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页

作品:《退婚后我把反派脸打肿了

    他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解下腕带,撸起袖子。
    女儿家的手臂,本该是肌肤娇嫩,吹弹可破,可盛宴行却丝毫不意外的瞧见,那些已经结疤的伤痕,细密的布满,自下而上,延伸到了衣服完全覆盖之处。
    那里,他看不见。
    但他很清楚,伤只有更多更多。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顾惜年终于放弃了假装素不相识,她默默的抽回了手臂,也不看他,就那么低着头自己给自己缠着腕带,依然是将这一身的伤,藏的妥妥当当,不轻易示之以人。
    第254章 秘谈,开诚布公
    “手臂上的伤,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吗?”盛宴行追问。
    “不小心而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无须计较。”顾惜年并不愿意多说。
    缠好了腕带之后,她又拢了拢手臂,此时已是恢复了镇定,适应与他同处在一个空间之内。
    “王爷,你可是有事吩咐?不妨直言。”
    盛宴行面露诧异:“为何有此一问?”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京中凶险万分的诡异局势,无务必得提起十二分小心去对待。若是继续暗中行事,伺机而动,必能取得奇效。”顾惜年的目光,掠过了车窗,落在远处。
    云顶天宫的神殿,依据山的走势而建,天帝殿在最高处,而再往上,摊入云端,被迷雾所覆盖的那一小片区域,是颜汐所居住的禁地。
    此间是钦天监管辖, 钦天监是皇帝的钦天监,颜汐是皇帝的大神官。
    当盛宴行声势浩大的来到此间,奇毒已解,身体痊愈的秘密,便难以掩饰了。
    而此时,显然并不是暴露真实实力的最好时机。
    她怀疑,他根本没准备好。
    “阿年,你是在关心本王吗?”他板着脸,问出口的是最温情的话语。
    顾惜年想想,才静静的回答:“解药来之不易,不止是费劲了心思,也耗尽了全力,能起到作用,我很是开心。大约是如此,才更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健康,好好的活下去。”
    马车停住。
    七夕院已在不远处。
    只是继续向前,石子路变窄了许多,马车无法顺畅通行而过。
    吴辛到跟前说明了情况,恳请他们下车。
    车门打开,盛宴行却只是足尖点住了矮凳,身形飘逸,直接落于地面。
    顾惜年跟随在后,猜到了马车门前,他已展开了手臂,接住了她。
    “我可以的。”
    她拒绝,但拒绝无用。
    他攥住了她的手臂,轻松一带,便将人给抱了下来。
    那股冷冽的暗香,委实是撩人的令人感到心慌。
    尽管当她一站稳,盛宴行便收回了手,仿佛一切都只是理所当然的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顾惜年依然感觉到,无数探寻、猜测、疑惑的目光从各个方向飘了过来,但那些人的好奇隐藏的非常隐蔽,她甚至完全搞不清楚是谁在偷看。
    或许,是所有人都在目睹这一幕吧。
    七夕院内,依然是顾惜年刚刚离开时的样子。
    不过,多了一个盛宴行在,即使任何东西都没有改变,却依旧是令人心慌意乱。
    琼宵、珠玉等人就在不远处,但面前有许多侍卫和护龙卫,拦的太过严实了一些,想要靠近,也是动弹不得。
    盛宴行与顾惜年相携走入之后,七夕院的大门竟然直接关上了。
    一干人等,统统隔绝于外。
    哪个都没允许进去。
    当所有人的脑海里齐刷刷的升起了疑惑的时候,在七夕院内的顾惜年,同样用奇怪的眼神,瞪向了盛宴行。
    “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声音里透着几分恼意,显然是有些不满盛宴行的这种做法。
    “若本王不变回这幅模样,怕是连与你面对面聊几句,都很是艰难了。”
    顾惜年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王爷所言何意,顾惜年何时跋扈到不允您张口讲话了?这不是好好的在听着,您说便是。”
    “昨晚,你不是这么说的。”盛宴行才不信她所说的这一套。
    “昨晚,顾惜年是在与段小白说一些话,自然是对待王爷的态度不一样。”顾惜年认真的纠正两者之间的差别。
    盛宴行忽的有了几分了悟:“原来,你是在怪本王。”
    “喔?王爷的话,阿年委实是有几分听不懂了。”
    她转身,朝着主屋的方向缓缓而行,显然是不太想再将这样的对话进行下去了。
    你来我往,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是有伪装的余地,倒也还好。
    偏偏并没有。
    盛宴行若还是执拗的坚持要将自己与那个段小白彻底分割成两个人,顾惜年便不觉得还有聊下去的必要。
    毕竟,她与盛宴行之间,远没有那份交情。
    不必回头,单是听着脚步声,她已知他跟了过来。
    “本王若早知阿年是如此,必是会坦诚以待。”他忽的,扯住了她的手腕。
    从背后,牢牢的握紧,不准她再用背影来面对着他,更不准她借机走,彻底的离开他的世界。
    千里迢迢,远道而来,他要和她,开诚布公。
    “从未有此奢望。”她叹了口气,“王爷的立场,不必多说,我也是知道的。不管是做任何事,都自有你的道理,既是如此,王爷觉得是对的,那便好了,无需对别人解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