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灾祸的起因

作品:《我是降头师

    巴东市,一个岛国的沿海城市。
    哗啦啦。
    倾盆大雨,泥泞不堪的路面已是海水覆盖,浑浊的海水还在不断拉伸水位,路旁的房屋蔓延到墙窗,甚至某些稍微低矮一些的房屋淹没在水面之下。
    喘急的流水,混杂着单车,树枝,窗帘布……各种城市的垃圾。
    “救命啊,这里。”
    正遭受天灾般海啸的市民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海水,纷纷爬上屋顶,找寻生机的可能。
    “救我,先救我。”
    湿漉漉的人们在叫喊着,边奔跑,边摇晃手臂。
    他们不得不如此,灾难来得太突然了,没有任何预警,为了活下去只能爬到屋顶,可在这个恐怖的海啸前,时不时的巨浪冲击着海堤。
    持续膨胀的水位,在这段时间有好些人在他们的眼中消失在喘急的海流中,如此境地,落入水中,生存的机会少得可伶。
    基本上可以宣告死亡。
    他们不想就这么死去,太窝囊,太不值得。
    偏偏这个国家的救援能力,不说给别人听,就是自己人都清楚,救援能力有限。
    此时,天空上的救援飞机就是他们活下的根本。
    等待危险到来的时间,实在是一个煎熬人的考验,能早一点脱身,当然是早点。
    呼呼。
    巨大的风力,机翼在转动造成的巨响,落在等待救援人的耳中就像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降落点,抓紧时间,能救几个是几个。”
    穿着救生衣的救生员大声喊道。
    待直升飞机在飞向一处等待救生的屋顶,他抓起固在飞机上的绳梯往下面丢去。
    停稳后,待在屋顶的一家六口纷纷抓住来到他们身前的绳梯,先是让两个年幼的小孩爬上,随即是一个老人,最后才到家庭的青壮。
    “该死的,我是弘达基公司经理,我是社会的精英,应该先救我,救我。”
    相邻不远的屋顶,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子,取下他的拖鞋朝着直升机的方向砸去。
    随即,他转头看向海堤的方位,心中充满了绝望,脸上的水迹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不,不,不。”
    他神情激动,小跑到墙角,抓紧墙垣。
    海啸正在靠近,海平面上还可以看见海水隆起的轮廓,是那么的巨大,日常所见的海水,却像是充满了罪恶,想要洗涤世间一切。
    它的速度看似还离得很远,实际上,它却是很快。
    “不行,爬升,立刻要爬升,又一波海浪要来了。”
    副驾驶员观察着海面的情况,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急躁的说道。
    “什么,先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上来,能在等等吗?”
    救生员听到副驾驶员的话,心情有些沮丧,连忙问道。
    “不行,快爬升,虽然残忍,但是保机才能救更多人。”
    副驾驶员的心情沉重,语气却带着决然的说道。
    “嗯!”
    驾驶员默默拉伸控杆,驾驶着直升飞机爬升。
    世间的事情就如此残酷,伪选择题,救一人,或救更多人,看似简单,却是拷问人心的事情。
    海浪进入到海堤,早已是漏斗般的岸堤,与之相比,海浪看起来越发高大,高筑的海浪是那么冲击人心,如同判官的判官笔,择决着人的生死。
    人类面如大自然的天灾,弱小得如同蚂蚁,毫无抵抗能力。
    轰隆隆。
    海水灌入,宛如海上长城的海水冲击着陆地的一切,势不可挡。
    一艘小舢板撞击在房屋,恐怖的冲击力让小舢板破碎,房屋倒塌,奔流向内陆。
    直升机在剧烈晃动,没有受到正面冲击的它也有着陨落的危机。
    好半响,水面摊平了,直升机也有惊无险,爬升到较为安全的位置。
    “不。”
    尖锐的女高音在这片充满嘈杂的声音中又增添了一份哀伤,只见,不断拉伸回来的绳梯上少了两小的身影。
    最终,还是有人没有抓住活下去的机会。
    天灾就是这么残忍,要是活下去的人得知天灾的起源,非得气炸。
    ……
    南洋门的最高议事场所。
    巨大的树冠,形状怪异的王座,除了一张席位外,其他的王座都坐满了略有虚幻的身影。
    往日不曾出现,不管俗事的降头大师也出席了这场会议。
    现场氛围一片凝滞,众人都在等待最新的消息。
    复杂的符纹绽放光曦,光点汇聚,出席的农卓显露了他的身影。
    不同的是,农卓的身影形象有些狼狈,略比往常更白皙的脸色,牵强的笑容,齐根断掉的臂膀,虽从术法中感知不到农卓的气息状态。
    但众人清楚农卓的行踪,如今这般模样也可以判断出一二。
    “胜了还是输了?”南洋门问道。
    他最关心就是这个问题,心中有所猜测,但不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他还是不愿相信。
    “输了。”农卓独臂握紧拳头,感到万分羞辱,艰涩的开口回答。
    如果可以,他不想说出他败的消息。
    “我先疗伤,后续的事情如何做,你们就商讨吧!”说完,他也不理会其他人,手指拂动就散去秘术维持的影像。
    “输了,太丢人现眼了,连一个还未不是我等存在的人都输了,我有些羞于农卓这个无能之辈同为降头大师,不如。”
    某个与农卓有着仇恨的人乘机踩扁的说。
    “行了,你们俩的事别拿在这里说。”南洋门主呵斥道。
    他止住了现场的话语,脸色平淡无奇的继续说。
    “如今我们棋差一招,在这次两门的默契试探,我们已是落于下风,农卓输了,或许方牧那边能有好的消息,不过你们也思考一下,我们全输的话,该如何?”
    作为上三门之一,他们与外门的交手,从来不是一下就全盘而上,是经过一次次试探,揣摩。
    万不得已,两门不会爆发正面战争,毕竟战事一起,许多事就难以控制。
    大多是妥协,谁的势大,谁就占据南洋的大额利益。
    “连农卓这个早方牧数十年的人都输了,可想而知,外门为了赢应该是下了不少本钱,而有我们的帮衬,方牧这个新丁死的几率也很大,毕竟昆之流是倾尽底蕴,连那些老不死都派出了。”
    某个人有些牵强附会的说,给自家人说了点好消息。
    不过,几率这种东西,是人都懂,就算是九成九也可以给出反面结果。
    不到揭晓的一刻,谁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