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枕还把话匣子打开了
作品:《你的一切我都归我》 老婆在身边,脸红扑扑的,就跟红苹果一样,害羞的不行,身后就是一张床,干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就连接吻都要小心,旁边有人看西洋景一样看着他们。
“我还以为住进特优病房,会没人同住,谁知道?”洪羽拉着周凡的手,小声音埋怨着。
“医院人很多,没办法,但愿价钱公道合理”
扁扁嘴的洪羽,没好气的说“六百一天,就一张床,比宾馆贵不说,还很吵”
住一天院,要六百块钱!医院抢钱啊!
“不住了,回家,明天我在门诊输液大厅输,这也太贵了吧!”
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就几个水果跟饭盒,拎着就能回去,又没必要非要住院,干嘛花冤枉钱?
“可别,病房老妈动了不少关系,押金也交了,今天下午我还要做手术,病房也弄好了,不在这边,在北院四楼,这样我们就不用来回跑,你回家,我不放心你”
看看时间,洪羽不舍的放开周凡,过会还要灌肠什么的,有的罪受了。
“洪羽,没必要花冤枉钱,咱们还有仨孩子要养活,能省就省点,这省下的钱,可以给孩子买衣服,我还思量着给孩子买保险”
这才是重点,刮了一下周凡的鼻子,洪羽笑了,轻轻捏着周凡的脸颊说“保险你不用担心,我会看着办,你安心休息,钱你更不用担心,你有两份保险,我已经联系过保险公司,他们会来进行了核实调查,所以,你住院根本不会用太多钱”
周凡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好像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就像小白痴,听从他的安排就可以了。
“那你有保险吗?”周凡瞪着眼睛问他。
“有,放心吧!”
那就好,这下放心了。
小桌子上的菜还放着,洪羽浅笑搂着周凡的芊芊细腰,用手指着桌子上的菜说“你属兔子的还是属狼的?萝卜跟羊肉吃的一点不剩,寿司为什么不吃?”
他这是骂人的意思吧!周凡狠捏一把他的胳膊,嘟囔着“你才属狼呢,还是色狼级别的”
“男人要是不色狼,光你们女人能有孩子吗?我浴汗奋战,累得腰酸腿无力,肾都快透支了,孩子有了,任务完成了,你难道不知道该好好让我舒坦舒坦?”
不光有色狼行为,现在更厉害,嘴里也开始说让人脸红的话,真是服了他了!
“孩子有了,任务更重了,孩子下半年要上学,光乱七八糟的费用就能吓死了,还要吃穿用,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再加上父母,感觉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暂时不回国,再多挣几年钱再回来,有了积蓄,我也不用犯愁了”
三年挣八十多万,对于一个平凡的女人来说,已经算是巨额了,这瘦弱的肩是怎样扛起一片天的?
就算是男人,也不一定,能在三年之内挣八十几万,何况她是女人呢,女人不可小看,特别是为人母,为人女的女人。
“这事你更加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就行了,有我在,还怕孩子交不起学费吗?以后接送孩子上下学,在家看看电视,逛逛街,再陪陪我就可以了。”
都交给他,还是算了吧!怎么听都像是禁锢的意思,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真的没那么好,女人就应该有自己的事业,那怕是在他们眼里不起眼的工作,以及他们不看好的收入。
“我去看看我妈”
“我也去”
走路还是叉着腿,周凡看着就觉得别扭,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把痔疮给割了,让他恢复原样。
等他一起进电梯,黄焰本想跟在他们身后,可被周凡拒绝了,让他留下休息休息,没必要跟着一起去。
“痔疮长了多久了?干嘛不早点弄掉?”周凡按电梯问道。
“一年多了,说出来你不许笑我”
周凡点头,认真的看着他的脸,等待着他说。
“长在那个位置,实在不好意思让人看,再说,我怕疼,也有人说,痔疮手术做了以后还犯,所以我就没有上医院。”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怕疼,也是醉了。
“做手术的时候有麻醉,你怕什么?”
洪羽支支吾吾一阵子,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突然话锋一转说“你生孩子的时候,也打麻醉了吗?”
这不废话吗?破宫产手术不打麻醉,还不得活活疼死。
见周凡没回答,洪羽自觉点头,又摇头说“那人家打一支,你需要打三支,三胞胎吗,一人一支”
脑洞大开呀!这也能想出来,佩服!佩服
电梯开了,到了门诊楼,看了一下四周,只看见陌生的人头在动,收费挂号的地方,依旧排着长队,跟条长龙一样。
打电话给叔叔,叔叔的电话通了没人接,周凡又给世轩打电话,他说在北院二楼,中医楼层。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洪羽的腿走跑不了,周凡挽着他,冒着雨,走过一条不太长的通道,来到北院。
这边是急诊楼,人并不太多,洪羽走楼梯不方便,只好又等电梯。
头发有点湿,衣服有点潮,穿在身上很不舒服,洪羽穿的是衬衫,雨一淋,贴在后背上,平头短发,根根立体竖着,就跟刚刚洗了一样。
“你的衣服湿了,我打电话给黄焰,让他拿衣服送过来”
“不用,挺好的,一会就干了,倒是你,衬衫后面湿了”
看着他身上的着装,周凡使劲抓了两下头,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问“你又不是没有衣服,干嘛总喜欢穿这种麻袋一样的裤子,裤腿太粗了,还有这衬衫,都多少年前的款式了?扔了算了,本来长相就不显得年轻,这样更显年纪大”
低头看身上的裤子,洪羽冷不丁的敲了一下周凡的额头说“这种裤子穿着舒服,裤裆那里松,穿紧的裤子,那地很明显”
这算哪门子理由?穿紧身裤的男人也不少,难道别人都不怕那地鼓鼓囊囊,就他怕害臊吗?
“我这不是省钱吗?再说了,你不在身边,我穿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跟他跟叔叔接触,周凡算是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绝对不能跟学辩护的人说理,他们的嘴就像摸了一层油,溜溜的,凭人怎么说都说不过他们。
大大的招牌,中医馆,没多少人,外面下雨,天也阴沉着,一进来就觉得有点阴森的感觉。
人体骨架,不过是塑料的,白森森的,看着挺逼真的,还有就是塑料人体器官,心肝肺的,摆在一旁,有点像供人参观学习用的。
“这边”
世轩探出一个脑袋来,朝他们小声喊了一声,还朝他们挥挥手,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姿势。
人不多,冷冷清清的,跟前面的那个门诊大厅,成了鲜明对比,感觉这边是无人问津的庸医。
里面一年轻女子正跟老妈按摩着肩膀跟后背,脖子处还有玻璃小火罐。
“颈椎压迫神经,长期低头造成的,落枕是睡觉不留意造成的,几天就好了”医生说着,又往下按了。
“做鞋做的,没事就做鞋,我家一个大柜子里都是布鞋,还都是千层底布鞋,我的就二十几双,还光是单鞋,棉鞋还数过,以后不许再做了,都得颈椎病了”
一肚子的无名火,蹭蹭往上冒,鞋能值几个钱?脖子以后要遭罪了,还要看颈椎病,没准把拿着布鞋都卖了,也不够看医生的。
“我还不是怕我那天,过去你姥爷那边,你爷俩没鞋穿,你爸不咋的穿买的鞋,一穿脚上就起泡”
老妈的脸几乎扭曲了,周凡看着不忍,把头别过去不看,心里有些难受,还没有仔仔细细听老妈说过这些话?
“你姥爷活着的时候就经常叨叨,说你以后怎么整?那女人该会干的你是一样不会,要是你小时候没被送人,一定想一切办法送你去部队当兵去,你老舅也说,你是当特种兵的好苗子,可惜了!”
又是这老话,送都送了,事情已经过了就别提了,提起往事,心里更难过。
“打毛衣,做鞋,种地,你是一样都不会,让你给给他仨洗个澡,你都能把他仨吓得嗷嗷叫,这两天出来,心里老不得劲了,我想家,想大外孙子,想星星,想你爸,不知道他们咋样了?还有盈盈……”
医生按摩好,拉上老妈的衣服,在水池旁边洗了衣服手,然后坐一旁桌子边上,开始写着病历表。
老妈跟没人一样,说个不停,周凡挠头,心想着,老妈这脖子落枕,怎么还把嘴给唠开了呢?说个不停,平日在家也没那么多话,就知道低头做鞋,要么就是洗衣服,再干其他活,主要还是看孩子。
“你爸跟我没啥大的想法,就是想你跟你叔能够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没啥病没啥灾的,最好是能够有自个完整的家,都老大不小的了,咋都不着急呢?看看你爸,头发愁的一天比一天白,成天半夜睡不着觉,都不敢进屯,就怕那个不开眼的问,老卓头,你闺女找对象了没?”
“妈,我不是单身好不好?我结婚了”周凡拉拉洪羽,俩人站一起说道。
“我们结婚好几年了,以后不会再分开了”说着,洪羽用胳膊紧紧圈着周凡的腰,一本正经的说。
“哎……”赵玉梅长长舒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周凡跟洪羽,伸手一手拉一个。
“妈,你这就是落个枕,您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凡呐,都是爸妈的错,当年不该把你送到你大姨家,让你遭了老些罪,兴许这就是报应,你弟走了,你身体也不怎的好,你要是想留在这里,不回家了,爸妈也不怪你,我跟你爸也真的想看着你好好的”
留下?不可能,家里还有仨孩子,还有工作,怎么能留下呢?
“岳母,您放心,我对天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宠她一辈子,把这几年一直亏欠她的,一并给她补上,孩子我会尽快接回来,让你们夫妻二老,安享晚年”说话的同时,洪羽又往周凡身边挤了挤,离得更近了。
医生面无表情的拔下玻璃小瓶,又在上面摸了一些药膏,吩咐的两句就开门走了,世轩跟在医生后面,也离开了。
俩人扶小床上的赵玉梅起来,周凡看见她脖子上的瓶印,紫黑紫黑的,看着很吓人,可比洪羽印的吻痕可厉害多了。
“接孩子回来也好,家里以后有的忙了,地里要干活,就你爸一个人不行,他腿脚不能下凉水,一下凉水就腿疼,都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
接仨孩子回上海!不行,估摸着他仨来了,指定不走了。
看洪羽一副喜从天降的表情,周凡就想抽他两巴掌,嘴都裂耳朵后面去了,比刚做完夫妻那啥的时候还有兴奋。
“小凡,盈盈打电话说,河西马大爷,给养殖场抓猪,从两层车上撞下来,死了”
周凡瞪着看着门口的叔叔,他手机的电话还没有挂断,还能听见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啥,马大富死了”赵玉梅惊呼出声喊道。
马大爷死了,怎么这么突然,周凡的心猛的咯噔一下子,想到马大爷拿着烟,蹲在门口抽着的模样,他很和蔼可亲,屯子里也就跟他一家走的近点,也跟他家关系最好。
“凡呐,妈得回去,你马大爷没少帮咱们,做点另样吃的,保准送咱家一些,马大富一倒,家里的天算是塌了”
不争的事实,马东明不好好干,一没有手艺,,二没有学历,还好吃懒做,靠二老跟仨姐姐给点钱花,这事一出肯定是不一样了。
“我让人送您回去”洪羽转身出去说道。
“我也回去,送马大爷最后一程,他人挺好的”
“不行,你明天还要输液,自己的身体不好,别来回折腾了”
周放首先给周凡一句,接着周凡扭头看洪羽想看看他怎么说,谁知道他更可恶,来了一句“你要输液,我要做手术,你不放心黄焰开车,还是……”
“叔,我回家再输,我跟东瑛关系挺好的,马大娘更不用说了,还有王东雨的关系,对了,给王东雨打电话,他可能还不知道呢”
“说什么都不行,你这次病的很严重,血一时半会补不回来,趁我还没有发火,最好别说了”
叔叔是真无情,都说了是回家送老人一程,他是一点都不松口,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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