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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是红河岸同人)权谋

    错觉?至少拉姆瑟斯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最近的消息,西台正式向埃及宣战了。
    而在这件事之前,是阿尔华达一世死亡,在他没有任何子嗣的情况下,凯鲁·姆鲁西利登基。拉姆瑟斯不否认这中间有自己的小动作,否则就以凯鲁这段时间昏了头的表现,还想斗过娜姬雅夺得王位?不落得个名声彻底臭掉,死得不明不白的结果才怪。而推他上王位,对凯鲁而言不一定是好事。
    虽然看似得到了西台的大权,但是明明没有优势却莫名其妙得到王位,这种事情很值得人的遐想;长时间和元老院的对抗,让凯鲁·姆鲁西利在继位之后也无法完全掌握大权;到手的鸭子飞了,娜姬雅也会很困扰的啊。
    不过,这样怎么说,都算是给凯鲁·姆鲁西利一个和自己同等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彻底击败对方也算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是吗?拉姆瑟斯认为自己给凯鲁的环境已经够好了,特别是比起当初拉姆瑟斯家族衰落,被各大势力忌惮防备的情况好得多,拉姆瑟斯还需要自己争取王位,现在凯鲁是直接得到了这个位置啊。
    “心情很好?”明知故问,拉姆瑟斯走到乌鲁西身边,蹲下,侧过头去看对方。
    乌鲁西微微抬高了下巴,眯起眼,直视前方,然后回答:“当然。”埃及和西台的战争已经开始了,那么距离西台被灭亡的时间,又近了一步。这种事情当然会让乌鲁西感觉愉悦。
    “凯鲁·姆鲁西利登基之后获得的消息应该多了很多,那么,他也应该知道埃及的宰相和大祭司是谁了。”笑了笑,拉姆瑟斯说起另外一件事,同样也是这段时间他怀着恶意揣测的事情。
    当凯鲁知道他一直信任甚至产生了异样感情的人,是埃及的人,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乌鲁西笑了笑,他也想到了那种状况,并且恶趣味地觉得那会很有趣。乌鲁西从来都不是多么善良 的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他很乐意做的事情,而像是凯鲁这种在乌鲁西心里连被欣赏的资本都没有的人,乌鲁西可不会产生多余的同情心。
    一切诚如他们所想,当凯鲁发现埃及现任的大祭司和宰相,名叫乌鲁西的时候,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莫非是同名同姓?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心中那位温柔体贴的神官,会是埃及的间谍。埃及的间谍怎么会像乌鲁西这样呢?从一开始到最后,都那么高尚纯洁,让人憧憬。
    不仅仅是凯鲁,所有认识乌鲁西的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完全不认为他们所认识的那位为了救人甘愿牺牲自己生命的神官会是现在埃及的宰相、大祭司。从最亲近的人到敌人?怎么会呢!
    然而,处于心底的某种不安,凯鲁让人去调查了那位叫做乌鲁西的大祭司的翔实资料。
    金发,蓝色眼眸,第一印象就让人感到无比安宁的青年……那些描述怎么看怎么像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疑窦丛生,但是不论如何,心底还是拒绝着那个可能的猜测。这算是一种保护机制,在乌鲁西看来说白了就是懦弱,拒绝去接受他们无法接受的可能性,即使那的确是事实。
    这一次,直接面对现实的依然是伊尔·邦尼。事实上每一次他都可以看得很透,但是惟独有一点,他对凯鲁太忠诚,所以忘记了身为臣子该有的定位。他对凯鲁太坦诚了,想到的所有东西都会告诉凯鲁,却不曾想凯鲁是不是能够接受他的话语,当他这一次直接说出乌鲁西很可能一开始就是埃及的间谍并且一一列举疑点的时候,凯鲁愤怒了。
    “伊尔·邦尼!”几乎是恼怒地大吼,凯鲁显得很焦躁,制止了伊尔·邦尼进一步的分析。
    “凯鲁陛下,您必须承认乌鲁西很可能就是现在埃及的那个大祭司!”同样提高了声调,伊尔·邦尼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凯鲁会不接受呢?现在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是如何解决乌鲁西这件事,避免这给和埃及的交战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
    “你够了!”凯鲁终于把一旁桌上的银杯扫下地,杯中的美酒倾倒在地,浸湿一片地面。而凯鲁喘着粗气,紧皱的眉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情绪。
    “我相信乌鲁西。”凯鲁先这么说了一句,低低的,好像是在向自己强调这个事实一样,是的,他相信乌鲁西,他应该相信乌鲁西,还记得乌鲁西曾经为他做了多少事吗?他甚至因为乌鲁西的事情而和夕梨起了冲突……他绝对不会怀疑乌鲁西的,特别是,在金发的神官为了救人而消逝在火海之中后。凯鲁这么想着,反复在心中强调着,然后他对伊尔·邦尼开口:“而你,伊尔·邦尼,记住你只是一个书记官,做臣子要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很绝情的一句话,明明伊尔·邦尼一直都是凯鲁最信任的谋士,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对凯鲁最忠诚的人,但是在凯鲁情绪不稳的此时,却可以轻易说出这种话。
    伊尔·邦尼沉默了,他看着凯鲁,目光晦涩。
    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书记官?
    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定下了要辅佐眼前的男人成为西台的王的目标,他也一直按照这个目标努力着。他学习了多少枯燥的知识,研究那些勾心斗角,苦心地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就为了辅佐这个人。他以为他们会是成为传奇的君臣,他以为。而现在,凯鲁·姆鲁西利已经成为了西台的王,一切和他所想的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