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能够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正义、仁爱，不是教会一直宣传的……”
    “教会需要的是信仰，而不是善良正义。我能给他们带来更多信仰，很多事情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然后妮妮丝继续给格伦讲了一下这些年的经历，就像和就别的老朋友述说自己的遭遇一样。
    加入教会之后，因为她觉醒的能力特殊，教会高层直接将她接到了帝都的大教堂。妮妮丝得到了教皇亲自主持的洗礼，这次洗礼和普通人入教不同，居然得到了来自太阳神的赐福。然后她被封为教会的圣女，负责主持各种盛大的信徒集会。
    为了更进一步，圣女离开帝都在帝国到处传播太阳神的信仰。作为帝国最混乱的南部山区，自然也是圣女传播信仰开拓教会信仰领域的重要目标。这些在混乱之地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她也可以压下波克城里的一群贵族，趁机聚拢波克领的信徒。
    “我有一个疑问，教会信奉太阳之神和月亮之神吗？为什么我最近接触到的信徒，都赞颂着太阳之神，而几乎没有人再提及月亮之神？”
    对于圣女觉醒的是什么能力，格伦即便有些好奇，也没有贸然问。另外，当年那件事情，看着对方好似没有太怪他，他也不会自找没趣。
    妮妮丝没有直接回答格伦的问题，反而开始给他讲解历史。
    在教会的记载中，这个世界的历史记录也只有一万多年。现在掌控整个帝国的教会，并不全是这个位面的本土生灵。他们和太阳之神、月亮之神一样，来自其他位面。
    事实上这个位面诞生的时候，有不少强者都捕捉到了原力之海的异动，也锁定了这个位面的空间坐标。十几位传奇级的强者，带着他们的从属自各个位面跨越原力之海到达这里，企图利用这里打造自己的信仰源地，然后利用充裕的信仰之力更进一步。
    这个新生的位面，并没有诞生太多的智慧生命。早期的人族数量也远远达不到这些传奇强者的要求。而且以这个位面的空间估算，就算人族按照正常位面的人口密度填满这个位面，也不足以支撑十几位传奇晋升到半神。资源有限，为了争取更多的信仰资源，这些传奇强者之间自然爆发了战斗。
    为了保护这个脆弱的新生位面，传奇强者们直接在位面外的原力之海交手。
    具体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但是位面内的争斗，由太阳之神和月亮之神联合组成的势力，也就是现在的教会，取得了最后的成功。在接下来几千年的祈祷中，教会终于迎来了太阳之神的回归。关于月亮之神，教会的高层没有从太阳之神那得到任何信息，只能逐渐淡化处理。
    当年那一批最狂热的信徒，早就在时光中老去。现在的教会的高层，可不会去较真到底是信仰太阳之神还是月亮之神。现在太阳之神已经回归，在真神的注视就算信仰月亮之神的人也相继改变信仰。而最下层的信徒就更好处理了，只需要多召开太阳之神信徒的集会，用时间冲淡月亮之神的痕迹就行。真要出现两个狂热信仰月亮之神的信徒，教会也有办法去解决。
    太阳之神如果是最近几年才回归的，格伦也就能想通自己当年小时候，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也是对太阳之神诚心祈祷过的。可惜当年，他没有从太阳之神那里得到任何的回应。经过多次以后，他也就不再认同真神的存在，认为所有的信仰也只不过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帝国也应该是利用教会来统治平民的心灵世界，以此来稳固自己的统治。
    当他真正接触到超凡力量的时候，也不可能放弃自身实力的提升，再去信仰神灵。
    “你变了很多，当年我也调查过你的一切。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民，现在却有了自己的目标和野心。”妮妮丝也不知道自己对格伦是什么样的感情。
    要说之前因为铁矿的事情，格伦彻底地改变了她的命运。如果当时能够找到格伦，她可能会直接杀了。但是经过多年传教的经历，她看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每一个信徒的人生，对她来说都是一本厚厚的人生之书，让她一次次刷新自己对人生和世界的定义。
    现在她的观念和想法都已经改变，对格伦的恨意已经很淡了。
    “当年的事情，虽然主要责任不在你，但你是一切的源头。”
    妮妮丝的话音未落，一点光明就在格伦眼前绽放。这光明纯粹而温暖，让他的意识没有半点反抗。
    大量散发着微弱光辉的记忆片段，在格伦的意识陷入光明的时候，进入他的意识空间。这些记忆片段一进入意识空间，就沉淀到意识空间的底部。所有记忆片段凝结成一体，封锁了整个意识空间底部。
    此时格伦的意识沉入光明中，仿若看到了进入到一个光的世界，大量光有关的信息都对他完全开放。只要他认同这些光，就可以直接得到所有的知识。用不着思考，他就知道这些光有关的知识都是真实的。而获取这些知识的代价，就是信仰！
    每一次光线中，一半是光有关的知识，一半是对太阳之神的信仰。难以想象，在这浩如烟海的光世界，到底蕴藏了多少有关光的知识。
    这个世界中央，一尊无限高大的神像在无尽光辉缠绕中矗立，时时刻刻吸引着他的注意力。神像中蕴藏了极为强大的力量，更连通着一个伟岸的存在。只要他信仰太阳之神，他就可以得到这里蕴含的所有知识，甚至是那一尊神像。借助神像的存在，他就可以得到太阳之神赐予的力量，直接成为一个强大的神圣骑士，成为教会力量的核心。
    面对一步登天的诱惑，格伦对一切视而不见。
    要说力量上真正的爆炸性增长，他只需要找一个位面意志衰弱的位面，或者说是即将步入毁灭的位面。然后他可以用混沌魔力去吞噬其中大部分物质和能量，接收整个位面衰败的遗产，就能得到那个位面存在的大部分法则信息。如果他能抵御住位面毁灭时爆发的力量，还可以将位面中的一切物质和能量，真正完全夺取其中的所有信息和能量。
    他真正需要的是自身意识强度的增长，去挖掘自身蕴含的意志力量。拥有混沌概念后，对别人难如天堑的法则领悟，已经不是限制他实力增长的主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