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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该死的甜美

    两人回到馆里时,after party已经拉开序幕。
    如果说刚刚结束的时装秀意义在于建立品牌形象,那么时装秀后的after party正是巩固品牌关系的重要环节。
    一线时尚大刊的出版人、资深编辑,时尚圈达人,品牌合作商hellip;hellip;无数业内精英将在这里展开social。
    虽然时尚圈精英人士其实转场去转场去都是那么一批,徐翘从前作为买手看秀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对今晚在时装秀上崭露头角的她来说,这是一场不可错过的社交。
    所以即便徐康荣等着,她还得把正事办好。
    两人在宴会厅一人一支酒,觥筹交错间与不少熟面孔碰了碰头。程浪起初还带着徐翘,后来看她应付自如,渐渐放了手,走到边上与江放、沈荡、宋冕喝起了酒。
    有托了十八层关系来蹭秀的小年轻经过他们这边,看见沙发上的程浪,不知道他是兰臣集团的总裁,转头低声议论:那不是刚刚大屏上那位吗,羽立的男朋友?rdquo;
    江放拍拍程浪的肩膀:降级了啊,浪总。rdquo;
    程浪支着太阳穴,笑得心安理得:是女朋友太优秀。rdquo;
    那弟妹要是再优秀点,以后你出门在外,就没有小程总,只有弟妹男朋友了,什么滋味啊?rdquo;
    程浪挑挑眉,瞥瞥他:你这辈子很难享受到的滋味。rdquo;
    hellip;hellip;rdquo;
    还有,rdquo;程浪打了个手势,说法可以再严谨点,既然是以后,就不止是男朋友了。rdquo;
    江放已经从程浪嘴里听到了太多的第一次,比如这回,又是第一次听到一个霸道总裁把老公rdquo;这一身份强调得这么委婉。
    一旁宋冕和沈荡听到这话也齐齐会意,从闲聊中抬起头来。
    浪总这是准备成家了?rdquo;沈荡问。
    程浪笑了笑,显而易见的默认意思。
    老程总那边hellip;hellip;rdquo;因为人多眼杂,沈荡话只说一半,是在问程浪,他爷爷会不会对此施加阻力。
    程浪把手机搁在玻璃茶几上,轻轻一滑,丢过去给他看。
    沈荡一看手机屏幕,是程妈妈一小时前发来的一条视频消息,视频里,程老太爷戴着一副老花眼镜,费劲地瞅着电脑。电脑画面正是刚刚时装秀的直播现场。
    老太爷脸上是一副虽然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审美,不过瞧起来还是蛮厉害rdquo;的表情。
    底下程妈妈说:「[嘘]儿子,你爸偷拍的你爷爷,这回真可以把人带回家了。」
    沈荡笑起来:行啊浪总,该把求婚提上日程了。rdquo;
    江放踊跃举手:我帮你布置求婚现场,粉红花瓣粉红气球粉红泡泡粉红蕾丝,包你满意。rdquo;
    程浪和沈荡用一言难尽,两言也难尽的神色看着他。
    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浪总吧,别把浪嫂气得掉头就跑。rdquo;沈荡拍拍江放的背。
    宋冕在一旁低着头笑。
    江放叹口气:行,我不插手,观摩观摩总行吧?浪总,什么时候行动说一声啊?rdquo;
    程浪倚着沙发靠背,气定神闲地晃了晃高脚杯中的酒液:等时机。rdquo;
    mdash;mdash;
    结束派对,程浪和徐翘与徐康荣会和,回了丽山公馆。
    虽然过了晚餐的点,三人却都没吃正餐,正是需要饱腹的时候。
    家里的晚餐是程浪提前安排好的,知道今晚不宜过分奢靡,气氛越是家常,越能缓和父女俩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准备了一桌子普通的北城菜,生日蛋糕也不浮夸mdash;mdash;毕竟三个人对着一个九层蛋糕塔其实有点傻。
    一顿晚餐下来,程浪充当着父女俩之间的桥梁,把徐翘嘴硬不问的话问了个遍,让她了解父亲的近况,也在话语间似有意似无意地说起徐翘最近的生活给徐康荣听。
    到最后点蜡烛吃蛋糕时,或许是程浪这条桥梁起了作用,又或许是父女俩都被餐桌上的酒催动了情绪,酒精上头,徐康荣抹着眼泪给徐翘唱着跑调的生日歌,徐翘也终于张开胳膊跟爸爸要了个抱抱。
    程浪让阿姨煮了醒酒汤来,给这对看起来不太清醒的父女一人喝了一碗。
    但这醒酒汤的效果不是立竿见影,还得经历个过程。
    徐翘撒酒疯的惯例就是臭美,而且臭美起来六亲不认,也不管程浪和徐康荣,自顾自迈着今晚T台上的模特步,上楼去拆大家送她的生日礼物了。
    程浪本来想去陪她,可徐康荣生拉硬拽地拖着他,稀里糊涂地喊着:小程总,别走,你听我说mdash;mdash;rdquo;
    他只好让阿姨上去照顾徐翘,把这个大的扶到沙发。
    倒是没料到,客厅人散之后,徐康荣忽然不疯了,除了满面酡红是真,表情已经恢复了镇静,正襟危坐着干笑一声:小程总,刚才冒犯了。rdquo;
    程浪眉梢一扬,大概明白了徐康荣这一举动的意思。
    大概是有话跟他谈,又怕徐翘起了疑心回头追问,所以装了场醉。
    程浪点点头表示没事,把人请进书房:徐总有话在这里说吧。rdquo;
    徐康荣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掌搓了搓膝盖:小程总,那我就直说了。我想问问你,翘翘好像还不知道你当初帮我还那笔债的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