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这么说，没有你们的教导，新一代画家也不会如此优秀，传统技艺，都是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
    【说得好！】
    几个老头子心里发怵，还有美院的老师，他们好像，并没有教山山什么……
    但是今年美院国画专业的考研报考人数，明显增多。总不能告诉人家：山山不是我们教的，她自己领悟的。
    为此，市教育局还跟他们说明年考研报考人数争取上新高，表扬嘉奖了国画专业。
    国画专业的主任，只好含泪接受褒奖，以及接受国家教育基金对美院各种项目的倾斜扶持。
    向来穷到天天骑破自行车上课，美名其曰环保的各个国画老师，今年多卖了几幅字画，过了一个好年。
    何之洲帮山山把画晾好，摸着下巴欣赏。
    山山跟他说，“这幅《碧山古亭》送给你爷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不想去当要饭人！】
    【传闻那副《碧山古亭》卖到了7000万，好像还不止。这幅起码值3000万吧。】
    何之洲捂着心脏，倒到崔哲溪背上。
    他是带着期待的，亲耳听到真的要送给爷爷，又是另一个感觉，像是突然被馅饼砸中了。
    崔哲溪动了动胳膊，很烦，走开！
    【老身真是羡慕啊，刚打电话和何老确认，何老刚刚晕倒了，正在吸氧。】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真的吸氧了。】
    【哈哈哈哈哈哈，希望何爷爷没事。】
    【果然是爷孙两啊，何爷爷这表现，我毫不意外。】
    【山山的画，百年之后也能拍到七千万吧。】
    谢今砚望着山山的海景国画，远方的小岛上，有一个小木屋，墨点画个五个小人。他唇边笑容很浅。
    【啊啊啊啊，刚看到，五个小点点是五个人啊！】
    【呜呜呜感动哭了！】
    【画的是我们的小木屋！】
    【如果我有钱，我真的想买！】
    山山见谢今砚看这幅画，看了很久。
    【燕燕不会在想：哪一个小点是我老婆吧？】
    【哈哈哈哈哈，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摩多摩多。】
    吃完下午茶桂花小圆子，余光时不时地望着海景图。
    山山咳嗽了一声，“今砚，你如果喜欢，这幅海景图就送给你。”
    谢今砚蓝色的眼睛挪到她脸上，真诚问，“可以么？”
    “可以啊。”他都送她四十亿的古董了，一幅画而已，画几天的事情。
    谢今砚笑起来，露出几颗整齐的白色牙齿，灰蓝色的眼睛陡然被点亮，宛如灿烂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迷晕了，笑起来真好看诶，深海般的眼睛迷死人。】
    【美男一笑，命都可以给他。终于懂了命都给你文学。】
    【表面上看的是画，其实看的是她啊。】
    【大家真会嗑糖，会解读就多解读点！】
    【整个直播中这么克制，只有山山叫他跟他说话时，才看她。】
    【他惨了他坠入爱河了。】
    陇山说会带他回京城，他也是这么笑的。
    山山迫不及待想看到结局，之后怎么样了？
    到了晚上做菜，做炝锅笋壳鱼的时候，山山终于把那一辈子的重要事情，回忆完了。
    原来昨天晚上，她想起了所有事情，忍不住去找他，两人才会下一晚上的棋。
    那颗黑棋，最后居然被谢今砚拿走了。他到底是谁？
    山山眨了眨眼睛，泪水再次模糊。
    【一锅干辣椒，太辣了吧。】
    她不敢看谢今砚，待会他又把他记忆给封了。
    难道她那一批穿越后，又选出十个人来了？谢今砚的神力比她强，这是毋庸置疑的，居然有神力，那便是被主神赐予的，是友不是敌。
    而且谢今砚也记得那一辈子的事情吧，他当作不知道，是想一笔勾销吗？
    谢今砚能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但不会去窥探其他人心里的想法。
    她用俞嫣然递过来的纸巾擦擦眼睛，炒好炝锅笋壳鱼之后，之后就是裴泽做菜了。
    她去卧室，找那枚黑棋。
    然而到处都找不到。
    姜pd见她情绪不对，问她，“山山找什么？”
    山山克制情绪，肯定是被谢今砚拿走了。不能在直播间破防。
    【怎么啦，很少有能牵动山山情绪的事情。】
    【妹妹别着急，会找到的。】
    【很多东西，等到放弃的时候，它就自动出现了……】
    等到晚上，她倒要问问谢今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捱到下播时间。
    外面很冷，她把谢今砚叫出来问话。
    情绪收敛了一个晚上，想清楚他很有可能是和她一样的穿越者，山山表面上平静许多了。
    “你来自s4506吗？”
    那是她的母星。
    谢今砚点头，“你想起来了。”
    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昨晚为什么要封印住我的记忆？”难道是想一笔勾销？
    哎呀，问出口她便后悔了，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问清楚他的身份。
    谢今砚表情平静，“我都会回答你。”
    山山抿了抿唇，“那你说吧。”
    “昨晚你一直哭，停不下来，不封印你不睡觉。”
    崔哲溪的直播间没关，摄影师偶然扫到外面的山山和谢今砚，毕竟私事，很快挪走镜头。
    【哦吼，他们两在外面说什么呢？】
    【能更近一些吗？】
    【应该不会了，私事摄影师不拍的。】
    山山脸一红，低头看脚尖，这些神族向来是瞧不起人类的。为了不显示气势太弱，昂头迎上他的视线。
    谢今砚唇边染上笑意。
    “严肃一点，”山山懊恼。
    谢今砚就不笑了，蓝眼睛里还是笑意。
    第119章 再见，我的爱人
    山山问谢今砚：“你是神族？”
    “是。”
    “你也是从母星穿越过来的？”
    “是。”
    “金毛和红毛也是吗？”
    “嗯。”
    山山继续问：“和你们一起穿越的有多少个人？”
    “这一次是三个。”谢今砚回答。
    她昂着头，两人视线胶着。
    在这个世界，谢今砚几乎没有这么长时间的注视她。
    但每一次他看她的时候都很仔细，她的双眸像是夜色中夺目的星点，琼鼻朱唇，谢今砚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喉结动了一下。
    “那谢今砚你要害我吗？”果然和她猜的一样，继续问谢今砚。
    谢今砚失语片刻，“我不会对你不好。”
    山山松一口气，不是坏人，不会对她产生威胁。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母星吗？”
    “结束这个世界的进程，就可以回去了。”
    山山穿越过许多次，结束进程的时候，一般是生命终止，或者达成了某种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