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
作品:《清泪醉》 接下来的日子,是最为轻松的,在宅子里藏了将近半个月,放出消息说骊歌已死,木摩没等到来人只能护送疆王离开锦城,当然,其中的“凶险”自然是不必说,沈一方一边放水一边全城搜罗,弄得乌疆这些人如惊弓之鸟,好不容易逃了出去,还得面对路上是不是得“追杀”,搞得木摩都快神经衰弱了,直到真正踏入乌疆的地盘,他才算松了口气。
“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木摩看着剩余不多的几个兄弟,都是当初跟着他逃离的生死之交,再看看多日逃亡面色更是难看的疆王,他也没了辙。
这逃出来是第一步,接下来要从大皇子手中夺走这王位又是一场难打的仗,他们一没有权利,二没有兵马,比起当年被囚禁的大皇子还不如,起码当时的他还有几分人气,如今的他们却如丧家狗一般。
“去南寨城,我有一位故交住在那里,我们先休养生息再做打算。”疆王吩咐道。
他所谓的故交,其实就是府医和奶娘的儿子,当年他早早将此人安置在南寨城,还置办了不少东西,为的就是报答府医和奶娘的恩情,他们的儿子与他也有过交情,而且他承袭了府医的秉性和医术,在南寨城也生活了多年,给他们个容身之地应该不难。
就这样,不到十人的队伍,隐姓埋名的朝着南寨城出发。
另一边,木忆可不想继续待在那宅子里了,每日见自家弟弟对另一个女人殷勤的样子,她会有些吃醋,干脆眼不见为净,这锦城中的乌疆人也都散完了,她就舒舒服服的回锦江酒楼好好休息。
“还是这里舒坦,好吃好喝的,想出门抬脚就去,哪像那宅子,没个人气,阿诺也怪在的住。”
“他是你弟弟,你还不知道他?估摸着是宋家姑娘不想出门吧。”
“哼,有异性没人性,我这么大个姐姐在面前,也当我是透明的,这什么弟弟啊?”
“你与阿诺一同出生,一同长大,如今你儿子都三岁了,他还没个着落,你确定他要继续有人性不要异性?”程嗣一番话把她的想法给堵的结结实实的,她并不是要阻止弟弟寻找良缘,而是这良缘实在不入她的眼,不过她也不是电视剧里的凶狠婆婆和恶毒姑姑,没那么强大的占有欲,只是,自家弟弟长成这般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弟妹有些……
“既然是阿诺选择的,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他,随他去吧,他自会有把握的。”
木忆点点头,她也不过是牢骚两句罢了,日子还是他们自己过,他们开心,也就行了。
半个月的时间,木忆和程嗣真的甩开手在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锦城里里外外能走能逛的地方都玩的差不多了,两人选了几个小礼物回去送给孩子们,就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攻坚战了,找来木诺和宋之扬,告知他们过两日就离开的事情,宋之扬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吧。”程嗣开口,木忆也看着他。
“我想让你们把清影和阿诺都带回扶风城去,一来想让她换个环境熟悉熟悉,二来南罗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久待也不是办法。”第三个原因他没说出口,他俩在这里,他还怎么实施报仇计划。
木忆见他话梅说透,但是并不想继续开口,也不好追着问,转头看向木诺,“阿诺,你怎么想?”
“等我问问清影吧,我想她应该会同意的。”
木忆宛然,好吧,看来得同行一路了,想想还真是有些头疼,看着她那张冷冷的脸,她再高涨的情绪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得聊了。
“那你去问问吧,同意的话,我们后日就出发。”
“好。”
送走了木诺和宋之扬,却迎来了不速之,来人做寻常家仆的打扮,可从他的身型和走路的姿态来看,是个武功不弱的行伍之人,“我家老爷邀故人一聚,还望两位同我前去。”
“故人?老爷?你家老爷是谁?”
“夫人到了自然就知道。”一句话都不透露,木忆猜不准,看向程嗣,他也一脸疑惑,他们在南罗还有认识的?
马车停在酒楼外,不怎么起眼,来人除了他,也就一个马夫,不打紧,两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赴约,没得让人觉着他们胆小怕事,再说了,以他们俩的武功和计谋,想算计,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当即就上了马车,给掌柜的留了口信,说晚饭会回来,让他们“好好准备”。掌柜的也不是个笨人,一边应运着会给好好准备,一边派出暗门的兄弟悄悄跟踪,在外行事,还是多多注意的好。
马车速度不快,瞧行进的方向似乎是要出城,木忆放下帘子,只见来人一身正气,似乎不怕被看被查的,她也就安心了不少,约莫有半个时辰,总算是到了,下车才发现这里是锦城外郊的一处庄子,陶然居,名字倒是雅致,来人恭恭敬敬的邀请他们二人进门,三进落的院子,简简单单的,没有什么繁文缛节的花花草草,倒是种了些常青树,显得格外干练。
迎两人进正院,只见一个简单布衣打扮的人正在耍枪,那枪法快准狠,没有花里胡哨的弯弯绕,全都是招招致命的真把式,程嗣一看便知,绝不是一般的武人,必定是上过战场的将军。
果然,那人耍完枪法以后,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到两人,脸上的大汗也没顾上,径直走了过来,“今日是沈一方唐突,还望夫人见谅。”
木忆看着他,和多年前有些变化,岁月没有让他变老,反而变得更加沉稳和深不可测,当初在临城一别,她可是男儿装,如今不但查到了她是女儿身,还上门请了过来,这就有些门道了。
“沈将军气。”
“请。”沈一方邀请两人入正厅叙话,然后结果身边小厮拿来的面巾,猛的擦擦汗,跟着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