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沈云兮实在没耐心和一群活在自己世界别人都得围着她们转的人浪费时间，昂着头直直看向许玫，“说完了就让开。”
    “不让你个小矮子又能怎么样？”另一个高个女生一边嘲讽几句，一边气势汹汹地上前来摁她的肩往后推。
    “就是，你算老几！”
    “校花说什么你就得乖乖听着！”
    “敢对我们指手画脚，活得不耐烦了！”
    沈云兮快速后退几步，几个女生作势围上来。
    那个高个女生没碰到她，尤为不依不饶，长手猛地搡过来，在即将碰到她身体的那一刻，沈云兮准确地抓住高个女生的手腕，反手轻轻一扭，使力甩开。
    “啊——”高个女生猝不及防，下意识尖叫。
    旁人没有准备，高个女生和另一个人撞上，因冲击力两人连连往外踉跄了一段距离。
    沈云兮眉拧起来，扭腕又没用多大力，用得着叫这么大声？
    “我操你妈的！”高个女生站稳脚跟，气得指着沈云兮大骂，又冲几个女生喊，“玫玫，这个贱人竟然敢朝我动手！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肯定会继续勾引成御的！快！你们一起上去扇死这个矮子……”
    还没说完，高个女生就愤怒地冲上去。
    除许玫外，别的女生都一齐围着沈云兮，高个女生长手长脚架势大，旁人不好加入，等她打完。
    在包围圈里的沈云兮，灵活地躲过了高个女生那一巴掌，那女生没占到便宜，更是火冒三丈，两手凶猛往沈云兮头上抓，要揪住她的头发扇她。
    好在沈云兮是短发，个子矮，行动又迅捷，没让那女生得逞。
    与此同时，包围圈越缩越小，可活动的地盘有限，那女生太过凶蛮，沈云兮脸侧不小心被她尖锐的指甲划到，火辣辣的疼。
    人多势众，是不放过自己了。沈云兮冷冷瞧着这些人，终于不再顾忌，在高个女生又一轮攻势中，迅速抬脚朝她踹去，然后在别人没反应过来时，抓着一女生往其他人身上一推。
    “啊我操——”
    “哎哟——”
    趁几人跌跌撞撞倒在一起，沈云兮快步出了门。
    在门口脚步一顿，沈云兮回头，定定看了许玫两秒，离开。
    踏上校道，沈云兮原本大大的步伐一步步缩小，速度也一点点放缓，最后看着前方的路灯，停了下来。
    寒风刮着脸，冷到刺骨，没人想在室外过久停留，但此时，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沈云兮。”
    后方有男声传来，没等沈云兮转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表示对方已然来到身边。
    沈云兮缓慢地转了个方向，看着面前的叶蓁。
    “刚好看到你，你要去哪？”
    “啊？没去哪。”沈云兮收起心中茫然的思绪，“……去教室。”
    叶蓁垂头看着她洁白的面庞，她被冷风吹红的鼻尖，笑了笑：“一起，走吧。”
    “嗯。”
    “哎？”白色的路灯下，叶蓁才注意到沈云兮腮边的两道红痕，下意识抬手触向她的脸庞。
    沈云兮条件反射地退步避开，不解地看他。
    “呃，抱歉。”叶蓁尴尬地收回手，手指蜷握在腿侧，别开眼问道，“你脸上怎么了？”
    闻言，沈云兮伸手想摸摸脸，想到始作俑者又作罢。
    沈云兮往高三教学楼方向走去，叶蓁跟上，与她并肩而行。
    “出血了吗？”
    “没有，就是有两条红印。”想到刚刚自己冲动的行为，叶蓁清秀的脸上微微发热，即便是冰冷的冬风似乎也不能让温度降下去。
    “哦。”
    察觉到沈云兮状态有异，叶蓁回想着那两条长痕，一个猜想浮现，脸上被冷风吹得一寒：“怎么……不会是别人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