜欢那种腰带,就等我得闲了做吧。”
这话是提醒了韦玄凝,他不是不佩戴玉蓉做的荷包,而是他穿衣服向来都是上下搭配的非常得宜,且家中绣娘绣的他都时常看不上眼,更别提是当时还尚算是外人的玉蓉绣的。
“你不必做,我就是随口一提,哦,对了,你不是喜看书吗?这些日子衙门已经休沐,要过年了,你若是想看什么书,可以直接去取。”
一般书房重地,即便关系再好,玉蓉也很有分寸的从不单独进去,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除非韦玄凝允许她参与她才会参与。
就像那颂圣诗,须得是他过目才行,自己不能主动去探听他的事情。
到底杨家和韦家不大对付,就更需要注意这个分寸了。
如今韦玄凝允许自己去书房,应该就是把她当自己人看了。
她笑道:“嗯,我知道了,冬日无聊,我若有空就会去那里,那还多谢你了。”
到底聪慧,他说什么她一听就懂了。
年底最后一封送来的急信说道,高珊茹被许配给齐王做正妃,韦玄凝收到信时,看了一眼就放在一旁,这件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做成了。
但也把棋子动了,这事儿就算是成全了高家吧,只是没想到玉蓉在皇后娘娘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
……
高家正大喜,郭家嫌弃齐王地位不稳,高家可不嫌弃,总比为二皇子侧妃强,高襄和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况且高珊茹年纪真的不小了,因为韦家生生熬了这么些年,终于被皇后赐婚,高夫人很为女儿高兴。
“明儿娘带着你进宫谢恩,这是圣上赐婚,你日后可就是齐王妃了。”
高珊茹脸上却无悲无喜,“女儿知道了。”
高夫人还絮絮叨叨的道:“你已经二十有一,齐王比你小好几岁,进门就得快些怀上,你看看那杨氏进门后,韦老夫人还抬举你呢,可孩子一怀啊,我昨儿过去韦家,拉着我说了不少杨氏的好话。”
“算算日子,她都快生了吧。”高珊茹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