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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

    不多时,荆家主族黑衣弟子从主宅出来,寻到他们,将盘缠和行李送到。
    “立刻离开。”
    只有这四个字。
    昭昭让她们快些走,荆沉玉便顺她心意,第一时间送她们离开。
    周小姐回眸看着威压慑人的荆家主宅,毅然地站起来拿好东西:“我们回去。”
    ……
    昭昭没心思去寻荆夫人了、
    她原路返回习剑阁,有点心烦意乱,干脆唤出惊寒在树下练剑。
    荆沉玉回来时,惊寒的剑刃刚好指向门口,他脚步一顿,扫了扫不算太远的剑尖,带着魔气的剑意弥漫在周围,带来的杀气丝毫不逊于他。
    她不高兴。
    从这杀气就能看出来了。
    “她们走了。”他干脆利落地说。
    昭昭一怔:“你知道了?”
    荆沉玉直接用留影石将湖边发生的一切放送给她看,漠然冷淡的态度无懈可击,让昭昭挑不出任何毛病。
    “……倒也不用这么直接丢出去。”昭昭收了剑,转头看着一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近人情啊,我还让人家死外边儿去……”
    “这有什么不对吗?”荆沉玉反问,“若死在家中,于你我亲事,的确晦气。”
    昭昭:“……”她使劲眨眨眼,“她处境不好,体质特殊,就这么赶出去,无人护送的话,会不会出什么事?”
    “与我无关。”荆沉玉毫不犹豫地丢出四个字。
    “……”
    “很好。”昭昭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我高兴了。”
    荆沉玉任由她抱着,环住她的腰,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腰线一点点往上,渐渐攀上他的颈,踮起脚尖与他很近的对视。
    “我是不是很坏,我还吓得她们掉进了湖里。”
    荆沉玉想说什么,被昭昭捂住唇。
    “其实我在她身上留了一缕剑意,足以庇护她安全回家了。而且她敢来荆家,就说明她有些本事和自信的,只是受了身份的限制,有些事还没下定决心去做。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女子是不是都这样,反正在我看来,周家主如果真的把她送给人做炉鼎,那她做什么反抗都是应该的,即便对方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捂着他的唇,他实在发表不了什么。
    “荆夫人不再看重周家主很明智,连卖女儿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为了别的利益坑夫人?”
    “……”她还是没松手,荆沉玉还是不能说话。
    “要是换做以前的你,知道了她的事情应该是会帮忙的吧?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昭昭越说眼神越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荆沉玉知道不能再由她胡思乱想,拉开她的手说:“你的确很坏。”
    他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
    昭昭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呆呆的。
    “你这样坏——这很好。”荆沉玉认真地看着她,“若你不是这样,我们便不会有今日。”
    是了,如果昭昭不是这样,他们可能在最开始就结束了。
    后腰被他扣住,紧紧按在怀中,昭昭呼吸乱了,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听见他说:“你还可以更坏。”
    昭昭不解地抬眉。
    “父亲之前对你不满,是因你可能影响了我的道心,于我修炼无益。”
    ……所以他在铸剑阁对荆家主毫不留情,让荆家主发现他没有变弱,反而更强,荆家主对她的态度就大大改善了。
    原来如此。
    ……真是现实的荆家主。
    “你不如更坏一些。”荆沉玉说,“毁了我的道心也无不可,如此,便再不会有人觊觎你的男人,他们只会怕我。”
    昭昭猛地想起,自己对周家小姐说的“不准觊觎我的男人”那句话。
    她瞬间脸红:“你那个时候就在???”
    荆沉玉没说话,但眼底有些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全都听见了?”
    昭昭推开他,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涨红着脸跑回了屋里。
    荆沉玉停在门外没进去,昭昭在屋里等了半天没等他追过来,生气地跑到门口看着檐下的人。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荆沉玉一本正经:“等你平复一下。”
    “???”
    “免得你见了我更无所适从。”
    昭昭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他还不如不说呢!现在才是最无所适从地好吗!
    “荆沉玉!”
    “我在。”
    “我可真是……”
    到了嘴边的“讨厌你”没说出来,看着他眼底难掩的纵容与温柔缱绻,他自己大约都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有多晃眼。
    昭昭心底因他直男发言升起的不满全都消散了。
    她默默上前,抱住他,在他怀里蹭蹭,闷闷地说:“我好爱你。”
    荆沉玉比她还没想到会是如此的走向。
    他僵了一瞬,全身都跟着柔软下来。
    回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发顶,他声音很低,有些赧然地涩涩道:“我……也很爱你。”
    ……
    习剑阁外,荆夫人看看这忽然升起的结界,嘴角是散不去的笑意。
    她回了铸剑阁,见到荆家主后,语气复杂道:“是我想得不周到,早该让那侄女离开。”
    “家中事多,你只有一个人,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很正常。”荆家主正在摆弄新得的铸剑石,话说得随意而和缓,有种与别人都没有的温柔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