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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过犹不及

    摇曳的烛光跃动着落进祁景琛眼里,将沈则鸣一并也拢了进去。这时候祁景琛的眼睛里唯独有他,没有什么旁的阿猫阿狗沈则麟。
    可这不代表方才发生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沈则鸣半撑起身,衣袍顺势垂下来堆在腿上,他看清这屋子大约是那时候的饭厅,很大很宽敞。长圆桌摆在饭厅中线三分之一偏上的位置,圆桌窄长,预计可以招待十几个人。
    他躺在正中央,以一种不雅、放荡的姿势,像一道待宰的菜肴。
    沈则鸣罕有地生出几分羞耻心,他迅速坐直身子,两手撑住桌沿,抬眼看祁景琛,语气固执:“你们做了什么?”
    他这时候已经平静许多,起码能够心平气和地与祁景琛交流,而显然,祁景琛并不打算给他心平气和的机会。
    他眉眼间是胜券在握的从容,挑眉道:“你在意我。”
    是肯定句。
    沈则鸣一愣,不自然地垂下眼。
    那团火隐约有复燃的趋势,他点了下头,心说我就是在意你,在意得快疯了,面上仍冷静地看着祁景琛,没有否认:“是,我在意你。”
    “你在意什么?”祁景琛蓦地靠过来,急迫地,逼近他。
    他直勾勾盯住沈则鸣的眼睛,两只手抓着沈则鸣的胳膊,眸中闪灼着跃跃欲试的疯亢,试图诱引他:“你在意什么?为什么在意?”
    “说出来,告诉我。”
    “我在意——”沈则鸣微微顿住,感到胳膊被渐渐攥住,力气很大。
    烛光在跃动,烛火一闪一闪映在祁景琛眼里,又霍地跳进沈则鸣眼里。
    他看着祁景琛的眼睛,缓缓道:“作为床伴的祁景琛,是否只忠于沈则鸣一个人。”
    “所以,离沈则麟远点。”
    祁景琛眼里的火光一瞬间黯淡下去,所有情绪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显出一种风暴来袭前的平静。
    他表情同样平静得可怕,全身上下唯一有起伏的便是手背上因为用力凸起的青筋。
    “没了?”
    沈则鸣镇静地反问他:“你还想听什么?”
    祁景琛笑了,笑意却只浅浮在嘴角,眼底仍是冻人的寒霜,“床伴是么?”
    他再次按倒沈则鸣,欺身压下来。
    沈则鸣瘫倒在桌台上,两只手都被制住拉高到头顶,祁景琛俯下身用牙齿咬住长衫下摆,手探进去沿着腰线游走。
    沈则鸣胸前的凸起很快被祁景琛抚摸得挺立起来,他扭了扭,喘息急促起来,“别……”
    长衫轻落下来盖在他脸上,沈则鸣什么也看不到,里面那件线衣也被掀起堆在胸口,感到祁景琛在用牙齿在厮磨他的乳头。
    不久之前他觉得自己像一道待宰的菜肴,希望主人不要开动,现在他又想主人早点开动。
    可是主人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算得上凶猛,牙齿一下一下磨着乳尖,有点痛,更多的却是难耐的痒,沈则鸣没忍住伸手推祁景琛。
    没推动,反而裤子也被剥掉,臀辨握在祁景琛手里,不轻不重地搓揉。沈则鸣浑身都热起来,两条腿不由得缠上祁景琛的腰,脚尖蹭着尾椎骨,脚背贴着腰线,情不自禁地摩擦。
    沈则鸣早已勃起,祁景琛跪在他上方,两手撑在身侧,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拿掉罩在他眼睛上的长衫,手在湿滑的脸上乱摸,然后顺着颌骨扼住喉结。
    下一秒,祁景琛就像发情的野兽般啃咬他的锁骨,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脯上留下一串牙印,接着吸住乳头,舌尖轻轻打转,继而一路向下,拨弄他的肚脐。
    沈则鸣多少顾忌这是欢乐谷的密室,咬牙把呻吟声闷在喉间,喘息着推拒:“别…。别在这儿……呃…”
    回答他的是更过分露骨的舔咬。沈则鸣忍不住哼叫出声。
    过了会儿,祁景琛捞起他的腰,让他坐在腿上。他们大腿贴着大腿,胯骨抵着胯骨,热烫硬挺的东西抵在沈则鸣腹脐间,祁景琛抓着他的手,牵引他握住,上下撸动。
    沈则鸣羞耻得偏开头,紧接着又被掐着下颌掰回来接吻。
    手里的东西越胀越大,祁景琛的呼吸也越发急促,顶端已经溢出黏腻的液体,滴在沈则鸣大腿根上,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整个翻过来压住,祁景琛掰着他的臀瓣插了进去。
    沈则鸣一瞬间呜咽出声,眼角沁出情难自抑的泪,腰不自觉塌下去,屁股挺起来。
    祁景琛掐着他的腰顶撞,动作幅度太大,桌布早已滑下大半,烛台剧烈地左右摇晃。
    沈则鸣难以抑制地咬着衣摆偏开头,烛火在猛烈摇曳,投射到对墙上的剪影也在晃动,他看到祁景琛分明的轮廓,和自己恬不知耻的迎合、扭动。
    他想,他真是一道合格的菜。
    第58章 我有话对你说
    沈则麟是被方域强制带出去的。
    他眼睁睁看着祁景琛和沈则鸣拉拉扯扯进了那道门,没等他追上去就落了锁,他千方百计趴在门上偷听。
    可惜什么都听不到。
    他想起沈则鸣冲过来撞开他和祁景琛的那一幕,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是故意贴上去的。
    那时候祁景琛被工作人员用手铐铐在墙上,他正好在附近,主动过去帮忙。四下无人,光线昏暗,他忽然心痒难耐,想做点什么,于是借由解手铐的理由,暧昧地贴上去,没想到被沈则鸣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