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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那只小鹿撞死了》 陆俭明蹭着她唇低声道:看不见。
天已经黑了,但小区里路灯还亮着, 许鹿不放心,被他亲得直往后躲。陆俭明反手往门侧按了下, 回手揽住她腰往怀里带,在车窗升起的声音里, 在她唇上吮出声响:这样行了?
许鹿捶他胸膛,挠痒痒似的,陆俭明低笑一声, 垂头跟她接吻。
好长一段时间,封闭的车厢里都是唇舌纠缠的声音, 三四天没见,惦记得厉害,没在一起前,还能绅士地端一端, 现在有了身份,每次见面都只想将人揉进怀里。
许鹿缩在他怀里,凛然的雪松气息,灼热的唇舌触感,勾人的侵略与吞咽,羞臊又让人沉迷,直到最后实在喘不过气了,才软着手脚猫一样地轻推他。
陆俭明退出一点距离,仍圈着她,借着外面的光亮,看她通红的脸颊和被亲得湿润鲜红的唇瓣。
陆俭明回味从她嘴里掠夺过来的味道,嫌弃人似的:怎么一股草莓味儿。
因为下楼前正在吃草莓,许鹿瞪他,亲的时候又久又用力,撒嘴就摆架子挑剔。
陆俭明含着笑,又在她唇上亲了下,低声说:太甜了。
许鹿脸红得要冒烟,强装镇定地指责他:你是来见我的,还是来耍流氓的?
两不耽误。陆俭明淡定极了,想起她刚才小跑着去扔垃圾,他语气带上点不满,握着她腰的大手微微使劲儿:倒是你,是下来见我,还是下来扔垃圾的?
许鹿嘿嘿地笑:官方口径是丢垃圾,顺便见见你。
官方口径看来陈美珍那一关不是那么好过,陆俭明无奈地看她:还说带你去吃饭。
许鹿伸手扯自己的裤腿,示意他看自己掩盖在外套下的家居裤:一会儿就得上去。
以前大把的时间僵着、耗着,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却连见面都要掐着点儿,仿佛偷偷早恋的高中生。
陆俭明想起网上的新闻消息:我们的事,阿姨没说什么?
许鹿转了转溜黑的眼珠,说:她觉得你不会到上海长住,我又不会回北京,长期看不现实,所以有点顾虑。
这意思是不太同意,陆俭明沉吟道:要不你们临走前,我请阿姨吃顿饭?
不用。许鹿自信道,我已经把她安抚好了。
陆俭明挑眉,倒是没想到:怎么安抚的?
陈美珍对他们在一起有些疑义,但因为许鹿喜欢,所以刚才在楼上,陈美珍沉默了许久。
许鹿有意借此博得一点陈美珍的心软,然而她沉默的时间一长,许鹿又不忍心,拎着一小点没必要扔的垃圾跟陈美珍表态。
我让我妈放心许鹿手搭在他肩上揪他的西装领,毕竟异地恋一般都不长久,说不定我们哪天就分手了。
陆俭明瞬间黑了脸。
许鹿眨了眨眼:还是挺客观的吧?
客观个屁!陆俭明气得掐她腰间薄薄的一层痒痒肉,许鹿哎哎地边叫边往副驾上躲,她手上没撒手,拽着陆俭明的西装,把他一起拉过来。
许鹿笑着靠住椅背,得逞地说:生气了吧?谁让你刚才嫌弃我。
小没良心的,就喜欢整治他,陆俭明催她:到底怎么说的?
其实意思也没差多少,许鹿跟陈美珍说的是,她想试试,因为确实喜欢。
她以前没有喜欢过谁,只有陆俭明,从在山城那个山村里,他背对着一片油菜花冲她勾唇角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办法从心里抹去。
可能异地恋确实不长久,但只要他仍装在她心里,她就会坚持。
况且,这个过程她也不觉得很辛苦,因为
陆俭明挑眉,他听得认真又动容,以为后面还有什么好听话,没想到许鹿仰着头,狡黠地眨着眼说:因为,到时候飞来飞去的都是你啊!
陆俭明无语,感觉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她气死,他捏住她下巴,重重地咬上她嘴唇,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两人窝在车上闹了好一会儿,直到陈美珍发消息催。
许鹿这才想起来问:思曼和TS真要合作?
嗯。
说起来,TS也算是因祸得福,西北省城的招标方跟霍连庭是老合作关系,这次招标TS原本就没多少胜算,但因为霍思思的事,霍连庭觉得有必要给TS一个说法,也为了彻底打消外界对他们之间的猜疑,所以提出了合作。
许鹿好奇地问:梁文谦真进去了?
两人分开,陆俭明坐回驾驶座低头整理弄乱的领带,随口说:进去了,这回够他老实待几年。
许鹿松口气:那霍思思呢?
这件事的主导是梁文谦无疑,毕竟霍思思想不出这么缜密的阴招,但这其中一定离不开霍思思的参与和配合,只是霍连庭到底不忍心,想再给这个女儿一个机会。
陆俭明说:霍董说过几天把她送去英国,让她在那边的姨妈管教。
许鹿心存怀疑:能管教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