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嘴长在人身上，你看顾念当年和现在就应该清楚，议论几句传言是没有代价的。”楚御泽神色很冷，噙着冰冷的笑意，就连眼镜都冷清的许多，“重要的是，你没选择了。除了把这篇科研的所有权要回来，不然就算赶出一份新的论文，你仍然是有抄袭黑历史的学生，不可能保送博士。”
    话音刚落，推送提示——c大回应。
    纯白色加盖公章的一则告示。
    内容却很简洁明了。
    正在调查。
    保送资格取消。
    这一下把半夏所有的后路封死，除非她不想读博士，彻彻底底告别医学界。
    “时间不多了。”楚御泽低叹，把手机收起来，摊开手示意半夏交出自己的手机，“这段时间你住我这，不习惯的话，可以回顾家继续陪顾念。不过我好心提醒，刚刚穆子言特地来电警告——要是因为这事影响到孕妇娘娘养胎心情，他会亲自出手替你解决。”
    半夏有些怔怔的。
    楚御泽“穆子言的解决方法，通常比较暴力。”
    更别说与孕妇娘娘有关，怕到最后连他都一起收拾了。
    刚刚电话的最后，穆子言冷淡道，“我回家了，有事打我手机。念念有可能已经看到消息，我回去哄哄她。”
    楚御泽……
    穆大军长在顾念怀孕之后，越来越像个昏君。
    半夏很是听话。
    她拿出手机，放在楚御泽手掌心前有停顿了下，“我能给妈妈打个电话吗？”
    楚御泽“好。”
    半夏绝对想不到，此刻程妈妈正在上官夫人的房间内。
    她放下手机，卑微的垂下脑袋，“半夏这段时间不回家。”
    上官夫人冷笑，“还挺有自知之明。”
    程妈妈有些犹豫，“会不会太狠了？毕竟她是……”
    “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了？”她一双锐利的凤眼冷冷的看向程妈妈。
    “不……我不敢……”
    上官夫人满意的点头，“那就好。只有琨儿是家里最优秀的那一个，阿远才会把秘方教给他。”
    “我只是替琨儿……琨……少爷担心。”在锋利逼仄的视线下，程妈妈硬是被逼的改了口，“昨天晚上楚先生离去后，私自来花园找半夏。我是怕……”
    “楚御泽？”
    上官夫人有些诧异，“难不成她真和穆家关系不错？”
    “她昨天承认，负责调养穆夫人的身体……”程妈妈低着头，一双眼直转，“要是逼太紧了，楚先生为她说话，那计划就失败了。琨……少爷也……”
    “我知道了，放心。”上官夫人，“楚家不会为她出头。”
    她拿起桌上的热茶，涂着丹蔻的指尖握在杯沿，语气亲和字字句句却都是警告，“多注意注意半夏，别忘了你是谁。等琨儿晋升成功，我就让他和你见面。”
    程妈妈离开了。
    春末的微风吹过，窗帘下隐约立着一个人影。
    上官夫人弯了弯唇角，“看到没，这就是你的生母。在上官家，渺小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上官琨两手插在口袋里，双目平静，很明显早就接受了事实。
    上官夫人“你天赋不如半夏，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我在阿远那为你说好话。再看看半夏，要不是当年我换了孩子，现在只能住在后花园杂物间的，就是你了。”
    甚至还没同样的天赋，只会比现在的半夏凄惨可怜一万倍。
    话没说出来，可上官琨完全理会到上官夫人话里的潜意思。
    他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吐出一团烟圈，“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