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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执兄长心尖宠[重生]

    林氏日夜盼着儿子回府,原本以为他七月该到府上了,谁知,她只收到有一封从军营里寄来的书信,写信之人正是她的儿子,看完书信之后,林氏的脸色灰白,跌坐在凳子上。
    林氏拉住王嬷嬷,急切的说道:“嬷嬷,快,去玄清阁找老爷,就说我有十万火急之事想要见他。”
    王嬷嬷见林氏这幅神色,只得赶紧去找宋星河,因为西靖人的事情,宋星河对林氏的关心比往日要多了些,听说是十万火急,便赶过来了。
    才刚进门,林氏便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林氏仰着头,双眸含泪,她哽咽道:“老爷,求你救救云儿。”
    宋星河见林氏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皱眉道:“怎么了,你先起来慢慢说。”
    林氏不肯,她将书信递给宋星河,宋星河拿起书信一看,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等他看完,他抬起头,脸色阴沉可怖,他怒道:“他在军营里打死了人,你还有脸求本相救他?”
    林氏早就猜到宋星河会是这种反应,宋嘉云打死人的确不对,可他再怎么错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军法处置不管不顾啊。
    林氏满脸泪水,她声音嘶哑道:“老爷,云儿是您唯一的儿子啊,您怎么忍心看着他去死,若是他死了,宋家就绝后了啊。”
    宋星河拿着书信的手在不住的抖。
    他将宋嘉云送去军中历练,原本是希望军中艰苦的生活可以改变他公子爷的脾气,若他知悔改,将来他再给他在兵马司谋个差事,谁知这东西却在军中打死了人。
    现在还想让他来擦屁股。
    宋星河对宋嘉云失望透顶。
    宋星河沉默一会道:“就算宋家绝后,本相也不能让宋嘉云坏了宋家的名声。”
    宋星河不仅是宋家的家主,正是整个宋氏一族的族长,他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宋家,还有整个家族的兴衰,若因为此事坏了宋家百年声誉,那他怎么有面目去见宋家的列祖列宗。
    林氏见他态度坚决,心里生出一股寒意,他竟然如此狠心!
    等宋星河走到外头,心里翻涌的怒意渐渐平息下来,常敏跟在他身后,刚才那一番话他也都听到了,常敏道:“老爷,您真的不救二公子?”
    宋星河脚步一顿,看着天边清冷的月光,心里生出几分怅然道:“常敏,你老爷我的仕途大概也快结束了。”宋嘉云打死人,若想平息众怒,还要将人救出来,大概也只有拿他自己抵命了,刚才他跟林氏说的那些不过是气话而已。
    到时候他用自己的命换回宋嘉云,林氏必然会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常敏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宋星河的意思,等终于明白过来,再抬头宋星河已经走远,他快步跟上去,嘴里犹自劝道:“老爷,不可,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紫云院中,林氏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若说从前她对宋星河还抱着一丝幻想,此刻就彻底死心了,林氏眼底透出一丝狠色,既然宋星河不肯救她的儿子,那她就自己救,反正云儿若是没了,宋家于她而言也没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这日御史台的官员谭尚勤在早朝上奏折弹劾丞相宋星河于元昌十年勾结西靖,通敌叛国。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一阵哗然。
    原本这一日,宋星河打算上书请罪,为宋嘉云抗下打死人的罪命,没想到却有人先一步将他告发了,真到了这一刻,宋星河反倒是冷静下来了,他并不承认自己通敌叛国。
    当初他是受故人所托照顾宋姮,他并没有出卖任何国家机密,何来叛国一说?
    他知道,自己掩藏多年的秘密恐怕藏不住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怕他的女儿姮儿受委屈。
    那御史似乎猜到宋星河会否认,便又说出一个惊天秘密,那就是宋星河之养女宋姮乃西靖人的后代,然后他将不久前大街上几个西靖人围住宋姮,大理寺将这些西靖人关押起来,却秘不上报之事说出来,并告诉皇帝,这大理寺的吕白向来唯楚王马首是瞻,宋姮又是楚王妃,吕白这么做就是为了帮宋姮掩饰身份,将宋嘉言也拉下水。
    这时吕白又站出来说,是还没有审出结果来,所以并没有上报,这样也说得过去。
    宋嘉言沉着脸道:“谭尚勤,无凭无据,你便空口白牙说本王的王妃是西靖人,又往本王身上泼脏水,到底谁指使你的?”
    宋嘉言知道以谭尚勤的能力不敢随便污蔑他,背后定然有人撑腰,这个人应当是太子。
    宋嘉言拧着眉,这段日子他每日里只想跟宋姮私缠,倒是疏忽了很多事情,太子不知何时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
    太子早就跟谭尚勤说过,让他不要怕,这件事情千真万确,并且还有人证,此刻谭尚勤的腰杆也挺得很直,他毫无惧色的迎上宋嘉言的目光,冷笑道:“楚王殿下,若是无凭无据,下官自然不敢乱说,下官所说乃句句属实,并且还有人证,物证。”
    元箴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元昌十年,是他登基的第十一年,彼时,西靖与魏澜正在交战,这场仗打了三年,直到元昌十四年才结束,魏澜输了,还让西靖人抢走了边地五个军事重镇。
    那时,西靖的武烈皇帝尚在位。
    或许对西靖来说,这是一段光荣的历史,可对魏澜的人来说,却是屈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