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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窈窕春色

    “就是第一次。”
    话音刚落,她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禁有些懊恼。
    好在姬礼不再纠结过去的往事,听着她声音细细的,小小的,笑得愈发开怀。如今的他,虽然较三年前成熟了许多,但现下,他却像一个少年。
    像一个欢天喜地的,得到了心爱至宝的孩子。
    外头仍是锣鼓喧天。
    咚咚咚咚……姜幼萤听着,愈发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小声问了句:
    “外头是什么,怎么还这么吵。”
    “他们在庆祝。”
    姬礼微微垂眼,少女两手紧张地攥着裙面儿,手指微微蜷缩起来。见状,他便伸出手去,直将那细软的柔荑握住。
    包裹在手心里。
    “在庆祝,大齐的皇帝,与大齐的皇后,今日大婚。”
    万民跪拜,欢腾不止。
    在庆祝,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
    他终于,浩浩荡荡、轰轰烈烈地迎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姜幼萤一怔,身侧之人忽然弯身,扶住她的肩膀,铺天盖地地亲吻了过来。
    “唔……”
    他的唇角有些甜,可又一瞬,姜幼萤竟感觉到他唇角边那淡淡的清酒香气。对方紧紧握住她的肩头,将气息一寸一寸地送入。竟让她舌尖一阵颤栗。
    “阿礼……”
    清风,明月,烈酒。
    香雾,衣影,鸦青鬓。
    对方动情地亲吻下来,清酒沾了热意,醉醺醺地打转。
    姜幼萤知道燕尾的酒烈,后劲儿足,却为想过这酒也这般香醇。
    酒劲儿往往是久经酝酿后生起的,那醉人的清香一层一层,麻.痹着少女的味蕾,更让她的面颊染上一层忘情的绯色。
    她醉了。
    姜幼萤伸出手,抱住他的背。
    “你怎么还喝酒了?”
    气息不稳,流连于男子唇齿中,丝丝离离的,将人搅得愈发头晕目眩。
    “肖德林跟我说过,你不能喝酒的。”
    “他们拼了命地给朕灌酒,嚷嚷着起哄,非要拿朕与七皇子比酒量。朕不能在外面给你丢人,让别人说你男人不行,是不是?”
    姜幼萤涨红了脸,“谁、谁说你不行。”
    他最行了。
    第83章 秦晋之好
    烛火跳跃在二人的眼眸中。
    那般明艳的、撩人的气息, 一下让人感到些醉意。醉意上了头,少女面上更是醺醺然,抱着男子的背, 将他拉过来。
    气息愈发逼近。
    她轻嗅着姬礼身上的清香,望向他。
    一双乌眸中, 隐隐有迷离之色。当她再度抬眸、吮吸男子身上香气的那一瞬,只觉得一股热火游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 让她愈发难耐。
    忍不住将对方抱得更紧了。
    姬礼下巴稍稍低下来, 一垂眼, 乌黑的发丝便滑至少女的脖颈处。他忍着如潮水般阵阵上窜的酒意, 将她往床里面抱了抱,而后又忍不住想压下。
    身子刚一弯,立马想到了她如今还怀有身孕。
    她肚子里还有小宝宝。
    一想到这儿, 男子的手微微一顿, 见他不动,怀中少女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发上的流苏叮叮当当地碰撞、敲击,一根发钗轻轻刮蹭在姬礼的喉结处。
    金钗坚实,他的喉结更是结实,看着她,轻微动了一下。
    “阿礼?”
    她喃喃,伸出手来, 摸了摸他的脸。
    真好看。
    她的阿礼,是这世上, 最好看、最温柔的男子。
    他当真是温柔、细致极了, 心中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双手将姜幼萤的身形搂住,从身后环住她。
    轻轻地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
    姜幼萤坐在那儿, 燕尾王宫不似齐宫那般金碧辉煌,却也有几分富贵漂亮。风一吹,纱帐如云似雾般袅袅飘起,姬礼几乎要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沉在她的周遭。
    遏制住她的小悸动。
    “不可以。”
    男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今更是加了些力道。
    对方将手指一根根,从她的指缝中穿过,旋即又将她细软的手指捏得更紧了。
    手指紧紧攥着,似乎在克制着些什么。
    姜幼萤怀了身孕,对方心疼她的身子,便什么也没有做。可即便如此,如此“新婚”之夜,二人还是无法轻易地安寝。姬礼先将她扑到在床栏上,又亲.吻了好一阵,待意乱情迷之际,忽然又躲开。
    他的眼睛里沉着一团雾气,醉醺醺的,却又隐隐透出些亮光。
    “睡觉。”
    男子轻轻咳了声,耳根却染上些红晕。见他这般,姜幼萤越发想要逗他,嘻嘻笑着,用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打转。
    他似乎有些无奈,一把将她的手指握住。
    低下声,声音居然有些发哑:“别折腾了,乖。”
    揉了揉她的脑袋。
    姜幼萤一下又扑入男子怀中。
    刚一靠近,突然压到一个很硬的东西,猝不及防地,让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后缩了缩。
    反应过来时,她的脸上一片烧红。
    姬礼看着她的反应,勾了勾唇。
    “害怕了就乖乖睡觉。”
    语气中,大有威胁的味道。
    天已经很黑了,今夜的月色不甚清朗,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月色看上去总是有些迷迷蒙蒙的。窗户紧阖,更是遮挡住了窗外的月色,姜幼萤就这般坐在床榻的正中央,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