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翻地覆

作品:《佞难为

    “桓桓。收藏本站”宋宓轻唤。
    “嗯。”
    “桓桓。”宋宓握住了季珩的手。
    “我在这里。”
    “桓桓。”宋宓笑的温柔“此生能遇见你,我真幸运。”
    “那就好好守护这份幸运。”季珩的黑眸之中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宠溺“幸好你不在后宫,否则朕真的有可能不早朝了。”
    睨了季珩一眼,宋宓嘟囔道“昏君!”
    “若是能和你这个佞臣一起流于史册,就算是昏君也没什么。”
    内宫一片祥和温馨,但是右相府,阁楼之上,谢清晏和左相在对饮小酌。
    “原来我外孙的酒量如此之好。”痛饮一杯之后,左相哈哈一笑“前几年还总是醉醺醺的走在坊市,然后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送回来,都是故意的吧?是外祖眼拙,竟然没能看出自己的外孙有如此好的伪装能力。”
    跟随着左相一起饮完这杯酒之后,谢清晏微微一笑“让外祖见笑了,是外孙顽劣,那些年没少让外祖操心。”
    “只可惜,现在的外祖想操你的心,也有心无力了啊。”左相长叹一声
    “那宋宓最开始初露头角之时未能除掉,简直是我最大的失策。对于内阁之中,皇上一拖再拖,拖的我底气越发不足,这恐怕都是那宋宓的主意。”
    听见外祖的话,谢清晏正在斟酒的手微微一顿,并没有说话。一个回神,就发现酒已满杯,而且溢出不少。
    “韶之有心事?”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左相的语气很是肯定“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没有,刚才愣神,是忽然之间想到,似乎快到了皇上生辰,可以借用皇上生辰再次提出内阁之事。”谢清晏的神色如常,撒起谎来也没有丝毫的破绽
    “宋宓确实是聪颖,这一点没有任何异议。”
    “在外祖眼里,他宋宓可不是聪颖,而是老奸巨猾。”左相冷哼一声,有些许的不忿“韶之当年待他如亲弟,还帮他无数次对付外祖。”
    想起当年的那些日子,谢清晏微微叹息。他倒是宁愿回到那个时候,因为那时候的他是真的心思纯粹,清党没有势弱,他也不用担负这些责任。
    “若是回到那时候,外孙还是会那样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谢清晏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低低的说道。
    “你当然会。若不那样,你便也不是谢韶之了。”左相爽朗大笑“韶之,你变了很多。”
    “人都是会变的。”垂在案几之下的手无声攥紧,谢清晏却是笑的豁达“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
    宋府。
    三个女人一台戏。
    温隐,妩裳,外加一个玉成,坐在亭台之下,优哉游哉的赏景。
    “子期进宫到现在都没回来?”妩裳慵懒的咬了一口芙蓉酥,瞅了一眼天色,颇有些感慨的说道“时辰不早了啊,留在宫中,尤其是留在皇上身边,很危险呐。”
    温隐笑了笑,言简意赅的说道“她向往的危险,不是危险。”
    “温大人,妩裳姑娘,你们说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玉成有些困惑的问道“什么危险不危险?倒是我听说外面关于大人到底迎娶谁的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你们两个人一点都不担心吗?”
    “她谁都不会迎娶!”妩裳和温隐基本上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呃……”玉成干笑“我不太懂你们之前的事情……”
    明明坊市之中传的有鼻子有眼,而且温大人妩裳姑娘确实都和大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怎么不可能迎娶呢?
    “我说,小玉成。”妩裳妩媚的上下打量了玉成一眼,调侃道“你和刘梦远,到底什么时候能成?磨磨唧唧的,姐姐都替你俩着急。”
    一句话说的玉成的脸涨的通红,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看……看刘师兄的吧……”
    “行了,你以为玉成和你一样,脸皮子比皇宫宫墙还厚。”温隐帮玉成接了围,有些冷淡的说道“吃点心都吃饱了,还不见子期回来,估计今夜是回不来了,咱们散了吧。”
    本来是温隐一句随意的猜测,没想到,真的猜准了。
    “今天是什么日期?”从藏书阁里走出来之后,季珩问。
    “六月十四。”不解季珩忽然之间问日期到底是什么意思,宋宓问“怎么忽然之间问这个?”
    “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季珩垂眸看着宋宓,眼中似乎有希冀的光。
    “呃……”宋宓低头思考,把所有可能的日子都拿出来想了一遍,但是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
    祈求的看着季珩,宋宓温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亲爱的皇上,还请皇上告诉微臣。”
    “真想知道?”
    “真想。”宋宓知道,自己要是说“不想”,后果更严重。
    “今天的朕生辰前十天。”季珩一字一顿,很是认真的说道。
    宋宓额角顿时冒出黑线。
    他的生辰前十天,这是什么鬼节日?
    一看宋宓的神情,季珩就知道宋宓到底在想什么,因此他很是无奈的说道“怎么,难道朕的生辰前十天不算重要吗?你别忘记,历代大恒皇帝,都是在生辰前九天开始筹备生辰的。”
    “微臣知道了。”虽然季珩的话说的含蓄的不能再含蓄,但是宋宓还是听出来了季珩话语后面的意思,点点了头说道“明天早朝,微臣会去提请,要亲自为皇上的生辰出力。”
    “乖。”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季珩的眼底荡漾起微微笑意,俯身靠近宋宓耳边,季珩有些坏心的故意呵气“今日天色不早了,不如……早些歇下?”
    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却故意说的这么暧昧,笑皇帝真是越学越坏,越来越有昏君的派头了。
    宋宓有些无语地扶额,不过今日宫里宫外来回跑,她确实懒得回府了,在宫里住一夜也没什么,更何况,季珩的龙塌,确实是比她的床榻,要舒服多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一夜之间,很多事情就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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