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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公主今天洗白了吗

    被宋幼珺吓晕之后,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婧安公主上了三炷香。
    正碎碎念时,宋幼珺突然从窗子处露出来,“听说你醒了?”
    荆明溪脸色巨变,后退两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幼珺,浑身警惕着。
    宋幼珺弯着眼眸笑了笑,“都吓晕过一回了,怎么反映还这般大?”
    原书中荆明溪在南珑破国之时负隅顽抗,战死沙场,如今再看他宋幼珺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宋幼珺自没什么能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唯有这件事做的颇是有意义,她也算是应承了当初大国师的预言,改了南珑的国运,拯救了万千人的性命。
    也不过是她力所能及。
    荆明溪看了她许久,最后恢复神色,端端正正的向她行了一个大礼,“臣,拜见婧安公主。”
    宋幼珺笑了笑,“也不必行此大礼。”
    荆明溪佁然不动,她只好道,“平身吧。”
    荆明溪起身,面上有些许哀色,“先前是臣失态,婧安公主莫要在意。”
    “无碍的,吓一跳也是正常的。”宋幼珺一点也不在意,关于她的死而复生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不过荆明溪是宋霁的左膀右臂,瞒他是肯定瞒不了的。
    所幸一开始就坦白。
    荆明溪倒也算是聪明人那一挂的,他并不过问宋幼珺是为何会出现,是怎么个情况,他规规矩矩做他的臣子。
    宋幼珺道,“姜沂川说等这里事情结束了,就会带我去南珑,你先别把此事告诉宋霁,到时候再给他个惊喜。”
    荆明溪乍然一听宋霁两字有些恍惚,自打宋霁登基成为南珑的皇帝之后,再无人敢直呼其名,也只有这个当初在南珑无法无天的嫡长公主还敢这样称呼国君。
    他思索了一下,心说只要他只字不提,应该不算欺君,于是便点头应了。
    仲冬眨眼而过,北昭进入腊月,开始春节倒计时。
    平日里姜沂川在的话,还会对宋言宁和宋幼珺一些约束,他走之后,姐弟俩整日带着荆明溪东逛西买,什么地方热闹就往什么地方去,还在院子里烤肉差点烧了院子。
    姜沂川的书信一直不断,话里话外都是关怀,宋幼珺看了之后也积极回信,表示她把这里照顾的好好的,让他一切放心。
    但差点火烧院子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姜沂川的耳中,他一连好几封信表示若是宋幼珺再进行这种危险的行为,就加派人手紧盯着她。
    宋幼珺便消停了几日。
    后来姜沂川大概忙起来了,书信便再没来过,直到除夕前一日,他才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宋幼珺的面前。
    还来不及坐下喝杯热茶,来不及暖热寒风侵袭的手,就率先将宋幼珺抱在怀中,沉默许久。
    宋幼珺疑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事情办完就接我们去京城的吗?”
    姜沂川道,“来不及了。”
    这话一说,宋幼珺立马就明白了。
    若是现在接她们前往京城,那春节怕是要在路上匆匆过了,但是这毕竟是宋幼珺来北昭过的第一个年,姜沂川自不愿这般草率。
    于是他这几日夜以继日,一匹快马从京城跑到仓阳。
    赶在年前到了宋幼珺面前。
    宋幼珺表示非常非常感动,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啥时候跟我洞房?”
    姜沂川瞥她一眼,然后捏了捏她的脸,跑房中睡觉去了。
    接下里的几日就是忙活着贴对联,置办年货,将整个宅子里里外外覆上一层红色。宋言宁手里一直捏着炮竹玩,走哪放哪,为此还跟邻居大妈吵了一架,怪他往自己孩子脚下扔炮竹。
    临近年关,所有人的生活节奏慢下来,生意也不做了,整日闲聊唠嗑,是一年的结束,也是一年的开始。
    宋幼珺心里高兴,在年夜当晚多喝了一点,喝醉了,抱着姜沂川咿咿呀呀的哼着歌。
    姜沂川眉眼温和,嘴角始终带着笑,细致的给她洗手洗脚,擦擦干净后把她塞进暖和的被窝里,听着外面霹雳吧啦的炮声,然后往她的枕头下塞了一串铜板。
    又是新的一年。
    不同以往,今年有宋幼珺陪在身边。
    宋言宁和荆明溪喝到深夜,两人相互搀扶的回了房间,一觉睡到天亮。
    年过十五,姜沂川便开始命人收拾东西。宋言宁和宋幼珺买了不少小玩意,挑挑拣拣,最后只能带走一小部分。
    饶是一再缩减,还是带了不少上路,启程回京。
    回去的路上宋幼珺都无心欣赏风景,只知道快要回南珑了。
    顾家被抄,处战百余人,下狱流放者涉及千人,顾知礼则是念在有功被饶了一命,他自请剥了官籍,贬为平民,而后离开了京城。
    到最后竟是连告别都没有,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只是给宋言宁留了一封信。
    宋幼珺没有过问那封信,只是觉得未免可惜,顾知礼若不是生在顾家,只怕也是前途无量。此人也聪明,即便是从商,也定能混出一番天地来。
    一月底回京,姜沂川忙碌了几日,又休息了数日,二月十日获得皇帝批准,他便宣布正式启程去南珑。
    南珑与北昭,相隔两方,中间千山万水,路途遥远,带着宋幼珺也不如行军那般快,本是两月的路程,应是花了三个月有余。