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是你
作品:《我是降头师》 祭祀过后,方涯与人群回到了荒川驻地。
夜深人静,天空中的星光在今晚格外明朗,犹如钻石一般镶嵌在夜幕,闪闪发光。
建筑群的深处,一处幽深的屋宇横卧在特别的方位,屋内灯光通明,人影绰绰,可在屋外却听不出任何的声响。
屋内很大,装饰也非常简单,仅有正面墙上挂了一副画像。
画像挂了上千年,但画框和纸张依旧崭新,就像挂上去的一样,一尘不染。。
荒主跪坐在上首环视着周围的家老,足有二十二人,这些家老就是荒川的中流砥柱。
神秘界的顶尖存在‘荒神’虽可保证荒川长久不衰,但一个正常的势力是少不了中坚力量,这些人才是维系势力影响力的基石之一。
除了家老,古一郎三兄妹俱是安静跪坐。
“我想你们没人会反对一件事,一郎的实力在年轻一代中是最高,办事能力更是有目共睹,每年都带来可观的收益,再加上他是长子,下任荒主落入他的手中,才是荒川长远考虑。”
“呵呵,要说是长远考虑,那应该选天赋高,少郎的天赋在历代以来也是数一数二,为人敦厚”
“你放屁,少郎的天赋虽高,但是他还是一个乳臭未乾的半大小子,如何胜任荒主。”
关起门来,这些个个年纪不小的老头,互相间争个面红脖子粗。
有相互争吵的家老,亦有不在乎后继者的中立派,荒主跪坐在正前方静静打量屋内的状况。
他不急,自问掌控局势的他想要从中看出有那些家老在跟他作对,环视一圈后,他的眼睛看向古一郎。
‘他放弃了么,这么安静。’
他的心中充满狐疑。
坐在左边的古一郎紧闭着眼睛,脸上神情异常平静,似乎场上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在发现除了分属他和古一郎的家老相互争执之外,其余家老并没有参加的意愿,荒主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让争吵的家老纷纷止住了,只听荒主说道。
“行了,吵来吵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投票吧,看那一方支持者多,那么谁就是坐上我的位置。”
说完,他伸手示意,先从左边的人开始。
跪坐在左边的家老大部分都是他拉拢,先让左边开始也是为了形成一个声势,如不一定有很好的效果,但也不失为他的小手段。
“少郎。”
“少郎。”
“一郎。”
“咲子。”
一连串的少郎,中间只夹杂了一两声‘一郎’‘咲子’,到了左边的时候,古一郎的铁杆支持者,开始喊了。
“一郎。”
“咲子。”
“一郎。”
随着最后一人喊完,选择支持古一郎的家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场面上,兄弟两人的支持者差距极小,甚至古一郎还多出两票,可这并不意味着就是古一郎胜出。
荒主这一票还没有投,随着荒主得意的说道。
“我投少郎。”
荒主露出笑容的劝诫着。
“少郎啊,你的年纪还轻,荒川的未来就交到你的手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你大哥,或是你咲子。”
古一郎愣住了。
他在得知了父亲的支持,虽明白他有很大的机会接替荒主的位置,但未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敢相信。
当听到了荒主所的话,他就像是被天上砸中馅饼,头有些昏沉。
这是惊喜。
“一郎。”一声宛如惊雷炸响在古少郎的脑海,让他魂游太虚的意志回归自身。
古少郎一个激灵,慌忙躬身行礼,先是朝着荒主,后是向着各个家老,最后才是古一郎和咲子。
“我一定不负父亲,家老们的期望。”他一边行礼,一边有些惶恐的说道。
“呵呵。”
下半夜,院子的积雪似乎在折射星光般。
方涯坐在石亭,双手靠在背后的栏杆上,仰望头上的天空。
他在等,等候最终的消息。
不止是他在等,今晚只要是关注荒川的势力或人,无一不是在等。
嗖。
身影晃动,玫瑰出现在方涯的身边。
“古一郎那个家伙拉拢了不少中立派,手段倒是有几分,可惜,他还是输了,明天就会正式宣布古少郎为新一任荒主。”
方涯低下头,看着前方的石桌,小声轻喃,“是么?他输了?”
玫瑰站着不动,在得不到方涯更进一步的指示后,她开口说道。
“事已决,其他势力的人已经有人去拜访他了,那么我们是否该决定接触一下古少郎,这事宜早不宜迟。”
方涯站了起来,摇摇头,“不急,未到公布的时候,也许会有变故。”
他朝着屋内走去,边走心中边思索着。
“你真的会决定认输么?”
他想起了古一郎多次出现的胸有成竹的样子,有种感觉事情可能会有别的变化。
玫瑰转头望向方涯,想要说话,可略一思考,身体散开化作花瓣,消失在院子前,独留积雪在外过夜。
夜间很安静。
‘旧’荒主回到他的榻榻米床坐下,刚一坐下,他就顿感逆血冲上喉结。
噗。
红中带黑的血液在空中绽放,夹带苦楚的咳嗽声环绕在榻榻米床。
戳戳戳。
他在身上连点各大穴位,凝神抚平体内的伤势,脸色像是上了色彩般,时而变化,红绿橙蓝脸上肌肉抽搐,毛孔扩张渗出冷汗。
嗒哒。
黑夜中的脚步声进入了他的房间,就在门外。
门墙上浮现密麻的符纹,在抵抗门外的力量的侵蚀,疗伤进入到了紧要关头,门墙的惊变让‘旧’荒主心中震颤。
手指变幻,他重新压制体内的复起伤势,连想为何有人能接近到他的房间也来不及多想。
只有压制住体内的伤势,他才能施法自救。
他要抓紧时间。
咔。
门墙上的符纹破碎,一只带着血液的手插入门缝,拉开了扇门。
‘晴子。’
‘旧’荒主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心头悸乱,狠下心来,他朝着胸口猛地拍击,张开喷出。
飞舞的血液带着一点脏器,一条长满脓包的手臂像是从虚幻中伸出,朝着扇门拍击。
他挣扎爬起身子。
扇门开了,足够一个人的空间,身形闪动,脓包手臂破散,尚未站稳的‘旧’荒主躬身,一只带血的手臂穿过他的胸膛,掌心还抓着本能跳动的心脏。
“是你。”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