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别这样，我怕。”
    李文非“啪”一下打在陈漫漫屁股上，“下次还敢不敢了？”
    陈漫漫：“不敢了，不敢了。”
    李文非“唰”一下扯开布料不多的护士服，“你是不是没尝过被艸哭的滋味？”
    陈漫漫慌不择言：“尝过，尝过，哭过，也晕过。”
    李文非笑了，轻柔地亲亲陈漫漫糯糯软软的唇。
    “乖，我们来复习一下。”
    很快，陈漫漫切身体会到了一点，那就是不要试图惹怒一个发情的男人，后果绝对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也不知道这个霸道总裁是不是去上了什么新姿势培训班，每回都有高难度的动作等着她去练习解锁。她怀疑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柔软度可以直接去应聘瑜伽老师了。
    而一晚贪欢的李文非彻底喜欢上了制服py这个游戏，不论是制服还是被制服，他都觉得刺激又新奇。尤其是看到小猫咪一样的女人想要反扑的样子，可爱、娇羞、有点小脾气，更让他乐此不疲，决定奋战到底。
    于是，陈漫漫很快发现家里的快递包裹变多了，每一次都是李文非买的各种不同角色扮演的服装，空姐、警察、庸人、教师……而每一套都将会很不幸地被李文非一把撕掉。
    陈漫漫内心腹诽：别看只有一点布，价格很贵的好吗？有钱、任性，买衣服来撕，还不如全都折现给我。
    ……
    年前最后一次投标，李氏集团和斐记都派代表出席，结果需要等到年后才会公布。
    李智诚特意让人请了有关部门的官员吃饭，并每人送了一盒茶叶，言明是提前拜个早年。当然茶叶盒里都有一张卡，官员们心照不宣地收下。
    李文非拿着手下拍到的李氏集团行贿的照片和录音，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些还不够，除非拍到李智诚亲自出面的相片，除非找到直接证据，不然还不能对他构成威胁。
    马上就要过年了，比起其他地方来说，香港几乎一点年味也没有。仍然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街上没有叫卖年货的小贩，更没有偶尔放两个鞭炮的小调皮蛋。
    陈漫漫记得，小时候，从过年前一个月开始，大街小巷就已经充斥着浓浓的年味。那首“好运来”一天24小时循环播放，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周围邻居早早就开始准备过年过节需要用的花生瓜子糖果，买花买竹买蝴蝶兰，订购炮竹烟花，里里外外开始打扫，忙得不亦乐乎。
    其中，她最喜欢闻家家户户炸舒肉的味道，每次她在旁边帮忙的时候，妈妈都会环顾四周看看没人，悄悄滴给她一两块刚炸好的舒肉，让她快点吃，避免被继父看到。
    一年到头难得的温情时刻。
    自从离家以后，再也吃不到那种炸的焦黄、舒舒脆脆、香香麻麻的舒肉了。就算去再有名的川菜馆也点不到这道记忆中的家乡菜。
    除了这些，她所在的小城市每到过年前都会熏腊肠腊肉，有人会去不远处的松林砍回来一棵一棵的松树，用松烟熏制腊肠腊肉。有的地方用煤熏，有的地方用柴熏，有的地方用果木熏，做法大同小异，但是味道却大相径庭。
    后来知道国外过圣诞节，很多人会去山上砍松树回来做圣诞树，陈漫漫觉得家乡的那些松树何尝不是她们的年树。
    吃过广东腊肠后，陈漫漫越发想念家乡的腊肠。广东腊肠太甜，国外的很像火腿肠，唯有意大利的萨拉米肠吃起来和家里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同样都有麻辣的风味。
    今年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陈漫漫想要把家里布置得更有年味一些。下午，她驱车去旺角花墟准备买几盆年花。
    整个花墟人山人海，陈漫漫怀疑半个城的人都在这里选花买鱼。每间店铺主推各式各样的蝴蝶兰、水仙花、发财树、金钱树、金桔树、金菊花、桃花树……
    “桔”、“菊”和广东话的“吉”发音相似，追求好意头的广东人最喜欢买金桔和金菊，无论走到哪儿，公司住宅还是餐厅酒楼，都能看到门口摆着一大株金桔，四周围着四五盆金菊花。稍微大点的地方，如商场、商业大厦大堂往往喜欢摆上一棵大桃树，粉色的桃花开满整个枝头。时常看到有年轻女子绕着桃树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希望来年能走桃花运。
    陈漫漫被乱花迷了眼，不知道要选什么花。光是蝴蝶兰就有很多种，红花黄蕊的、白花绿蕊的，粉花黄蕊的、黄花红蕊的、大朵的、小朵的，价格也各不相同，荷兰的最贵、日本的次之、国产的最便宜。
    最后，陈漫漫买了两盆日本小梅花蝴蝶兰，既不像其他大蝴蝶兰那样艳俗，又花开灿烂，令人心旷神怡。没有买大桃树，她可不想李文非明年桃花朵朵开，就是现在这副生人免近的面瘫脸就已经让很多女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了。又买了几盆水仙、金菊、一大棵和人差不多高的金桔，准备摆在食品厂，过完年还能把金桔种到花园里，每年都能结点小桔子吃吃。
    她就是这么务实的人。
    买完花，她接着去买了红包，去银行换了新钱，过完年上班就要给工人发红包了。
    香港过年发红包只是图个好意头，里面钱并不多，大部分包二十块，走在街上见到稍微面熟的人给二十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稍微熟一点的包五十，好朋友也就包一百，关系特别特别好的最多包两百。
    虽然比不上其他地方一个红包动不动就上千，但胜在数量多啊，每到正月十五拆红包，几乎人手几十上百个红包，沉甸甸的像白白收了一个亿一样。
    当她大包小包挤过人群时，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捧着一捧百合花的aria。
    “漫漫姐，好巧啊。”
    “aria，你也来买花啊？”
    “我带朋友来逛逛花墟。”
    陈漫漫这才发现aria身旁站着一个瘦高的女人，瓜子脸大眼睛浓妆艳抹一副网红打扮。
    三人相约去附近的茶餐厅喝奶茶。
    陈漫漫和aria相谈甚欢，网红女自顾自地拿着奶茶自拍，拍完再精修、再加滤镜、再放到微信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网红女才想起旁边的两个人。
    “姐姐，要不要加个微信啊？”声音嗲得快出水了。
    陈漫漫：“不好意思，我没有用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