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入城之前已经被召回记忆世界的亡灵战马一样，用《记忆召唤》利用这个醉汉，最后还能有点额外的收益。
    “古拉斯？”在用记忆生命融合醉汉的灵魂后，格伦已经得到了醉汉的所有记忆。
    他没有兴趣详细翻阅这个落魄者的卑微一生，只是找到一些平常能用到的城内常识，然后就让这个已经被掉包的古拉斯如同往常一样生活下去。另外，他还肩负着顺便打听一些特殊信息的使命。
    一个穷困平民的生活，没有太多人去注意，也让格伦在城里安稳地整理着混沌概念中囤积的信息。全力投入意识整理那一堆混乱的信息，自然比平时依靠部分意识自发按规则分类来得更快更准确。大量信息在他意识中流转，然后领悟，进而分类存储起来。
    时光流转，那些堆积在混沌概念中的杂乱信息被相继整理出来，成为格伦的法则积累，也填入到混沌概念之中。其中，灵魂、骨骼、死亡、腐化、吞噬，这五种法则有关的信息远远超出其他杂乱的部分。
    灵魂法则的复杂深奥程度，远远超过格伦的想象，尽管吞噬了无数亡灵生物，得到的信息却依然不够让他创造最简单的完整灵魂结构。残缺的灵魂结构，他倒是早就可以花费能量创造，但是对他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且灵魂法则并不是只包含灵魂的结构，更有其中各种能量转换，意识思维的产生、变化、消亡的所有过程。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太多，想要通过吞噬亡灵生物来补全灵魂法则，是不现实的。
    其他四种法则有关的信息，经过整理倒是情况更好。或许是因为这些法则本身牵扯面相对窄一些，蕴含的法则信息也没有灵魂法则那么繁复。
    “光是骨骼就分为内骨骼和外骨骼，又有材质方面的区别，更涉及到骨骼的产生，还有骨髓。”
    通过整理已有的这些信息，删除其中重复的部分，然后归类领悟，格伦更加认识到法则的繁复和相互之前的关联性。
    法则或许能够单独存在，但能够在位面内得以表现的，必然是已经纳入位面法则体系的。既然要成为一个体系，其中的各个法则又相互牵扯干涉，才能构成位面的物质能量循环，让位面有持续演化晋升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要自己领悟法则，就必然要长时间的领悟和研究才行。不过也正是这样的艰难条件，才能成就神祇对法则的掌握和使用能力。就算是成功凝聚神性的神性生物，也才能够凭借在法则方面的优势，蜕变生命本质，超然其他生命。
    不依靠混沌魔力的吞噬力量疯狂攫取外界信息，只是自身领悟法则的话，将会极为缓慢。毕竟，他连圣级都不是，还没有达到能够真正领悟法则的门槛。况且，法则方面的领悟和积累暂时还不急，现在格伦需要多探索体悟力量本身的奥秘，再继续磨砺自己的意识强度，让他能够尽快晋升圣级。
    这个掌握力量本质的过程，在丽莎给的信息里稍有提及，在无尽位面中本身也不算太重要的秘密。位面中存在的能量种类无数，每种能量都是可以利用的一种力量，各自又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效力。要晋升圣级就只需要深入领悟其中一种力量本质，或者说对应能量的产生、流动、转化、效力等方面的奥秘。
    领悟力量本质的过程，也是领悟法则的前期准备。比如，要是格伦深入研究火焰，在领悟了火焰在这个位面产生、运转、具体效力等方面的内容之后，就有了进一步领悟火之法则的可能性。
    不过，单独在一个位面是不可能真正领悟到一道法则所有信息的，除非这道法则是本位面独有，且在位面内完全显露（表达）出来。
    格伦甚至猜想，法则就像人的基因，每一个人的基因都只是部分得到了应用表达，剩余还有一部分处于现有体系之外。而每个人的基因又是不同的，只有收集完整当所有人的基因信息，才能研究人类基因的各种可能。
    套用到位面上，法则在无尽位面必然是完整存在的。因为法则随同各个位面一起演化，这个完整也是相对的。那么每个位面只是得到了一部分法则，其中适合位面法则体系的，又是其中一小段。就是这一小段法则，在位面内演化出相应的事物，表现成具体的能量或者现象，才能被位面内的生灵感悟。
    在领悟法则的过程中，应该也会逐渐被法则之力增强自身意识，因为格伦根本没有在丽莎给出的信息里看到任何意识方面的内容。在无尽位面中，所有生命都没有在自己的晋升过程中察觉到意识的影响？
    “异端，火刑？”
    突然从醉汉古拉斯传递过来的信息，打乱了格伦自身的所有安排。
    用火刑烧死亵渎神明的人或者异教徒，这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真正让格伦在意的，是教会大肆宣扬的圣女。据说，教会为了培养新一代的圣女，特意安排了一次针对混乱之地的行动。行动显然非常成功，不仅在混乱之地发现了一个通往邪恶世界的通道，还一共抓到了数百个异端。
    为了宣扬圣女的声名，更是为了教会的信仰传播，这次会在波克城举行火刑。到时候，教会的圣女会亲自在场，将这次异端的惩处办成信徒的集会。
    当然，在城里的宣传会对事情做出很多的美化处理，把教会的行为包装得更光辉，方便后续的信仰活动。
    圣女作为教会的高层，可能没有实权，却代表教会的脸面，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在圣女带领大批教会力量到达波克城之前，本地的教会必然会对城里的环境进行清扫。不仅仅是自然环境，还有类似格伦这种隐匿在城里的不和谐因素。
    留在城里和教会的力量较劲，是非常不明智的。格伦在波克城里也不太方便进一步探寻力量本质。接下来一段时间，大量的信徒会从周边地区来到波克城参与盛会。趁着教会重点关注进城人群，他应该就可以顺利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