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一灵同体
作品:《恋上错误的你》 隐诺守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受伤的脸颊,嘴角溢出的血,被撕扯不成样子的衣服,眼中不受控制流下泪水,一滴滴的打在她的手上,隐诺用手小心翼翼擦掉她嘴角的血,然后用被子盖好,他在被中拿出她的手,双手紧紧的握住,嘴角含着泪不由自主的说“羽儿!羽儿!羽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伴随隐诺的抽噎声,从羽儿的手中掉出那颗如生命般的石头,隐诺从床上拾起,看到却不知为何笑出声音,守在门外的梦绕,凌晗还有梓偌很担心,却不能开门询问情况。隐诺拿着石头推开门跑出门外,走到马棚骑上跑了出去,梦绕见状尾随而去。
这个夜晚,似乎整个水面都波荡着什么,一些亮晶晶的不明物体飞在整个丛林间,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在月光照射下疯狂的奔跑着,不断的大喊着,整个世界都在布满着他的声音。他一手紧握石头,一手握紧拳头不断的拳打眼前的那根粗旷的树,手上的血慢慢浸透树干,却始终感觉不到痛,累了!他依靠着拳打过的树,慢慢展开受伤并握有石头的手,另一只手却紧紧抓着有心位置的衣服,表情中痛苦难挨。“痛了吗?是挺不好受的,我怎么可以有不正常的情感,如果在那里对外人来说就成令人不可接受的同性恋。所以说,不可以有。”每当他下定决心,心口就越发的痛,他看着手中的石头说“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如果不是你羽儿就不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可以好好待在幽冥谷的,也不会出现今晚差险不可挽回的错误,你不在!或许一切就如开始般。”他把一切的过错全部推给没有任何感情的石头,来麻醉自己对羽儿的错误感情,他一气之下将手中的石头扔到河中,映在河中的明月被遗弃的石头打乱。
站在某棵树后面的梦绕将一切看在眼里,受伤的哥哥给自己的心留有着深深的触动感,不忍的也掉下眼泪,挪动脚下的步伐,慢慢靠近受伤的哥哥,“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的,梦绕随不知道王兄经历过什么,既然对王兄如此的重要,就不可以说忘记就忘记得。”他坐在地上纹丝不动,什么也不说,任凭梦绕说些什么,“刚在王兄的身后,梦绕有看那颗白色的石头,与大白身上挂的是一样的吧!”梦绕走的离哥哥越来越近,“石头它没有错,就算王兄把它扔掉,那又能改变什么?留在彼此之间的那份回忆呢?王兄就真的那么确定石头可以左右你的感情?喜不喜欢,这要问你身上那颗从不确定对方的心啊!”这句话,给隐诺敲响警钟,抬起头弯弯嘴角说“是啊!可你却不知道,我不是我。”
“你就是你啊!王兄。”
“你又怎么会懂,那份本不应该出现的感情。如果可以,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接受,甚至结果或好或坏,至少我明白在得到的过程中,试着去努力。可眼前这份,是一份不可能也不会有的情感,就不应该出现的,开始的离开就是担心一错再错,我离开了……却还是避免不了。”
梦绕蹲下身,用双手抬起来哥哥沉重的头,看着他的眼睛说“王兄,既然一切已经有了开始,过程是你的,结果就在你的那里。”梦绕指着哥哥的心。
隐诺的心情很复杂,脑袋里的思绪更是混乱不堪,反反复复的提醒着自己,“我是医诺,不是夏隐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护士,女生,对!我是女孩子。”最后的三个字,不断的加重重复着,他受不了无数的重复,狠狠地推开梦绕,一头扎进河中。
此时瞬间,整个世界变得安静,整个人都变清醒了许多,他在河中缓缓地睁开双眼,忽闪忽现的某个东西挂在某根河草之上,他游过去一把拽了下来,就在河中闭着眼与手中的白色石头合为一体,“是不是我太舍不得曾经的自己……不!我就是我。”躲在河中的隐诺,似乎感觉一切如常,什么也不曾发生过,河中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喘息声,“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你以为逃避就可以让一切都不曾改变吗?”
“钺?钺,我好想你。”隐诺一把抱住眼前穿有现代衣服的女生,却发觉那只是自己的幻想。“过得真窝囊。记得,上学时就是那么的胆小,怕的结果给自己所造成的却是无法挽回的,也不知道究竟怕的是什么,总觉得内心在搞怪,动摇我的决定,我怕结果?还是过程?不!就是很怕。现在的我,变了,感觉自己就身处在某个导演所编导的电影一样,操纵的木偶,无人能敌的功夫,机智聪明的大脑,即使再多的问题也可以随机应变,与现代的我相比差的好多,不得不说真的很喜欢现在的自己,感觉现在的自己真的很完美,完美的超乎自己所想,既然我已经变成这样可是还在怕什么?”
站在河边的梦绕很担心河中的哥哥,看着王兄时时不再从河中出现,心情都变得很复杂,开始河面还会有些气泡,再多梦绕的心里至少很安心,时间拖得越久那种感觉就变得很微妙,她对着河里面的隐诺大喊“王兄!”
“梦绕的声音,她在叫我。不!不是,我是医诺,我没有妹妹,没有。可,我现在利用着夏隐诺的身份,承载着他的一切。”
“他是你,你就是她。”不知怎么,眼前却忽闪出一个人,一个跟隐诺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的穿着打扮,与现在狼狈不堪的医诺相比,凤凰与野你是谁?你是夏隐诺对不对?而我……突然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不一样空间,明明深处几十米的河中,现在身边什么都没有,像是一张白纸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空空的房间,自己……“衣服,帽子,脸。”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大笑道“我恢复了?不过现在,真有些不适应了。”
他弯下腰向医诺作揖,很客气,更是礼貌地说“夏隐诺,这襄有礼。”
“真的是你!”
“是我。”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为什么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
夏隐诺指了指脚下,并告诉她去看他所指的地方。她很震惊。原来,路过此地的冷炎,梦绕去拜托他将医诺救下,冷炎将医诺的身体从河中打捞上来,却发现气息全无,冷如冰霜。梦绕守在一旁哭泣,赶来的梓偌与凌晗也很伤心,就这么的看着医诺的尸体。
“我死了?”
“现在的你,确实如此。”
医诺瞬间变得焦躁不安,“还确实如此,你真淡定,我又死了。”断篇儿中……他突然间如恍然大悟般对隐诺说“这么说我现在是魄?”
“的确如此。”
医诺看着自己的周围还有身体,好奇地说“这就是死亡后的感觉,很神奇的嘛。”医诺完全沉浸在新身份的喜悦当中,把一切抛之脑后。
“医诺,我尚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可否能答应于我?”夏隐诺双手握拳,深深的给医诺鞠了一躬。
医诺看着隐诺给自己行了一个那么大的礼,感觉受之有愧,连忙走近扶起他不好意思的说“是我顶替了你的身份,还对我行那么大的礼!我都没脸看你了。嗯……我应该答应你的,可是我现在这种状况还能帮你些什么?”
夏隐诺心平气和的背过双手,看着下面的梦绕鼻角酸酸的说“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讲吧!我最爱听故事了。”隐诺欣喜若狂。
“某个灵魂在转世的那刻,一个闪电劈下将其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灵魂转世成人,然而另一半随着那声巨响消失在闪光下。”
“哇!灵幻的,喜欢。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有灵魂的存在?”医诺百思不得其解。
“你听我说。他很幸福,有着一个爱他的妹妹,溺爱的母亲,一统天下却无法违背的父亲。只因他少有一半的灵魂,从小体弱多病,却无法习武,父亲因此对他很失望,只因他是家中唯一男子,有着继承一切的重责,所以很小他就被遣送到外,开始他很不适应外面的生活,感觉很多人都在与他作对,但他始终相信只要熬过最艰难的时候就可以见到最爱的人。时间很快,他也渐渐的长大,时间却让他忘记了曾经的自己,谁有曾想到在记忆恢复的那一刻,却是他离开人世的时候,他很绝望。”
医诺很震惊地问“英年早逝?生病了吗?”
“他也很希望那是一场恶疾,却是被身边最亲的人夺走,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他问过,明知道觊觎继承的一切,却还是想要那个口中的答案。”
“最亲的人?怎么可能,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还是死了对吗?”反问道。
“是!死亡中,他意识到了绝望,可就仅仅因为绝望,他才醒悟出另一个自己的存在,拼了命的去寻找,最终他找到了对方,他又无法狠下心夺取性命,就这么的看着。命运就像安排好一样,在对方失去的时候,对方与自己的灵魂分离,他将对方附于本身,就这样对方替代了自己重生。”
“这么狗血剧情。那另一个他死了?”
“不!没有,他只是暂时与灵魂分离开,但不构成死亡。”
“结局嘞?他怎样了?”
夏隐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就这么看着询问结果的医诺,医诺不解,问道“看我干嘛?我又不是那个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她被曾经在身上发生的一切发觉到,很顺理成章的故事,医诺用手指着自己对隐诺说“不会我就是那一半灵魂吧?”
“是的。接下的故事是你的,所以结局也是你的。”
“怪不得从小那么汉子,原来我本身就是个汉子呀!”医诺偷笑道,“我自己还好吗?”
夏隐诺带着医诺随着时间飞逝穿越,医诺的灵魂就站在母亲的身旁,那个时候的医诺已经是沉睡快一年的植物人,母亲不分黑夜的照顾医诺,就为了一个期盼。二十一世纪的病房,医诺看着躺在病床的自己,母亲掉落的眼泪从自己的手中穿过,他感受不到那个湿湿的感觉,也不能去尝那个味道,只能就这么的看着。不知她想到了,愣愣的与床上的自己合二为一,睁开眼却发现身体与自己还是分离开,医诺很失望地说“电视剧中不都那么演吗?为什么现在都不一样!!!”
“太多的牵挂,你已无法与现在的你结合。”
“什么牵挂,哪还有什么牵挂,我现在只想赶快点醒过来知道吗?”医诺很冲动,否决自己内心的牵挂。
“等你安静下来。”
医诺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低着头弯着嘴角笑道“是啊,很多的牵挂。大白,我答应过虎王好好照顾大白的,不能食言啊!还有……
“白羽姑娘。”夏隐诺顺口说出心中所想。
一阵清风在医诺的耳边吹过,清醒的对夏隐诺说“羽儿,真是被你的身份给弄惨了。”
“不!是你的内心在作祟,与你所有的身份无关。原本,你就与我相同,一灵同体。”
医诺有些火大拽着隐诺的衣领说“什么一灵同体,女人就是女人没有资格去喜欢上另一个女人。”突然不知意识到了什么,慢慢松下手冷静的说“我是你?对!我是你。”
“只要你忘记现在的自己。”
医诺听完隐诺的话失落的说“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记,要有孟婆汤就好了。”
“医诺,我已回不去,请你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照顾好父王母后还有王妹。”话随着他的身体慢慢消失掉。
医诺一把想抓住他,却为时已晚,她大声的喊“喂!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回去呢。夏隐诺!”他叫着名字从一个木质狭窄的屋子中惊醒,那里很黑,喘气又很难受,他用手指敲敲周围,“诶?这不会是那种东西吧?”他努力去挣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