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陷入迷雾
作品:《我是降头师》 方涯的身上浮起灰黑雾气,宛如蛇状,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借由体内力量形成的蛇状雾气,沿途周遭的一切尽收在他的脑海,仿是胶片在他脑海放映,一帧一帧。
如,死不瞑目的大厦看护,安静入睡的人们,凌乱的房间,走廊的灯泡坏掉各种影像纷至沓来。
‘难道是我的错觉,奇怪,没有人啊。’
在搜索一圈后,他顿感狐疑,抬首四望,整齐排列的灯光很是漂亮,但却是找不到任何异常。
一无所获,他心里带着疑惑上车,身后跟随着蛇状雾气仿是浮游生物,在他一里范围巡视。
轰鸣。
汽车的发动机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响亮,清晰。
隔着一条街道有另一辆车在低速行驶,忽然朦胧的虚影一晃而过,某个表情仿佛在忍受什么的人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一下,变得索然无味般。
行驶的车辆停到有点急,砰的一声,仿是撞上了某物。
“哎呀,好痛。”
忽的,一头秀发抬了起来,她伸手在颅壳揉了揉,白了眼身旁的老公,顿然感到了口中异物,有点慌乱拿起纸巾,作呕吐状想要吐出什么。
“老婆,不怪我,刚才好像是有蛇在前面穿过,吓了我一跳,我真不是故意,真的。”
男人宛若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指就是对天发誓。
副驾上的女子擦拭着嘴唇,大大的眼睛仿是有着怒火般,在燃烧。
不说还好,她一听更加活了起来,“蛇,什么蛇,你告诉我,不是叫你不能射,我告诉你完蛋了,没有下次了。”
听到老婆发怒,他是有口无言。
‘怎么说,怎么解释。’他偏头张望,可又什么都看不见。
“还不开车。”
听到命令般的呵斥,他不管多说。
他明白此刻,他是说多错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激起老婆的怒气。
在他有些忐忑的心情中,车子缓缓行驶,在到下个街道的时候,他又看到了之前异象。
“蛇,会飞的蛇。”
瞬闪而过,在离开车灯的范围,犹如在天空飞的蛇‘异象’消失了。
“这应该是某种光合作用吧。”
女声强自找了个理由,语气带着起疑。
“我没有说谎吧,真的,不怪我。”
某个略显昏暗的房间,南洋门主盘膝坐在法坛前,在他的身前是一个复杂的阵势。
地上画着许多扭曲的符纹,摆放着许多红色的蜡烛,奇异的烟气袅袅而起,仿是有人的脸庞在哀嚎,在蜡烛间来回窜走。
“啊!”
“啊!”
不时响起的令人恐惧的叫声从人烟脸中传出,从诸多口中吐出一道奇异的黝光,如同水滴般,融入到上方漂浮的‘水镜’。
模糊的影像仿是受到某种干扰般,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的时候显露方涯的身影,模糊的时候则是白花花一片。
“好小子,竟能影响我的术法,看来我小看了他,连欢喜对我造成的干扰也差不多是这样,是他擅长这方面的造诣,还是他的实力堪比欢喜。”
南洋门主看着平齐到他眼帘位置的‘水镜’,忍不住惊叹。
“他们真是人才辈出,我门那些吹嘘的英才相比起他,就像是一泡屎,修炼都修炼到狗身上。”
他看到‘水镜’模糊频率加高,连忙变幻手印。
“可惜,可惜。”
正如彼之英雄,我之贼寇。
要是自家的门徒,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好好保护,可面对别家势力的潜力种子,怎么下死手都不为过。
“正是天助我也,一不在方牧的身边,二不在经营多年的老巢,不然我要想轻易瞒过你这小子还需要花费点手脚,现在倒是简单多了。”
哀嚎的人烟脸前赴后继地闯入‘水镜’,黝黑‘水镜’仿是得到了什么加持,影像更加清晰,更是浮现起雾气。
方涯开着车在街道上继续行驶,不知何时起,他的眼眸多了丝虚幻的雾气。
在他的眼中,他是在向墓场的方向行驶,实际上,他是在一条街道上来回折返行驶。
街道笼罩着大雾,伸手不见五指。
雾起时,方涯散布出去的力量,纷纷不在搜查,汇聚到一起。
雾外,远远不断飞来的灰黑雾蛇,撞在一团,缓缓形成方涯身影悬浮在空中。
他的身影向上飞去,居高临下观察笼罩了整条街道的大雾。
脸色变得凝重,他的手指结印,试图唤醒沉沦在雾内的大半精神和肉身。
‘什么术法,竟然让我不知不觉间着道了,能做到这般,驱雾,降术的波动,这般降术应该是南洋门的人,降头大师亲自出手暗算我。’
他手臂猛甩,整条手臂化成飞蛾,呼扇着羽翼,如同闪电般消失在天空。
‘联系了父亲,污血降也正在赶来,这部分力量停留在外面也没用,既然雾阻隔我的联系,留在雾外的力量不足打破大雾的屏蔽,那我就入雾,这样应该可能唤醒,试试。’
他低头望向下方大雾,心中思绪不断。
‘既然施术拖延我,应该会派人狙杀我,能有把握来杀我,我这部分力量在来人面前独自也起不了大作用。’
心思有定后,左手掌悄然掉落,开始拉伸,变成五条长满眼睛的雾蛇飞上围绕着大雾的建筑顶处。
它们尽收四面八方的环境于眼睛,同时连通飞向污血降的飞蛾。
方涯的身影变化,形成一个圆锥闯入大雾。
在他闯入一刻,开着车的方涯浑身颤动,眼睛的雾气消散,眼神恢复了清明。
远在他方的南洋门主一察觉到‘水镜’的异状,手指一甩,‘水镜’的影像一分为二。
“有些意思,同源而生的力量,看来他选择了一条‘炼自身’的道路,竟然会修这条多有弊端的修行之道,还是我失策,错估了他这个人。”
他看着为唤醒方涯,而暴露在他眼底下的气息波动。
老练如他,或许其他人看不穿这种气息波动,但他经验太深了,曾专研过相关的古法,一下就看穿了。
在‘水镜’中,他与圆锥合一,随意停下车,留下道道残影,奔袭在雾中。
‘以我的速度,应该早就脱离了大雾范围,是迷惑着了我的方向感,想不到我有所警觉下,还是看不透这雾。’
他改了一个方向,再次尝试。
在经过数次主动改方向,始终不曾走出迷雾后,他也不再做无畏的尝试。
缓步走动,一点点调节身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