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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

    荆夫人笑眯眯道:“等不了了,很着急。”她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昭昭的肚子。
    于是,风乍起,吹动所有人的心弦。
    ……
    ……
    好家伙!
    直接好家伙!
    速度可真快啊!
    这是坐了飞舟吗!
    正待大家吃惊于此的时候,被众人默契地疏离在外的秦夜烛收到了一条传音。
    传音符烧毁得非常急切,传来的消息很着急,秦夜烛来不及用法宝布下结界,众人就已经听到了其中的内容——
    “大公子不好了,家主寻到了夫人,两人大打出手,夫人出事了!”
    秦家主寻到了花藕夫人?
    昭昭脸上还因为荆夫人的话红着,听见这话不由望了那边一眼。
    大家都在看那个方向,她的目光也就不显得突兀。
    秦夜烛僵硬地命身边的秦霜月烧了传音符问清楚,那人再回复的时候,是带了哭腔道:“大公子,不好了,夫人……夫人陨落了。”
    “什么?”
    秦夜烛面色惨白,他用身上的玉佩联络花藕夫人,但失败了,无人回应。
    他今日来此,是想为修界做一些事,替母亲犯下的错挽回些许。
    他从未想过,自己不过离开一时片刻,母亲就会出事。
    若早知道……
    早知道……
    没有什么早知道,他不是天枢阁的算子,亦无法再得到天枢阁的优待。
    再之后,是秦霜月问来的最新消息。
    “大公子。”秦霜月脸色也极其难看,“夫人与家主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了。”
    “……”
    这还真……
    昭昭不由拉住了荆沉玉的手。
    “怎么了。”荆沉玉低下头,耳尖还有些方才留下的绯色。
    昭昭望着他说:“懒得听了,咱们走吧,回家。”
    荆沉玉怔了怔,因这“回家”二字。
    荆夫人浅笑地望过来,他与母亲对了对视线,嘴角青涩地扬起,低声道:“好。”
    他环住她,带着她御剑而起,一字一顿道:“回家。”
    第110章
    昭昭对南陵荆家没什么记忆。
    书里没写到荆家的具体内容,只在结尾有荆夫人和族人出场。
    说到荆夫人,就不得不提一下荆家主,身为家主,他好像一次都没有参与过什么对外活动,全都是荆夫人带人过来。
    难不成他在闭关修炼?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等到了荆家的时候,就发现不是那回事。
    “夫人。”
    说话的是个蓄须的中年男子,着主族黑衣,面貌儒雅,神色恭敬。
    “家主在书房等您。”
    荆夫人点点头,招呼荆沉玉说:“你先带昭儿去换洗歇息,我去见你父亲。”
    荆沉玉颔首应下,目送母亲离开,昭昭立在一边忍不住小声问:“你父亲在家呀?”
    荆沉玉握住她的手,打发了领路的族人,独自带她前往自己少年时期住的习剑阁。
    说是习剑阁,其实不是什么练剑的地方,只是起了这样一个名字的院子罢了。
    院子说来也不算大,很是朴素,院内种了一棵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大树,树叶茂密,在傍晚的夕阳照耀下投落斑驳的阴影。
    到了这里,他才回答昭昭的询问。
    “自然。”他推开房门,“父亲常年留在家中,鲜少外出。”
    昭昭有些讶异,也没想那么多,随口问了句:“这么宅的吗?”
    不太理解宅这个说法,但大约能明白含义,荆沉玉沉默了一会才说:“父亲行动不便。”
    昭昭一顿,没再打量这陈设比院子里更朴素的卧房,有些迟疑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出了这么多事,一次都没见荆家主到场过,我不是不该提起这个?你不要难过。”
    荆沉玉怔了一下,随即放缓语调:“我没有难过,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
    昭昭拉着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
    桌上的茶壶里水温刚好,可见是下人早在他们回来前就准备好了一切。
    见她还是担心,荆沉玉轻轻推开茶盏,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茶。他在荆家宅邸这饮茶的斯文模样,少了几分在九华剑宗的冷漠不凡,多了一丝大家公子的贵气。
    “那时家中接连出了不少事,先是母亲大病一场,昏迷不醒,后来母亲醒来痊愈,父亲又出了事,不良于行……不过这都过去了,转瞬几百年,我如今想起已没什么感觉,父亲和母亲也早已习惯。从那时到如今荆家都没再发生过什么,风平浪静,这便足够了。”
    ……都不知道原来荆家还有这样的过往。
    荆夫人生过那么重的病吗?
    不过他最后的话也没说错,那时候接连出意外,后面却都平平安安,也算是万幸了。
    昭昭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低着头喝茶。
    这茶很好喝,气息香甜,不似无上峰的苦茶,她喝了一本没喝够,又倒了一杯。
    荆沉玉静静看她喝茶,很安静地看,眼神很轻很温柔,即便如此,依然存在感强烈。
    昭昭捧着茶杯瞄了他一眼,对上他漆黑俊美的眼睛,看着眼瞳倒映的自己,本没觉得这有什么的,突然就有些害羞了。
    她赧然地避开他的视线,将茶水一饮而尽,本想用袖口擦擦嘴角,但有人比她更快,像是早就想好了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